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現在都成了外星人了。”汪雪寒無意間說出的這句心機很深的話,令凌風像真的看到外星人一樣錯愕,以至於像被定身術定在了原地。

“你少說別的,讓你換白酒就換白酒得了!”康亮廣用命令的語氣訓了汪雪寒一句。

“那行,那我先把這杯啤酒幹了吧。”汪雪寒畏怯地說,把杯中的啤酒一口幹了,把空杯伸到凌風手中的酒瓶口。

凌風給汪雪寒倒酒,抬頭正好看見陸萍正在冷眼看著汪雪寒,再次從她鼻孔中發出一聲冷笑。

“來,三個女生的酒都倒滿了,咱大夥不管男的、女的共同吃上一口吧!”凌風依舊站著,舉起酒杯提酒,試圖把剛才的話題岔過去。

“你都提兩次酒了,怎麼還提酒呢?就你一個人喝獨角戲唄?”陸萍沒等凌風與大夥撞杯,就把他的話搶過來。

凌風舉杯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笑容凝結在臉上,看了陸萍兩秒鐘,轉而笑出聲音說:“啊,對、對,現在該女生提酒了。怪我、怪我,我一高興就願意搶戲,哈哈哈哈,陸萍,你張羅一口酒吧!”說完放下酒杯坐下,靜觀其變。

“我這杯酒,只想跟小影喝……”陸萍說完,旁若無人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周影,繼續說:“小影,說句心裡話,你萍姐沒有兄弟姐妹,經常感到特別孤獨,所以真心想認你這個妹妹。這杯酒,我幹了!”陸萍說完一口氣將杯中的白酒幹了,盯著周影的反應。

周影苦著臉看著陸萍,又看看酒杯,半天沒動。

“你要是瞧不起你萍姐,不想認我這個姐姐就算了。”陸萍又不冷不熱地加了一句。

“呵呵,哪的話呀?陸萍,小影就是不能喝白酒,我替她幹了,你看咋樣?”凌風一邊替周影解圍,一邊端起周影面前的酒杯,準備要喝。

“你把酒杯放下!”陸萍這句呵斥把凌風嚇了一跳,剛要送到嘴邊的酒,也像看影碟時突然卡碟一樣

定在半空。

“你替她幹,算怎麼回事?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兒,你一個男人跟著摻和啥?”陸萍繼續說。

周影看到凌風已僵到那裡下不來臺,便馬上站起來,鼓足了勇氣說:“歡哥,不用你,我能幹,沒事的。”

說完接過凌風手裡的酒杯,筋著鼻子,緊閉雙眼,一口氣將杯中的白酒幹了,捂著心口緩了半天,對陸萍笑笑說:“萍姐,我是第一次喝白酒,見笑。我也是獨生女,跟你一樣,特別想有一個姐姐,謝謝你的抬舉,我認你這個幹姐姐。”

“哈哈哈哈……”陸萍開心地笑出聲音說:“這就對了!這不也幹了嗎?什麼事都是被逼出來的,沒人逼,你就永遠以為自己做不到!”

凌風緊繃的心絃,隨著周影幹了那杯酒而放鬆了許多。他再次端起酒杯打圓場說:“陸萍和小影都幹了,咱們也共同陪一杯吧!來吧!亮哥、瞬子、雪姐,撞一個!走起!”

凌風打的這個圓場並沒有真正把礓硬的氣氛挑起來,三人只為迎合凌風,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相互撞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便悶頭夾菜。

此刻,就連凌風也暫時找不到讓所有人興奮起來的話題,他只能簡單地問問臨坐的康亮廣初幾上班,父母什麼時候走,他的妹妹在哪個大學,什麼時侯開學;然後又問問汪雪寒工作順不順心,上次在她家給她過生日時,對她父母的印相,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消磨吃菜喝酒的時間。

凌風本來也想問問坐在靠椅上半天一動不動,只是板著臉敵視眾人的陸萍初幾上班,單位在哪之類的話,又害怕再次不小心引爆這顆易爆的炸彈,就沒敢招惹她。

冷瞬也半天沒說話, 利用大家隨意吃菜、喝酒、閒聊的這段時間,在心裡分析著今天陸萍反常情緒的起因。

冷瞬的眼前重複了陸萍剛一走進凌風家門的畫面……

那時自己應該是直奔廚房與周影寒暄,回屋的途中就發現陸萍的眼神不對……

吃醋?她為什麼要吃周影的醋呢?她應該知道周影的眼中只有凌風,也對她沒有威脅啊?

他想不出原因,只好略過周影,去想下一個陸萍針對的人。

第二個針對的人是大亮,這個最好理解。因為陸萍在大亮身上,看到了她老爸在揹著她媽做出的苟且勾當……

冷瞬開始後悔今天上午見到陸萍後,就興致勃勃地把大亮找小姐,碰到杜雨春和他丈母孃的事情當成笑料對她講了一遍。他原本以為陸萍經歷過太多的事情,聽到這種事以後,也會和他一樣,只把這件事情當成可以開懷一笑的笑料,不會往心裡去,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笑料竟成了她仇恨大亮的導火線。

怎麼彌補陸萍與大亮的敵對關係呢?暫時別去想了,日後再說吧!

他也相信大亮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處理兄弟的女人對他的敵意。

第三個針對的人汪雪寒,這個也好理解。她早就有點瞧不起汪雪寒了,只是沒有今天表現的那麼明顯。也許是話趕話趕到那了,沒有掌握好說話的分寸,也許是汪雪寒搶了她的鋒芒,促使她有意擠兌她。

反正她跟汪雪寒掰不掰交,早已沒什麼區別了,汪雪寒只不過是大亮臨時找來撐門面的,只能算是大亮的一個地下情人,日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沒必要多考慮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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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同樣針對小凌呢?今天又是在他家……

是的,小凌的家庭條件不算太好,穿著打扮顯得單一、土氣,跟她不是同一階層的人,她同樣瞧不起小凌是自然的。但以陸萍的智商和閱歷,明知道小凌是自己最重要的兄弟,應該非但不能跟他撕破臉,反而要極力討好他啊!陸萍玩的是什麼路子呢?

也許是因為凌風成了她刺激大亮、擠兌汪雪寒的阻礙。人在憤怒和極度壓抑的情緒下,就不能理智地想到什麼人該不該得罪了,想到的只是什麼人在擋她的路!擋路的人哪怕是尊佛,照樣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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