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伊言得罪了太多人,大家都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最後決定抽籤爭奪這個“復仇”機會。

最後是農樺抽到了這個,激動的站起來對眾人揮揮手,邁著領獎的步伐走到牌桌這。

地哥做了個請的手勢,農樺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坐下,彷彿他已經看到伊言兩口子跨洋過去給他刷馬桶的精彩畫面。

“妹夫,我家泳池稍微有些大,也不知道你的身體能否合適?”農樺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還行,再累也能忙完。”於世卿很謙虛道。

“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用私人飛機接你——”

伊言一腳踹農樺椅子上了。

“你嘚瑟什麼玩意?就你有飛機?”

“我全程報銷往返路費。”農樺為了出口氣,也是蠻拼的。

於世卿記得這個人。

他父親農曜是伊言爺爺的頂門大弟子,農樺卻沒有跟他父親一樣往學術上發展,他做珠寶生意的,手裡有兩個礦,家裡有礦說的就是這種人。

富豪身份在這個屋裡一分不值,面對伊言的“霸凌”也是忍很久了。

牌桌邊圍了一群人,都在等著觀摩這場世紀“雪恥戰”。

人群外,天地兄弟隔山觀虎。

地哥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問哥哥:“你剛剛也感覺到了嗎?”

“嗯。”

就在於世卿提議要梭哈的時候,天地兄弟同時感覺到了不對,交換了只有彼此能看懂的眼神後,地哥馬上退出來了。

這兄弟倆都遺傳了父親的超強第六感,在事情剛有苗頭時就能全身而退,坐在圈外看這些傻狍子爭奪名額。

另外一邊,倩總正在跟自己男人對話。

這會長輩們也被這場“家務豪賭”吸引了,夫妻倆剛好說點悄悄話。

“伊言十二到三歲那年的相簿,哪裡去了?”於明朗問媳婦。

幾十年的夫妻了,媳婦有反常別人察覺不到,他是能感覺出來的。

“那裡面有秘密,等一會沒人了,我要去查一下。”倩總想著外孫女的那張畫像,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如果於世卿跟伊言在小時候見過,那於世卿為什麼不告訴伊言?

伊言從小帥到大的,只要跟她接觸過就不可能對她沒有印象。

於世卿又比伊言大7歲,那時的他已經是大小夥子了。

於世卿的記憶力有多好他自己沒說過,但根據倩總之前掌握的資料來看,他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智力超群是必然的,更重要的是——

“他大學和碩士階段的我都看過,相當漂亮。世卿的智商到底有多高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會在伊言之下。”心理學和哲學有很多相通之處,倩總看於世卿的論文,那是超神級別的。

跨行業從商,一樣如魚得水,於世卿跟伊言有很多相似之處,把伊言理解為不務正業版的於世卿,把於世卿理解為有正事兒的伊言,都是沒問題的。

“既然他記得伊言,卻不告訴伊言,必然有他的理由,我尊重他。”看破不說破,這就是長輩給晚輩的尊重。

於明朗低頭親了下媳婦額頭,他媳婦果真是善解人意。

倩總看於世卿和伊言眼裡滿是欣慰,只是欣慰過後,悲傷又湧上心頭。

於明朗感受到她的悲傷,用手握了握她的,倩總壓下心底的悲傷,當著這麼多孩子,她不能表現出來。

尤其是伊言,不能讓她知道,只能強顏歡笑。

牌桌那邊安靜異常。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沒有人開口說話了。

牌局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狀態,只有牌碰撞發出來的清脆聲。

剛剛接替地哥的農樺坐下來時,還得意洋洋地發表了“獲獎感言”,可抓上幾把牌後,冷汗開始往下冒了。

他拿到了一把什麼也不挨著什麼的牌,打的是Q市本地麻將,沒有胡十三么的,照這個速度發展,情況很不妙啊。

亞秋和亞冬兄弟也同樣感覺到了壓力。

亞冬還在摸,亞秋這有點眉目卻還聽不上。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又不能作弊,只能乾著急。

於世卿的牌被伊言扣下一半,沒人知道他想糊什麼。

伊言原本是直著坐著,後來直接靠在於世卿肩膀上,懶洋洋的啃蘋果,看她的表情很難猜到於世卿拿了什麼牌。

於世卿更是表情管理大師,想從他那讀到資訊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亞秋給亞冬使了個眼色,示意弟弟給自己放牌。

亞冬頷首,打出一張七萬。

亞秋剛想碰,於世卿推牌。

“胡了。”

眾人看過去,好傢伙。

六八萬,卡單張。

不僅玩牌的幾個石化了,看牌的幾個也震驚了。

他是怎麼猜到亞秋兄弟會聯手放牌的?

“承認了,謝謝各位兄長讓著我,老婆——”於世卿看向伊言。

剛還懶洋洋的伊言瞬間精神了。

跟個包租婆似得,挨個桌子收“條子”,嘴裡還嘚瑟瑟的唸叨。

“秋哥欠我們家3小時,冬哥欠我們家3小時,樺哥欠我們家3小時——哎,樺哥啊,雖然你長年住在國外,但我們家也有私人飛機啊,我們過去接你,不用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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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紅果果的報復。

把農樺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了。

伊言是把氣死人不償命進行到底:

“不過我們家游泳池雖然乾淨不需要你清理,但我家實在是有點大,好幾層...就不知道你3小時能不能清理完?”

周圍一片悶笑聲。

天地兄弟對視一眼,地哥笑得比誰都燦爛。

感謝他與生俱來的超強直覺,在關鍵時刻救了他。

於世卿這個男人,果然是如外界傳的那般深不可測,絕非是他自己表現出來的那般“老實”。

於明朗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就沒看到伊言,便問自己媳婦。

“伊言哪兒去了?”

“洗手間?”倩總還真沒留意,她大部分心思都用在那件事上,沒留意孩子們的動態。

於明朗犀利的眼微眯。

“老婆,你想不想...抓伊言個現行?”

“哈?”

伊言自從成年後,越發彪悍,長輩們想抓她現行也不是容易的事兒了,現在這個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她一定去了保險室鼓搗相簿。”於明朗一語道破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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