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快速掃視了一下康亮廣和冷瞬……

康亮廣神色淡然,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說過謊。冷瞬在偷笑,用眼神在問凌風:你服不服大亮?大亮就有這兩下子。

凌風用笑容回答了冷瞬:他也同樣佩服大亮的城府和淡定,以及超強的荷爾蒙……

他隨口問了句:“亮哥最近身體咋樣?”

“你問你雪姐吧!”康亮廣笑著答。

汪雪寒在兩個男人好奇的注視下,瞼紅了,但她很少在語言上甘拜下風,強撐著說了句:“你們亮哥的身體不是一般的好啊!常常折騰一宿,早晨還能上班。”

兩個男人的笑聲淹沒了汪雪寒這句話的尾音,但凌風注意到,只有一男一女沒有笑出聲音……

男的是康亮廣,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明他更希望這句話是從別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女的是陸萍,她笑得很假,因為康亮廣再現了她老爸在人前背後真識的嘴臉;同時陸萍也把這個惜日最好的同學,視作她現在都懶得多看一眼的甩賣、廉價、過時的衣服。

端菜進屋的周影,沖淡了客廳裡的歡聲笑語。

凌風接過周影手裡的菜,放在桌上,忙說:“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汪雪寒,你叫雪姐,也可以叫亮嫂。這位叫周影,雪姐,你就叫她小影吧。”

凌風擔心周影不瞭解大亮和雪姐的關係,怕一會兒說話會穿幫,所以事先特別向她強調一下“可以叫亮嫂”。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周影一向在陌生人面前很少說話,但別人說話她都會認真聽,所以她總能很快判斷出陌生人與熟悉的人之間的關係。

周影先是一愣,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不是杜雨春的“亮嫂”,又用短促略帶嗔怪目光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大亮,轉而對這位“亮嫂”禮貌的一笑,恭恭敬敬地說了聲:“雪姐。”

“小凌挺老實的,人也憨厚 ……”

汪雪寒本意是想恭維幾句凌風,但她是個直腸子,別人留給她什麼印象,只會照實說。她只恭維了兩句她就沒詞了,因為她不認為凌風帥,也不覺得他有男人味,或者成熟、穩重;她對這個人的印相,還只停留在給康亮廣倒酒賠罪之前那個階段;儘管那時的凌風已經變了,但她對他最初的印相卻從未改變。

她儘管說話直來直去,但她沒有直到說出“就是有點窮,太土氣,太摳門”的地步。除了憨厚、老實之外,她實在在凌風身上找不到什麼優點,便轉而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周影把目光投向凌風。

“上網認識的。”凌風馬上替周影回答。

“呵呵,行啊!才幾天不見,就學會上網泡妞了?”

汪雪寒儘管說話經常沒頭沒尾,多半不經過大腦,也不注意觀察別人的反應,但她總有話說,總是嘻嘻哈哈,沒有城府,沒有針對性,沒有心機的樣子,讓周圍的人也同樣感覺輕鬆隨意了很多。

“我和小影都應該感謝你,我學上網,還是你教的吶!”凌風隨意說了句。

“那雪姐應該算是你倆介紹人了是吧?”冷瞬也隨意插了一句嘴。

“哈哈哈哈……對、對、對,這頓飯不算,改天你倆口子得單獨請我一頓啊!”

被人抬高了身價後,汪雪寒更加容光煥發。

“一定,一定。”

凌風隨口迎合著,眼神略過汪雪寒和冷瞬,特意觀察了一下陸萍的神色。這種特意,是因為他剛才發現陸萍近乎神精質般在意冷瞬的每一個舉動。

剛剛冷瞬隨意的插言,顯然又讓陸萍不快,她微微笑一下,笑得及不情願。笑的同時,像從鼻孔中發出一聲讓人聽不見的“哼”的聲音。

“你們先聊,我去端菜。”周影像個服務員一樣,禮貌地說了句,微笑著轉身離開。

她似乎感覺到多了

一位雪姐,少了杜雨春,就使這幾個人的關係變得復雜了,所以她意識到自己今天說話要謹慎一點,最好還是敏其行而訥其言。

在無關緊要的話題中,菜慢慢上齊,酒杯逐一斟滿。

周影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入坐後,凌風端杯提酒:“我先提杯酒吧!今天是大年初四,過年了,大家都圖個高興、熱鬧!其實每個新年,我們過得都差不多,年前準備年貨,年後到親戚家拜年吃飯,都形成一個不變的套路了。我覺得,真正能讓我們高興的,還是跟最好的哥們在一起歡聚,所以今天,我把大家找來到家歡聚一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今天咱哥幾個就開懷暢飲,不醉不歸!來吧,白酒的大點口,啤酒的幹了,乾杯!”

凌風此番提酒詞的聲調比平日洪亮許多,說完與每個人碰了一下酒,一杯白酒一仰脖幹進去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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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沒這麼大量,酒喝得這麼急很容易醉,這樣喝酒不超兩杯,他就得腦袋翁翁響,胃裡翻滾,舌頭不聽使喚。但他今天是真的特別高興,他知道除了上次為了還康亮廣的皮鞋錢,請大家吃了一頓飯之外,這次是他第一次正式請這幾個人吃飯,他的壓力要透過這頓酒,在一定程度上釋放……

“小凌,你的酒量是練出來了,行!真行!兄弟就該這樣處!這杯酒我幹了!”康亮廣鏗鏘有力地說完這段話,也一仰脖把整杯白酒一口幹了。

這是今天一直低調的康亮廣說出的第一句話,話語中暗含著對凌風性情改變的驚詫,但他絕不會在這個從前認為懦弱、幼稚的小兄弟面前示弱,不但氣場和語言要凌駕他之上,酒也不願比他少喝一點,哪怕是悶酒。

“呵呵……看樣你倆今天真的要不醉不散了,那我這杯酒也得必須幹了!”

冷瞬說完也跟著一口幹了整杯白酒,但他幹完沒咽進肚子裡,在嘴裡含著漱了幾下口,把嘴裡的酒吐回了酒杯,然後再次一口幹了。

“你可真噁心人,有你這喝酒的嗎?幹不了就別幹,分兩口幹行嗎?”康亮廣玩笑般嗔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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