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珍珠有些懼怕的看著錢夫人，沒有想到現在夫人脾氣這麼暴躁，居然連小姐都打。
錢夫人跺跺腳，喊道：“哎呀，你愣著幹什麼啊，快去追慧慧啊。”
其實，打完了，錢夫人的心裡是後悔的吧？畢竟是自己放在掌心寵著長大的女兒，只是每一個父母都不會拉下臉來，去和自己的孩子道歉的。
甚至連一個道歉的意思，都不會流露出來的。
看著珍珠跑出去追慧慧了，錢夫人的心裡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覺得格外的不舒服，還有些心慌，就忍不住捂著心口住在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來問：“夫人，那這……還要不要翻啊？”
錢夫人一個眼神殺了過去，萬分嫌棄的喊道：“你是豬嗎？這點腦子都沒有嗎？滾！”
一個個的，實在是太愚蠢了，沒有一個能為她排憂解難的！
“是。”
小丫鬟立刻戰戰兢兢的滾出去了。
錢夫人自己坐在那越想越生氣，想著如果不是錢姒瑜拿這樣的書給慧慧看，自己也不會失手打了慧慧。
這要是影響到了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她和錢姒瑜沒完！
錢夫人拿著那本書，就直接去找錢姒瑜算賬去了。
看著錢夫人氣勢洶洶的模樣，有個小丫鬟機靈的偷偷留下，然後跑出去去找錢縣令了。
——
“錢姒瑜！”
錢夫人一到了錢姒瑜的院子裡，就開始喊了。
有丫鬟出來阻攔：“夫人夫人，小姐還在午睡呢，您有什麼事情晚點來行嗎？”
“啪！”
錢夫人一巴掌抽了過去，罵的張狂：“你個賤蹄子也敢攔本夫人？找死！”
憤怒的錢夫人簡直就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架勢，不少丫鬟都嚇壞了，瑟瑟發抖不敢動。
很快錢姒瑜就被外面的動靜鬧醒了，坐起來的同時錢夫人也推開門進來了。
一路打進來，錢夫人也是挺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錢姒瑜揉揉腦袋，不解的看著氣沖沖的錢夫人，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我怎麼聽著外面剛剛鬧哄哄的啊。”
錢夫人冷笑一聲，拿著那本書走到窗前來，直接將那本書摔在了錢姒瑜的臉上，同時養生罵道：“錢姒瑜，你這安的是什麼心啊？慧慧才那麼點大，你居然給她看這樣的書？怎麼，想讓慧慧學你，長大以後不想嫁人，就想著那些不守婦道的事情嗎？”
之前礙於夫君的面子，錢夫人從來沒有就錢姒瑜的事情發表過任何的看法。
今天激怒之下，也忘記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了，直接就說了出來。
本是柔軟的書頁，卻鋒利的在錢姒瑜的臉上劃出了幾道細小的口子，很疼。
錢姒瑜疼的叫出聲來，十分火大的喊道：“你發什麼瘋啊？”
這紙張劃出來的傷口，可真是疼的厲害。
很快就有一點點的鮮血從細長的傷口裡滲出來，慢慢的流出來……
丫鬟驚叫，立刻拿出帕子想要給錢姒瑜擦傷口，卻被錢姒瑜推開了。
“我發瘋？我問你，這本書是不是你給慧慧看的？啊？”要不是有人攔著，錢夫人都快要撲上來了，頭髮散亂，狀若瘋癲，看上去很是嚇人。
錢姒瑜不用看那本書是什麼書，只看錢夫人的狀態，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她嘆了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去和錢夫人說話：“嫂子，你把慧慧逼得太緊了，所以她才想放鬆一下。可是你又不允許她放鬆，我帶慧慧出去玩你更是不同意，那麼我就只好給她找一些會讓人放鬆的書來讓她看看了。不僅有這種小說，還有什麼遊記之類的，你……”
“你是非得讓我的慧慧變成和你一樣的不倫不類嗎？錢姒瑜，我告訴你，錢家就出你這麼個怪胎就夠了，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女兒也變成你這樣的！”
錢夫人口吐芬芳，唾沫都濺到錢姒瑜的臉上去了。
還在那張牙舞爪的，想要去抓錢姒瑜。
口中的怒罵更是沒有停歇：
“你已經把我慧慧害苦了，現在還要再接著害她是嗎？錢姒瑜，你是不是不看著慧慧去死，你就不甘心啊？啊？”
吼到最後，錢夫人的喉嚨已經嘶啞了，說完就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本來錢姒瑜是想著事關慧慧的事情，她不想和錢夫人爭吵，畢竟到時候為難的會是自己的哥哥。可是錢夫人說話太難聽了，她根本就忍不了了。
一摔，從床上站了起來，指著錢夫人怒目而視的吼了回去：“你怎麼說話呢你？什麼叫我不看著慧慧死我就不甘心啊？慧慧是我侄女，我怎麼可能不盼著她好啊？嫂子，你說話也太難聽點了吧？能不能講點良心啊？”
這麼大的鍋飛來，誰都不想要接下來的。
錢夫人冷笑：“你盼著慧慧好？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影響到慧慧的名聲的？以後慧慧找婆家都不好找！侄女像姑姑，都以為慧慧像你，那她以後還怎麼找婆家？你自己標新立異也就算了，別連累我女兒！我告訴你，你給她看這樣的書，如果她真的長歪了，錢姒瑜，我和你沒完！”
一個母親能為女兒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是誰都無法估量的，只不過……
“什麼算是長歪了？難道按照你的要求，循規蹈矩的長成一個玩偶，和全天下的每一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分別，才叫正途嗎？你做娘的難道不應該多去聽聽慧慧是怎麼想的嗎？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嗎？你為什麼總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她？”
反正撕破臉了，錢姒瑜便也將自己一直以來想說的話說個清楚明白了。
有的時候，她看著慧慧，都覺得可憐。
剛剛會走的時候，就開始教導各種規矩，大一點就教女德女工……活的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是按照錢夫人的意思活著！沒有一點自己的靈魂在裡面！多可悲啊？
“我是她娘，難道我還能害她嗎？等她長大了就知道，人心險惡，只有爹孃才不會害她！”
“你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是說我想害慧慧？你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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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兩個，瞬間就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