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小鋤頭回來的路上。看到村裡的拖拉機師傅鄧平安正在修他的小拖拉機。我連忙湊了上去。看見他正在換皮帶。

我靈機一動,趕緊問他:“鄧師傅。你換下來的這三根舊皮帶還要不?”

鄧平安:“舊皮帶換下來就沒得作用了。你是不是想要拿去作背篼的揹帶啊?”

我:“是的。我想要。”

鄧平安:“舊皮帶雖然耐磨,但是它裡面有鋼絲,拿去作背篼的揹帶硬得很,而且磨背脊磨肩膀兇得很?”

我:“沒有關係的。我拿去還有其他用。”

鄧師傅很爽快地把三根舊皮帶給了我。

拿到皮帶我就有了新的想法。因為有三根皮帶,兩根穿過條子可以作連線。剩下一根還沒有把沙袋連接起來。如果再找到一節廢舊鋼管就好了。

拿著皮帶就到街上收廢品的木飛家去了。

木飛看見我忙問:“兄弟你好啊。”

我:“飛機哥。我來你這兒找個東西,看看你這裡有沒有。”

木飛:“兄弟,你要找啥子東西啊?我這裡除了破銅爛鐵就是這些紙殼和啤酒瓶瓶兒。不曉得你要找什麼?”

我:“就找截廢舊鋼管兒。”

木飛:“兄弟,你運氣實在太好了。我今天收廢鐵,剛收到一截水管。我拿給你看看。”

只見他從地上拿了一截兩尺多點兒不到一米的新水管過來。

我:“飛機哥,你這是新水管啊。”

木飛:“是的。人家水管亂掉了剛換的。但是下好了材料攻‘絲口’的時候攻壞‘絲口’了。這不就成了廢品啊。你看合適不?合適你就拿去。”

我看,正好合適呢。我拿回去栓在兩根皮帶上,就可以做“引體向上”了。

我:“合適,合適得很。”

木飛聽我說合適就遞了過來。接過來。我問:“好多錢嘛。”

木飛笑了笑:“要啥子錢哦?我收亂鐵兩毛錢一斤,這截值幾個錢啊?你拿去用就是了。”

謝過飛機哥。回到家。拿出大彎刀,好不容易把一根皮帶砍斷。把沙袋栓緊,然後找來兩毫米粗的鐵絲綁紮在剪斷的皮帶上,用老虎鉗擰緊。把沙袋牢牢地綁在皮帶上。然後找來一小截五毫米的鋼筋,用老虎鉗夾住一端,用鐵錘砸另一端,砸成一個小鉤狀。然後夾住小鉤,把另一端砸成大鉤狀。做好了就把沙袋皮帶的另一端穿過小鉤,然後用鐵錘把小鉤砸嚴實。然後用鐵絲把穿過小鉤的皮帶摺疊栓牢擰緊。

做好沙袋又去做“引體向上”的物件。這個就簡單多了。先站在長板凳上,把兩根皮帶繞掛在條子上,然後再將每根皮帶交叉後拉緊就栓在條子上了。此時把鋼管也用皮帶交叉後用鐵絲穿繞擰緊固定。兩端都固定好就是一個吊在條子下面的“引體向上”的器械了。趕緊把長板凳和桌子撤了。

縱身向上一躍,跳起來抓住鋼管做“引體向上”。感覺還不錯!表揚一下自己。

然後去院壩裡把穿起鐵鉤的沙袋抱進來。站在板凳上將鐵鉤掛到鋼管上。嘿。效果還蠻好的。高度也和自己預計的差不多。

趕緊招呼它幾腳。不錯!不錯!

