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開李布的手,離武雄冷冷清清的說道:“沒大沒小,你就是被這麼教育起來的嗎?”

李布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是孤兒長起來的,我一生只知道一點。”

“那就是,對該尊重的人尊重,對不該尊重的人,我也不會過分友好。”

“看在你是離文竹父親,並且離文竹還很照顧您的份上,我才會選擇幫助你。”

“這已經是我能做的,對你最大的尊敬了,別忘了剛開始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離武雄冷哼一聲道:“是,我自然忘不了你剛開始,是怎麼對我無理的。”

李布苦笑一聲,一副愁眉苦臉模樣道:“不說別的了,今天來找你,其實就只有一件事情。”

離武雄眯著眼睛看李布,李布繼續說道:“就像剛才說了,扶您走上正路,同時幫你拉回銀樓誠信。”

聽到李布這話,離武雄大笑不止道:“你?有病吧?把我的銀樓折騰成現在這般模樣,今天說幫我拉回來?你覺得我需要你的幫助嗎?”

李布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開口說道:“當然這是有前提的。”

“離文竹的母親真的已經到極限了,還請您能夠把真正治病的藥拿出來。”

離武雄伸出手指著李佈道:“跟我要藥?沒門,我今日能夠靠自己把銀樓誠信要回來,無需你們幫助。”

這一次,離武雄言罷,他是真的不打算跟李布多說什麼了,於是朝著銀樓大門就走了過去。

李布這時開口喊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的銀樓直接落地,再無升起可能。”

離武雄這下憤怒了,他直接快步來到李布面前,隨後開口怒道:“你說什麼?”

李布看著眼前的離武雄,表情平淡的說道:“離老爺,我也不直呼您的名字了,好吧?累了,心累了。”

“首先,假首飾的出現,一定跟你有著絕對的關係。”

“不論你如何去拉回銀樓誠信,但是你別忘了,離文竹可是這條線路的開通者。”

“他能夠在大城商那裡要來本子,你知道本子嗎?就是記錄出入的本子。”

“如果拿著那個來此,必然是能夠證明你負責假首飾的,因為名字,時間,價錢,都是有的。”

離武雄聽到這話,一副憋不住笑出聲的表情看著李布,而後開口說道:“你說這個有什麼用?那本子可是商密,你覺得你們有機會看嗎?更別提帶到這裡證明。”

李布此時突然露出一副早有準備的模樣道:“如果我說,已經弄到了呢?”

“離文竹已經去找他的朋友劉田了,而且我相信,本子就在來的路上。”

聽到這話,離武雄皺起了眉頭,看來是知曉這劉田的能力,望著這般模樣變化,李布笑了。

“那好,現在,我在重新說一次,我能夠幫您要回誠信,離文竹願意幫您背鍋,前提是藥。”

聽到這話,離武雄沉默了,如果真把本子拿來,那麼毀掉的,可不僅僅只是銀樓,更多的是離府。

離武雄本打算靠感情牌,讓所有人都相信自己。

起先是打算把所有責任推到離文竹那裡,因為孤灰銀給他講了當時銀樓的所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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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算依此來告訴大家,離文竹不是他的兒子,以後銀樓歸他掌管。

並且讓大家相信自己不再賣假,也好拉回誠信。

但是離武雄萬萬沒想到,李布給他來了這麼一記猛牌,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去拿本子來做證明。

離武雄皺著眉毛,而後開口對著李布說道:“小子你可嚇唬不住我,你以為本子是說拿就拿的嗎?”

李布學著相聲逗哏的聲音,微微一笑道:“那我們不妨試一試,反正我是無所謂,您可就不一樣了,這大家庭,這大銀樓,嘖嘖嘖,可惜嘍!”

這句話絕對是刺激著離武雄的心,對於他來說,可不敢拿金財去和任何事情拼。

李布看著離武雄表情的變化,知道其必定是在心中思考著什麼,於是開口道:“其實呀!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就是要您,去給買家們道個歉,再保證一句,不再賣假的話,就完全可以扶回銀樓誠信。”

“當然,前提是要把離文竹母親的藥給我們,我們便發誓不再搗亂。”

離武雄心動了,他試探道:“也就是說,如果給了你們治病藥,那麼你們就不會搗亂銀樓?”

李布深深點了點頭,離武雄則是考慮甚多的問道:“那我怎麼信你?”

“如果我拉回了誠信,也給了你們治病藥,到時候你們反過來倒打一下,我上哪兒說理去?”

李布心中吐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那麼壞,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啊?我和離文竹可是誠信為主的。”

離武雄笑道:“那可不行,我不能單憑你一句話相信你。”

李布皺了皺眉頭:“那你想怎麼……”說著說著,李布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差點入了套。

李布想了想開口說道:“離老爺,我覺得你沒有理由選擇是否相信我。”

“假首飾,是你搞出來的,現在給你個機會清白自己,前提就是藥。”

“再者說,就算是我們非要揭穿你,那也是你本該如此的,你既然做了出來,還怕什麼呢?”

