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宵節,“年”也就算是過完了。新一年的四季輪迴,又勢不可擋地開啟了。

聞清風和妹妹清溪他們是醫生,和鄉幹部一樣,已經上山去工作了。

文柏空、艾南風和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艾南風因為休產假,還可以耍這學期。文柏空要等過了二十八號才上山去。

回老家去過年的解紫妍和木琳琳也都回來上班了。她倆和雷三經搭夥在文化路地稅局家屬區租了間三室兩廳的套房住。

這雷三經可比她們兩個先到。但是這傢伙懶得很,既不打掃衛生,也不收拾“家務”,跑出去找張東米和木一喝酒去了。

三人正喝著小酒,吃著烤肉的時候。解紫妍和木琳琳兩個美女正在屋裡大掃除。擦玻璃、擦門窗、擦廚房、擦桌子板凳、掃地、拖地……兩人忙得滿頭大汗。

木琳琳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雷三經死到哪裡去了啊?大老爺們不幹活,讓我們兩個小女子在這裡幹又髒又累的活兒。”

解紫妍也學著木琳琳,操著一口椒鹽的西龜普通話:“別提哪個寶器了。他才不覺得髒呢。你沒看見他床下面的鞋子和襪子?”

“看見了啊。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你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

“他那些鞋子和襪子從來都不得洗的。放一段時間,覺得自己腳上的穿髒了。他就會脫下來,然後扔到床下去。然後再從這一堆髒鞋臭襪子裡,挑選出一雙相對乾淨的鞋子和襪子繼續穿。”

“啊!還真沒有注意到呢。好噁心啊!”

“哈哈哈!”

其實。解紫妍這是故意“壞”人家雷三經的。雷三經的腳是汗腳,特別愛出汗。所以鞋子和襪子穿一天就換下來,換另外的穿。他倒不像解紫妍她們那樣講究,脫下來就要洗。皮鞋怎麼洗呢?至於襪子嘛。嘿嘿,只能說洗得太勤了,怕把襪子洗壞了。哈哈哈……

張東米:“小三,你咋不把你那兩個美女一起喊起來呢?”

雷三經:“我估計,她倆現在可能正在一邊收拾衛生,一邊說我的壞話。”

木一:“你怎麼知道的呢?是不是你的耳朵在發燙啊?”

“是的。你怎麼知道啊?”

“來走一個。”張東米舉起杯子,木一和雷三經也舉起杯子,三人碰了個杯。

木一:“我們三個在這裡喝酒吃肉,讓人家美女在屋裡給你收拾衛生。你是不是把人家當免費的女傭了啊。”

雷三經一臉得意的樣子:“是啊。你羨慕不?嫉妒不?”

“算了。我不像你是‘有錢人’,租那麼大的一個套間。”

張東米:“就是啊。我和木一都只是租了一個小單間。那像你。老實說,是不是一三五,二四六,換著翻牌子啊?”

雷三經一字一頓地念著:“滾”的拼音。

突然解紫妍和木琳琳出現在了三人面前。“雷三經,你在喊那個‘滾’啊?”

這著實把三人嚇了一跳。

“沒,沒喊那個滾。你們可能聽錯了。”雷三經趕緊解釋。

張東米惡作劇了。“解紫妍,雷三經剛才明明說得是喊你滾。”

解紫妍多聰明啊。她一聽就知道張東米在“挑撥離間”。

“哦。害怕是喊你滾才對吧!”

雷三經:“就是。我剛才喊他滾。”

“你為什麼喊他滾呢?說,你們三個剛才在說啥子一三五、二四六啊?”

三人異口同聲:“我們在說麻將‘下叫’寬張。”

“有你們說的這個‘叫’嗎?我怎麼只知道寬張是‘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呢?”

“哎呦。硬是。要怎麼給你說嘛?我們這不是在豁木一啊。他打不來麻將,我們這是在教他打麻將。”

“你們這是在亂教人家。”

“不亂教,怎麼贏得到他的錢啊。”

“哼。不理你們了。肯定不是打麻將,你們三個都不是好東西,都不說老實話。”

“老闆兒,再加兩個凳子。拿兩副碗筷來。再拿兩瓶酒來。”

木琳琳:“老闆。再點些菜吧。好吃的都讓他們吃了。”

五人熱熱鬧鬧地喝起酒來。

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誰的電話在響?”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

最後發現是木一的手機在響。

木一掏出手機一看,是顧玉嬌打來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

“親愛的,你吃飯了嗎?”

“正在吃。”

“你在哪裡吃呢?”

“在夜啤酒。”

“和那些人在一起呢?”

“和雷三經、張東米他們在一起。”

雷三經故意大聲地說話:“還有好多美女哦。”

解紫妍故意大聲地說:“木哥哥,快喝嘛。”

木琳琳也跟著他們下起鬨,故意靠近木一的手機,用她那特別純正地普通話:“木哥哥,你好帥哦。人家喜歡你哦”

這些聲音全都毫無保留地透過手機話筒傳到了顧玉嬌的耳朵裡去了。

把顧玉嬌氣得直跺腳。“你給我等著!”說完,便“啪”的一聲,把手機翻蓋關上了。

木一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心想“壞了”。顧玉嬌肯定是生氣了。

解紫妍和木琳琳,還有張東米和雷三經,四人幸災樂禍地望著木一。

解紫妍:“老實交代,剛才是哪個打的電話?”

木琳琳:“肯定是美女的啦。你看他多緊張得。說話多溫柔的。要不是女朋友,我信都不信。”

解紫妍:“那我們剛才那樣,肯定把他女朋友氣慘了。”

這顧玉嬌確實是生氣了。她剛忙完。從辦公室出來,順路就走到了57號。原本是想給木一一個驚喜。結果,卻是“鐵將軍把門”,吃了個閉門羹。

這掏出電話問問木一在哪裡。結果電話一接通,這傢伙居然大白天跑到“夜啤酒”去喝酒耍了。最氣人的是,去耍也不給自己來個電話,問問自己去不去。更可氣的,居然還有女人的聲音。雖然,知道她們是惡作劇。但是自己聽了,心裡面始終是不那麼舒服的。

怒氣衝衝的顧玉嬌原本是想馬上就衝到“夜啤酒”去的。看看木一究竟是跟著那些“朋友”在耍。結果走到十字路口,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居然一扭頭,往家裡走去了。

她想看看自己生氣了,木一會不會馬上趕過來哄哄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掛電話的時候碰到哪裡了,手機居然被調成了“靜音”模式。

回到家。顧媽媽已經把飯做好了。顧玉嬌把包隨手放回了自己房間裡的梳妝檯上,把手機特意放到了客廳的茶几上,便洗手吃飯了。邊吃邊豎著耳朵注意到手機的鈴聲。可是等把飯吃完了,也沒有接到木一的電話。

其實,木一等了一會兒。見顧玉嬌還沒到“夜啤酒”。也不知道她走到哪裡了。便給她打電話。只是電話接通了,就是一直無人接聽。他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就是無人接聽。

他以為顧玉嬌生氣了,故意不解聽電話。正想發條簡訊過去解釋一下。還沒有編好簡訊。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

“喂。紅軍局長你好。”

“喂。小木。你在哪裡?”

“我在‘夜啤酒’。”

“你不要喝酒了。趕緊回辦公室去,把照相機和執法文書這些帶上。洪師傅馬上到縣政府來接你。”

“出事了?”

“是的,青山硫鐵礦出事故了。”

掛了電話。木一給大家解釋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往辦公室趕。這簡訊也搞忘記發了。

一邊是顧玉嬌在家裡繼續生悶氣。一邊是木一急急忙忙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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