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人多的時候,曾朋不敢往裡闖,但是放學以後,他敢不敢闖就不確定了。所以放學鈴聲剛響,凌風就領著吳斌躲在教學樓後面,並令於德梁繼續打探情報。

於德梁跑得氣喘吁吁地向凌風稟報說:“歡哥!校門口有一幫人!我看到昨天上咱班來的那小子,也來了!”

“咋辦啊?歡哥!”吳斌緊張地問。

凌風沒理會吳斌,繼續問於德梁:“看清他們究竟來多少人了嗎?”

“我沒敢仔細看,怕昨天你揍的那小子把我認出來,我就看到那小子身邊站五六個人!”

“帶傢伙了嗎?”凌風問。

“好像手裡啥都沒拿。”於德梁答。

吳斌有些納悶:這和電影裡演的黑澀會片,也不一樣啊?電影裡都是三五十人,各各手裡拎著大砍刀,老大一聲令下,就衝上去一頓亂砍……曾朋今天怎麼帶這點人,而且啥都沒拿呢?

吳斌和於德梁都在等凌風拿主意,卻沒想到凌風把脖子上的套帽往上一拉,遮住鼻子問:“你倆能認出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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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把兩人問愣了,於德梁說:“反正我看眼睛,還是能認出來的。”

凌風說:“你跟我天天見面,當然能認出來了,那個叫大輝的,就未必能認出我來。”

吳斌說:“歡哥,你把臉遮住幹啥啊?”

凌風沒有回答吳斌的話,而是對於德梁說: “德梁,你混在人群中走吧,儘量離他們遠點。”

“嗯,知道了歡哥。”於德梁應了一聲。

“你跟我跳牆走。”

凌風對吳斌說完,便轉身走到挨著兩米多高的院牆一棵榆樹下,登了一下樹幹,兩條胳膊扶住了牆頭,雙臂一用力,登了兩下牆臂,爬上了牆……

當吳斌同樣從牆上跳下來後,凌風對他說:“你先從後面的路口繞道回家。”

吳斌說:“歡哥,那你呢?”

凌風說:“我去校門口看看情況。”

吳斌說:“別讓大輝把你認出來。”

凌風說:“他跟我就見過一次面,我沒穿昨天的衣服,又用套帽遮住了臉,他哪能認出我來啊?”

吳斌說:“咱倆一起繞道回家得了唄,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凌風一笑說:“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能天天就這麼提心吊膽的活著啊!”

吳斌說:“那歡哥,你想怎解決啊?”

“他讓咱提心吊膽,我就讓他心驚肉跳!”凌風說完,便沿著牆根向學校門口走去。

……

牆根盡頭的拐角處,距離學校大門有二十多米遠,凌風靠著拐角處的牆,探出頭向大門口方向張望……

他看到校門口有很多人都在看熱鬧,曾朋、大輝等六人站在看熱鬧的人中間,正在與從學校剛出來的一個人,有說有笑地攀談。

離曾朋八米遠的牆根下,或坐、或站著七八個校外的人,樹底下的殘雪中,露出了幾個刀把和鎬把……

凌風便知道他們早就把武器藏在了殘雪中。

學校門口的商店前,還站著幾個外校的人,對街的商店門前,也有幾張生面孔……

凌風猜想,曾朋肯定是把大部分帶來的人,都埋伏在商店裡,讓他們在裡面等信。

既然有人看熱鬧,何不跟著一起看看曾朋在說什麼呢?

想到此,凌風把套帽往上拉了拉,若無其事地往校門口走,儘量讓大輝背對著自己。

走到近前,他聽見曾朋在說:“……98財會班的吳斌,M了個叉的,欠我錢不還,我讓人找他要,讓他們班一幫大狗懶子,把我兄弟給揍了!領頭那小子是叫J叉啥,也不知道!等我抓住他,我非J叉整死他!”

“我不認識98財會班的人,都是我們一個學校的人,我也不方便幫你。朋哥,這件事情,兄弟就不插手了,以後有事兒吱聲。”那人說。

“這點小事不用你幫忙,有你這句話就行!”曾朋客氣一番。

“那朋哥,我就先走了!”

“好,好,咱來日方長!”

凌風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心裡很佩服他:就這麼一問一答間,就能讓曾朋領他的情,以後有事也能說上話……

“朋哥,這小子是98財會班的!”

凌風看到曾朋身邊站著的一個人,正指著剛推著腳踏車從大門走出來的人說……

指人的那個人,是98汽修班的人,但凌風不知道他叫什麼名。此人張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印相中,這個人經常欺負他們班的同學,說話總帶“J叉”“草”“傻缺”“叉樣的”之類的髒話。

凌風早就想揍他了,只是因為他沒惹過自己,學校裡這樣的人也太多,他也揍不過來,但是此刻他已把這小子,劃入必揍的黑名單……

此刻推著腳踏車,從大門走出來的人,是凌風的同學,名叫郝萬友,是個比較老實的人。由於凌風認為他的智商和情商,跟那些初中孩子一樣幼稚,平時也懶得搭理他。

“你下來!”曾朋衝著聽到話音,緊忙騎車逃命的郝萬友喊了一句。

郝萬友裝作沒聽見,仍舊要逃命。

“臥草你瑪!說你那!”

曾朋高聲怒喝一聲,追了上去。同時,身邊的幾個人全都一擁而上。郝萬友剛騎上腳踏車,登了兩圈,就被大輝抓住脖領子,從車上拽了下來。

“草你M的!你再跑啊?”

大輝給了郝萬友一個大嘴巴子,瞪著眼睛喊,似乎要把捱揍的怨氣,都發洩在這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人身上。

曾朋換了一副笑臉,對郝萬友禮賢下士般地說:“你是98財會班的吧?”

“嗯。”郝萬友來不及扶起倒在地上的腳踏車,淚眼濛濛地答。

“我問你點事唄?”曾朋用商量的語氣問。

“嗯。”郝萬友眼中只有恐懼,像見到了死神。

“昨天幫你班吳斌出頭的那小子叫啥名啊?”曾朋依然心平氣和。

郝萬友猶豫了半天,沒敢吭聲。

“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

曾朋撂下這句話的同時,一巴掌打在了郝萬友的臉上。

郝萬友欲哭無淚,不敢去捂被打腫的臉,臉上的汗不斷滴落。

“瞅啥?問你話吶!”曾朋換了一張極為兇殘的臉逼問。

“叫凌風……”郝萬友像快被凍死的人一樣,哆哆嗦嗦地說。

“他現在走沒走啊?”曾朋懶洋洋地問。

“早就走了……”郝萬友帶著顫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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