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翔呆立在原地,輕輕點了一下頭,凌風便馬上決定離開,但他卻在門口,迎面碰見了曾朋和大輝……

他下意識地退到一旁,給曾朋等人讓路,同時用手捂住嘴,故意咳嗽了兩聲。

曾朋和大輝等四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在意他,續繼往裡面走。他們顯然喝了很多酒,一米遠的凌風能聞到他們滿身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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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哥。”

“朋哥。”……

曾朋的背影甩開凌風三米遠的時候,他聽見好幾個人立即迎上來,在和曾朋打招呼,他不敢繼續逗留,馬上推門而出。在遊戲廳的門口,他再次躲了起來,他要確定宋金翔有沒有把他來過的訊息告訴曾朋……

如果曾朋隨後帶人追了出來,就證明宋金翔還敢替曾朋賣命,那麼伏擊完大輝,下一個目標就是宋金翔……

半個小時過去了,曾朋並沒有帥眾出來追擊,凌風便來到上次曾朋與大輝分別的那個路口,在牆根下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兩個小時後,四個黑影在這條街的盡頭現身,藉著路燈和車燈,隱隱約約地看到走在中間的人是黃色的頭髮,凌風便撒腿就跑。與孫峻三人碰面後,一句話不說,直奔垃圾房後面蹲下了身體,隨手抓起了早就藏好的一塊板磚,戴上了口罩。孫峻等三人也戴上口罩,摒住呼吸,各拿起一塊磚頭躲藏在凌風身後。

凌風探出頭,看到大輝掏出鑰匙正要開單遠門的時候,他便拎著磚頭衝了出去,從大輝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

“臥草NM的……”

大輝罵了一句,一隻手死命地抓住了頭上的手腕,另一只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彈刀,剛按出刀刃,凌風手中的板磚迅速砸了下去……

他沒敢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頭頂拍,怕一板磚把他拍死,而是用板磚的稜角處,控制力道往下砸,但看到大輝拔出了刀,情急之下一連砸了五下……

“呃!呃!……”

大輝只發出了兩聲悶哼,抓手腕的手

,微微鬆弛了下來,身體癱軟了下去,藉著單元門前的燈光,可以看到被抓住頭髮的腦袋在淌血,也能聽見血滴在地面的聲音。

“把刀放下!放下!不放下,我還砸!”凌風怒吼著。

大輝慢慢扔掉了那把刀,一隻手撐住地,一隻手捂著頭頂正在淌血的傷口。

凌風沒有鬆開手,因為他要看到大輝流一斤血。當藉著燈光看到,順著大輝指縫和發尖,淌在水泥地上的血,已經逐漸形成一大堆了,凌風才咬著牙,繃著臉開口說話:“我剛才按了你家的門鈴,你媽對我挺客氣,我不希望你下次再逼我按你家的門鈴!”

大輝沒有反應,凌風感覺抓住頭髮的手在發沉,他瞬間慌了神,因為他已不再確定大輝是死是活了,但他用最後一點強撐著的鎮定,問了一句:“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吱一聲!”

“嗯。”

大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證明他儘管流了大量的血,但大腦並沒有受到太強烈的損傷,凌風緊繃的心絃才稍稍放鬆。

當他確定大輝已無力再站起來還擊後,便鬆開了他的頭髮,對垃圾房喊了一句:“都出來吧!”

三個人個戴口罩的人,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頭重腳輕地跟在凌風的身後,離開了那個樓區……

凌風從垃圾房衝出去的那一刻,就彷彿換成了另一個人,那個人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眼前只迭現著:抓住頭髮的手,從腰間拽出的彈刀,接連砸在腦袋上五次的板磚,血淋淋的長髮,燈光下,水泥地上的一大堆鮮血……像看了一場沒有劇情,只有斷斷續續畫面的電影一樣。

他雖然當時也被自己嚇得滿頭是汗,心臟劇烈狂跳,嗓子眼發乾,不停喘著粗氣,但他不得不按照事先計劃的去做,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輸了,會比大輝傷得還慘。

此事過後的第二天,學校裡風平浪靜,曾朋沒有再帶人到校門口堵截過他們。凌風隱隱地感覺到,曾朋肯定不會對此善罷甘休,這一天的平靜,或許就是暴風驟雨的前兆……

晚飯後,他本打算

再去影劇院跟蹤下一個目標,但由於這幾天心絃繃得太緊,又嚴重缺覺,吃完飯,便想眯愣兩個小時再去,但躺在床上就不願意起來了。兩個小時後,叉P機上的鬧鈴響了,他迷迷糊糊地按了一下消音鍵,又眯愣著了,直到次日天亮。但樹欲靜而風不止,事情的發展,不會因為他缺覺,而就此停下來,吳斌和杜文超上午都沒來上學……

事後,凌風才知道,曾朋想到吳斌上次被人打的那家遊戲廳,有可能就在吳斌家附近,於是便在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帶人潛伏在那家遊戲廳附近。

吳斌平時都是坐環城車上學的,他家離環城車站點還有五百米的路程,剛好路過那家遊戲廳。

吳斌這幾日放學回家,向來很警惕小區口門和單元門口,尤其是前一日,親眼看見凌風拿板磚偷襲大輝那一幕後,更使他不寒而慄;所以他再次經過這兩個最容易被伏擊的地點時候,都會像大眼賊一樣,四處觀望一圈,一旦發現異常,便會撒腿就跑。但他卻萬萬沒想到,他還沒等走到小區門口,就被兩輛計程車上竄出來的七八個人,給按住了……

“朋哥……”

吳斌顫動著嘴唇,說了一聲。第一反應是想跑,但左右和身後抓住他胳膊,按住他後脖頸子的人,讓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曾朋用大笑的表情,卻沒笑出聲音,對他陰冷地說了一句:“草……帶走!”吳斌便被人連推帶拽地拖上了車。

“到西大壩。”坐在副駕駛的曾朋,對司機說一句。隨著曾朋的話音一落,吳斌的意識便進入了幻境中……

他彷彿看見,在無人的西大壩下車後,曾朋讓人像昨天凌風用板磚砸大輝一樣,把他同樣砸得淌一地血,或者像電影裡演的一樣,扣出他的一隻眼珠子,敲碎他的門牙,剁掉他的手指……

“大哲,你留在車裡,看住司機,別讓他走。海明,你告訴金波,讓他也派個人留在車裡。下車!”

停車後,曾朋轉過頭,說的一席話,將吳斌從那個萬劫不復的夢境,拉回來現實中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臉大汗,渾身像掉進冰窟窿裡一樣寒冷,以至於不停地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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