美中不足的一個問題就是鐵鉤和鋼管摩擦會發出一些刺耳的噪音。要想一個辦法來消除這個噪音,減小鐵鉤和鋼管的相互磨損。

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小問題。

來到街上,找到胡威的修車攤。剪了一截破損的腳踏車外帶。拿回家去放到鋼管上。然後再把沙袋的鐵鉤挪放到外帶上。

隨便怎麼打怎麼搖,還真的沒有刺耳的聲音了。只有皮帶在條子上發出的細微聲音。不過,這個聲音聽上去“咯吱咯吱”的,還很有“節奏感”。

算是圓滿完成了。

把桌子板凳抬回堂屋。接著去挖坑。

這人啊。一旦對什麼事情感了興趣,這幹勁兒就不是一般的大,辦法也多,腦殼也靈光。

一邊挖,一邊用小撮箕把泥土和石塊兒倒出坑外。

不知不覺這坑就挖好了。只是,挖得很毛糙。沒有關係,那就繼續用小鋤頭慢慢地把它修圓整。

挖是挖好了。自己趕緊試跳一哈。

哎呦。居然跳不出來。心想:如果只是練跳半米,還不如不練。“輕功”起碼要跳個兩米以上才算“輕功”嘛!繼續挖,先給自己定一個目標——跳一米。

心裡計劃到:先挖個一米深,然後再回填上沙子。以自己跳得出來為基本目標,然後隨著“功夫”的提高,再慢慢往下挖出多餘的沙子。在練習的過程中再慢慢綁上綁腿沙袋。等練習到能夠綁起八斤沙袋也能夠輕鬆跳出這一米的坑。那個時候解開沙袋肯定還會跳得更高。想象著自己練成“輕功”,飛身一躍就能夠輕鬆越牆而過。甚至路見不平,飛起給壞人就是一腳。哇!瀟灑。忍不住偷偷地笑出了聲音。

想到美好的畫面,挖坑的幹勁兒更大了。

越往下挖,人越疲倦。加之空間又狹小,只能邊挖邊休息。蹲式,跪式,坐式,各自挖法都用了。

挖到弟弟們放學也沒有挖到一米深,但是也挖得差不多有七八十釐米深吧。

實在挖不起了。

俊哥兒興致倒是高。他放下書包就來挖。只是人小了,力氣也小。挖了幾釐米下去,就幹不動了。“大哥啊。手如得很,我去做作業了哈。”

我知道他挖不起了。趕緊給他“臺階”下。“好。快去做作業吧。”

我也幹得精疲力竭。坐在屋簷下就不想動了。

過了一會兒,小杰也放學回來了。他先站在坑邊看了看,邊問:“大哥。你都挖好了啊?”

我:“我打算挖一米深的。只是實在太累了挖不動了。”

小杰:“我看差不多也快要到一米了。”走到堂屋把書包放下。然後說:“我再來挖一哈。非給它挖到一米不可。”

邊說邊往坑邊走。走攏了跳下去就開挖了。

我也走到坑邊去看他挖。他邊挖,我邊指導他。

剛開始的時候,小杰還很有一番“風捲殘雲”的氣勢。但是又於他挖得太快太猛了,只挖下去十多釐米就慢了下來。

我看他也有些幹不起了。就說:“差不多了。你起來洗了,去做作業。我也去做飯了。”

小杰:“不。我非要挖到一米。大哥,你去把‘捲尺’找來,我給量起挖。”

好吧。我去把捲尺給找來,量了一哈。中間差不多一米了,邊沿也是八九十釐米了。

我:“差不多了。”

小杰:“我再修整哈邊沿。”

我:“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們也不會站到邊沿去跳。”

小杰:“也是這個道理哈。只是挖這樣深怎麼跳得出來啊?現在只能爬出來了。”

我把小杰從坑里拉了上來。我說:“不用擔心了。現在肯定是跳不起一米高的。吃了飯去閒河裡拉些沙子回來填上。填到以我們自己跳得出來的極限為基本標準。然後隨著練習功夫的提高,能夠輕鬆跳出來時,又慢慢地往下挖掉一釐米兩釐米地增加,慢慢練習,直到能夠輕鬆跳出這一米的坑。”

洗乾淨臉和手,把飯做來吃了。正準備去拉沙時,出現了一個沒有想到的情況——下雨了。

唉!這個問題怎麼就沒有考慮到呢?就只能站在屋簷下,眼睜睜地看著雨水慢慢地把堆在坑外的泥土淋成泥漿。泥漿和雨水又慢慢地迴流到坑裡去。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雨越下越大,彷彿是在和我們“鬥氣”一樣。我們越不高興,它下得越歡暢。很快院壩裡的雨水就彙集起來,流向坑裡了。

這還是什麼“輕功”的練功坑哦。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雨水收集坑啊!

俊哥兒倒是笑了起來。“大哥。你挖了個魚塘哦。”

我黑著臉說“你還笑。笑個屁。今天白乾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天要下雨,誰管得了呢?

看來這天是不讓我練“輕功”了。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阻止老天爺下雨。也沒有辦法解決水坑排水的問題。

等雨停了。

自己挖的坑,還是自己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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