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一從廣平王府出來之後,就帶著與晴回到了自己之前買下的那個宅子裡。

至於與非則是一直待在這裡,見到燕楚一回來之後,與非和與晴則是使勁渾身解數來逗燕楚一開心,都是不得法門。

最後燕楚一把人都轟走了,自己在房間裡坐了好久,然後才出門去了。

想著自己出門去逛逛,也許心情就能好點了。

這一次她沒有騎馬,就只是穿著一身藕粉色的衣裙,打扮的很簡單但是也很活潑靈動,就出門了。

他們這條街上,最邊上的那戶人家門口熱熱鬧鬧的,有好些個鄰居在那看。

燕楚一想要去逛街,就不得不路過這裡。

老遠就聽到了這裡的人在議論什麼。

“看來這新搬來的這戶人家也挺有錢的啊,看著帶來好些個下人,還有不少箱子什麼的。”

“是啊是啊,我看著還是男人把他媳婦給抱進去的呢,聽說是剛生完孩子。”

“哎呦,那可真是感情好啊。現在這樣的好男人可少見了。”

聽到“好男人”這三個字,燕楚一就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來,想著看看這個好男人是怎麼做的,好回頭點點韓焱烯,讓他也學一學。

只是剛剛站好,燕楚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捧著一大捧的海棠花枝從隔壁回來了。

有人便和他打招呼:“怎麼樣,我家這個海棠花好看吧?”

“是啊,很好看,這不她聞到了海棠花的花香,就非得鬧著要嗎?真是不好意思,折了這麼多的花枝。”

韓焱烯有些不好意思。

覺得這院子裡也有花,為什麼就非得要海棠花插瓶呢?

大家都善意的笑了笑:“你媳婦剛生完,喜歡什麼你就給她什麼唄。再說了,就只是一些海棠花,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韓焱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就抱著海棠花進去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抱著一堆緋紅色的海棠花,那畫面,格外的刺眼。

“真是疼媳婦啊,一個大男人給他媳婦去折花插瓶去了。”

“嘖嘖嘖,這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啊,看著人家的男人,我就覺得我家的男人什麼也不是!”

“我也有這個感覺啊。”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燕楚一如墜冰窖!

媳婦,恩愛,疼惜,海棠花……

韓焱烯,那院子裡的女人是誰?如果是秦昭雪的話,為什麼你不解釋那不是你媳婦,是你表妹?

如果不是秦昭雪的話,那又是誰?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家也在這裡嗎?是故意的,還是壓根就沒有關注過我?

一時間,好多好多的情緒紛亂的湧入心頭,雜亂無比,都快要撐爆了燕楚一那顆冷了的心。

“小姑娘你怎麼哭了?有什麼事情嗎?”

“是啊,小姑娘你需要幫忙嗎?”

有好心的路人發現燕楚一在那哭,便忍不住問道。

燕楚一一摸臉,才發現自己哭了,對著好心的路人搖搖頭,就轉身跑了。

“哎,這小姑娘!”

回到住宅之後,燕楚一將馬兒牽了出來,就翻身上馬,縱馬狂奔!

一路狂奔到了城門外!

這可苦了暗衛了,他們跑著,哪裡能跟上燕楚一騎馬狂奔的速度?

燕楚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能去哪裡,但是她就是想離開這裡,就是想要狂奔這一下,讓自己能夠紓解一下內心的狂躁!

“駕!”

馬兒吃力,跑的愈發快了。

本來就是萬中挑一的好馬兒,被鞭打之後,跑的速度更快了,將那些暗衛都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跑著跑著,燕楚一就哭了,眼淚幾乎是瞬間就被風吹幹了,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從來沒有哭過一樣。

“咻!”

幾乎是本能的,燕楚一猛地用力,在馬背上飛身而起,腳在馬背上一點,整個人借力飛出去好多米!

然後雙手抱頭,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因為用力巧妙,因此也只是有些狼狽而已,並沒有受傷。

等燕楚一站起來看的時候,馬兒已經死了,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就染紅了那片草地。

而一排排黑衣人手拿彎弓,彎成滿月,箭尖直指自己!

燕楚一心中一緊,立刻觀察周圍左右的地形,心中頓時就更涼了。

她居然跑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來了,這樣的地形根本就沒有辦法隱藏自己,更沒有辦法逃跑!

黑衣人讓開路來,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從中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著燕楚一,他用沙啞變樣的聲音嘲諷:

“堂堂錦陽候,怎麼落到這個地步了?你不是身帶福運的嗎?怎麼會這麼狼狽呢?這可不像是你啊,錦陽候。”

男子極盡嘲諷的聲音,因為過度尖銳,就像是老太監一樣,沙啞而難聽。

不過燕楚一還是能從男子極力隱藏的聲音中,聽出一點點熟悉的感覺來。

她揉了揉手腕,風輕雲淡的樣子讓人詫異:“既然你覺得我現在已經是無路可逃了,那麼為什麼不摘下面具,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話呢?是擔心我猜出你是誰來嗎?如果你真的像你表現的那般自信,又為何藏頭露尾的,做個王八?”

那一排黑衣人都忍不住腹誹:這錦陽候可真能說啊!

面具男子獰笑一聲:“放箭!”

“唰唰唰!”

一排羽箭飛射而去,足足有二十根!

燕楚一眯著眼,如同獵豹一樣敏捷的躲避著!

只是她雖然注意鍛鍊身體,又是天神神力,可到底不是那專業訓練過的。胳膊上,臉頰一側,還有大腿邊上,都被羽箭擦傷了。

尤其是臉頰上的,被擦傷之後,又熱又辣又疼,迅速紅腫成一片!

燕楚一眯著眼睛,盯著再次上了羽箭的黑衣人,心中飛快的思考對策……

——

韓焱烯將海棠花幫她插好之後,又慢條斯理的修剪了起來,那神態,就彷彿是富貴家的閒散子弟一樣,悠閒度日。

秦昭雪抱著孩子走過來,咬了咬嘴唇,才問了一句:“表哥,你最近是有什麼心事嗎?我感覺你不是很開心……”

韓焱烯手下一頓,剪子也歪了,剪掉了一朵開的正好的海棠花。他漫不經心的從地上將那朵花撿起來,放在桌子上,低著頭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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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要去廣平王府呢?雖然不說話,但是好歹能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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