走出商場的門,凌風滿腦子裡還是初見喬雅楠嫂子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覬覦或齷齪的想法,只是有些嫉妒……

他沒見過喬雅楠的大哥,也不知她哥長得什麼樣,但他知道她哥過去的家境連他都比不上,現在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月掙四五百塊錢的質檢員,最多是個正式工,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而他靠什麼能娶一個這麼漂亮而又賢惠的媳婦呢?會不會是比你長得帥,比你更有才氣呢?

伴著內心的自然自語,凌風看了看身邊的喬雅楠,兩人此時的目光剛好對視了一下,喬雅楠露出了帶著無盡幻想的笑容,而凌風除了假裝出來的微笑卻一句話不想說。令他想不通的是:心裡為什麼始終在拿她和別的女人對比?

“你說咱倆現在算是處上對像了嗎?”凌風最終還是想到了一句玩笑話問。

“我不知道,你說呢?”喬雅楠含情脈脈的笑笑說。

“我看不像。”凌風狡黠的一笑說,因為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就埋下了伏筆。

“咋不像了?”喬雅楠問。

“你看一般處物件的人是不是都挎著胳膊走啊?哪有像咱倆似的,還保持一定距離的?”

凌風之所以要開這種輕薄的玩笑,並不是因為要急於跟喬雅楠有什麼身體的接觸,只是覺得該瞭解的事情都瞭解了,思想和精神層面的東西又沒法與沒看過小說、沒談過戀愛的喬雅楠溝通,除了索然無味的家常話好像沒有別的話題可聊了,如果再沒牽手或挎胳膊走的舉動,這種缺少浪漫色彩的愛情就很難再繼續下去了。至少身體上的接觸是一個男人對一個顏值還算滿意的異性本能慾望,這種慾望會讓人暫時忘掉不該此時就設想的將來……

喬雅楠含羞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臉色也好似一下子紅了許多,身體有意無意地向凌風湊了湊,凌風便輕輕拉住了她垂在大腿一側的手……

牽著手的男女就很像一對情侶了,與熱戀的情侶不同的是凌風沒有覺得心跳加速,而是再

一次想到姜婉瑩……

如果姜婉瑩聽到他說那番企圖抓小姑娘手的套話肯定會懷疑他這是慣用的計量,而且剛見面的第三天就想對人家摸摸索索,也會給姜婉瑩留下浮淺輕薄的印象……

想要跟姜婉瑩牽手,是必須有情趣上的共振、思想上的契合、人格上的認可做鋪墊的,如果沒有這些,她也絕對不會承認你和她是情侶關係的,而喬雅楠卻沒有這些複雜的想法……

兩人最終走到公園裡的一張長椅上並肩而坐。

“困了吧?”喬雅楠沒話找話地問。

“稍微有點。”

凌風確實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進行這種戀愛關係,勉強睜開的眼睛無意識地盯在對方的腰上。她的腰很細,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摟著她的腰,然後輕輕把她攬在懷裡聞著她的髮香,或者躺在這張長椅上,腦袋枕著她的大腿,像個孩子一樣進入夢鄉……

他知道這些本能都和愛情沒關係,只是一種極度空虛寂寞下的生理或心裡的需要而已。儘管困得意識模糊,或是用“困”來欺騙自己別去想那些一路上一直在想的問題,但他知道沒有感情基礎就去摟對方的腰就等同於色狼……

可感情基礎又要建立在哪呢?你渴望這個女孩陪伴你一生一世嗎?或許這個問題也不是剛剛認識三天該想的問題……

“昨天晚上你沒睡覺,又上一宿班,熬到現在肯定困得不行了。”喬雅楠把凌風迷亂的思緒拽了回來。

“沒事,就是大腦反應有點慢。”

“那咱倆就先回去吧!”

“嗯,行,今天確實嚴重缺覺。”

……

凌風之所以選擇此時回家,一方面是的確困得除了像做夢一樣胡思亂想,無法再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聊天,另一方面是儘早回家可以躲過飯點。但搞對象是需要錢的,不能總這樣錯過飯點…

關係確定了,手也牽了,每月一百塊錢的零花錢刨除煙錢、書費錢是肯定無法將愛情延續下去的,凌風只能選擇當晚跟父母說了這件事。

母親打聽了認識的過程以及喬雅楠家裡的基本情況後欣喜若狂地說:“那你明天把她領家來吃頓飯唄!”

“行吧!”

凌風當時還考慮不到把一個剛認識的女孩領家吃頓飯意味著什麼,只是想著如何既省錢又有談戀愛的去處,於是便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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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點下班後,凌風興致勃勃的把喬雅楠接到家裡。拎著一大方便袋水果,跟著凌風走進屋裡的喬雅楠顯得不知所措,臉始終有些發紅,之後在凌風父母熱情的招待下逐漸自然了許多。父親在廚房炒菜時,母親就像把喬雅楠當成親姑娘一樣坐在炕沿上跟她嘮起了家常。

母親跟喬雅楠像是同一種型別的女人,兩人像是如同到知音一樣有說不完的話。喬雅楠情願把過去的一肚子苦水倒給母親聽,母親也對喬雅楠述說了憋在心裡的陳年舊事……

“我媽躺在床上一直……最後她對我說……我感覺天都快踏下來了一樣……後來我……”

“我當姑娘那會兒……俺家你姥爺……你姥就……你奶一天……”

凌風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隔著一個敞開門的屏風聽著兩個女人的聊天內容,但只聽了幾句就開始走神了,就像一邊看小說一邊聽廣播一樣,也不知道她們具體聊的是什麼,只是喬雅楠能夠和母親相處的這麼融洽是他特別欣慰的。具體因何而欣慰,他說不上來,總之腦子很亂,從與喬雅楠第二次見面後就捋不清頭緒,就像活在一個只有斷斷續續的影像沒有明確意識的夢裡。

凌風的父親是個很理性的人,儘管始終客客氣氣,但說話很有分寸,在飯桌上只是打聽了一些喬雅楠家的具體情況便轉而說紅燒肉和糖醋排骨的做法。喬雅楠明顯在凌風的父親面前很拘謹,就像在領導面前吃飯一樣,除了有問有答多一句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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