離武雄沒把李布套進來,因此也沒得到任何好處,為了不讓銀樓落地至此,也只能交出治病藥了。

猶豫了片刻,離武雄憤怒的從身前拿出一個小袋,拍在了李布的手上。

至此過後,離武雄狠狠瞪了李布一眼,接著抬腿去了銀樓,同時安排孤灰銀將全城的銀樓客人請來。

李布看著手中的藥,微微一笑,而後趕忙朝著藥鋪跑去。

這一次能夠拿到藥,多虧了一個“本子”,加上離武雄的致命弱點。

來到藥鋪,離文竹和他的母親已經提前到了,李布趕忙把藥遞給小矮子,小矮子看了看手中藥。

“矮子,你幫我照顧一下,現在我母親已經睡去了,應該短時間沒事。”

離文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和李布去銀樓,看看父親到底如何道歉,如果母親出現任何異常,你就去找我。”

矮子點了點頭,藥鋪距離銀樓不遠,這也是昨天計劃好的。

言罷,離文竹便拉著李布去了銀樓,留下矮子一人待在店鋪,開始查藥熬藥。

所謂查藥,就是看看這藥到底如何,身為醫師,外來到手藥,在給病人喝下之前,都是需要檢查一遍的。

“怎麼樣?拿到手了嗎?”途中,李布開口問離文竹。

離文竹說道:“拿是拿到了,但是好像沒什麼用了吧?”

李布皺著眉頭回答道:“我看未必,因為那藥是真是假,我們還不確定。”

聽到李布這話,離文竹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拿出一張紙。

紙上蓋著大城商章,上邊寫著離府賣淺首飾的資訊,人名寫的是離武雄。

“因為大城商的規矩,不論是賣還是買,都要寫真人名,雖然也不乏有寫假名的。”

“但是就論離武雄的名聲,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大城商自然認識,所以才會寫著他的名字。”

離文竹解釋著,李布點了點頭說道:“而且一看就知道離武雄很重視這一次買賣,還親自去了,我以為是孤灰銀去的呢。”

離文竹笑道:“哪有?孤灰銀平日裡可是很忙的,接管著大部分生意,基本沒什麼時間管別的了。”

“再加上父親平日裡極其看重首飾線,親自去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就這樣,李布和離文竹你一言我一語的,於交談中一齊來到了銀樓門口,此時這裡已經站滿了人。

“我離某實在是對不起大夥,我教子不嚴,出了這樣的差錯。”

此時此刻,雖然人多,但是也能夠聽到離武雄的聲音,足夠響亮足夠誠懇。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今日我就在這裡給大家做個擔保。”

“以後我離城銀樓,絕對不會再出現假首飾了。”

離武雄說完,底下便有人喊道:“你怎麼證明?怎麼保證?我們怎麼信你?”

離武雄聽到這話,大聲回答道:“昨日你們應該都知道如何驗真假了吧?如果有假,我陪你們兩個真的。”

離武雄很是賣力的說著,解釋著,可以看出首飾線真的對他來說很重要。

“來了?”就在李布聽著離武雄道歉的時候,一個男聲出現在耳邊。

疑惑的轉頭看去,李布看到了天韋王。

“你是……”未等李布說完,天韋王便是笑著打斷道:“聽說這離府大老爺今天到這裡,說什麼道歉,我就來了。”

言罷天韋王拍了拍李佈道:“昨天的表現很好,我看好你,別忘了明天的比賽。”

目送天韋王離開,離文竹好奇的問道:“比賽?什麼比賽?”

李布回答道:“就是離城中心擂臺的比武比賽,馬上就要成為遊子了,總要來點盤纏吧?”

離文竹點了點頭,而後笑道:“明天我和矮子去看你比賽。”

李布笑著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因為離武雄的道歉,今日賣出的首飾也頗為不少,同樣掙了不少。

懷著無比順暢的心情,離武雄走出銀樓,他一眼便看到了李布和離文竹,隨後又看到了離文竹手中那張熟悉的紙。

走到離文竹面前,離武雄開口說道:“孩兒,是爹做錯了,我已經把解藥給了你們,我們的恩怨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李布自然知道離武雄害怕的是那張紙,但是離文竹卻是被父親這句話感動了。

“爹,我要出城去外邊闖蕩了,我希望透過這一次,可以讓您踏踏實實的誠信做生意。”

離武雄也是落淚了,他說道:“孩子,今天你和你母親,還有李布,都來離府住吧!”

離文竹激動道:“真的嗎?爹爹?”

離武雄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們現在不如去街上走一走吧!好久沒有聊過心事了。”

離文竹激動的點頭,李布此時來到離文竹身邊,一把奪過那張紙。

隨後,在離武雄別樣的眼神下對著離文竹,以及他的父親開口說道:“祝你們聊的愉快,我去看看令慈怎麼樣了?”

言罷,李布跑了,離武雄看著李布手中的紙,苦笑一聲對著離文竹說道:“透過今天大夥對待誠信的態度。”

“爹發現是我的錯,走吧!不論那張紙如何,你爹也什麼都不怕了,就算是揭穿也沒事。”

“以後,我們離城銀樓,以誠信為主。”

聽到這話,離文竹終是點頭,激動的淚,在眼圈打轉。

就這樣,父子二人走在街上,有說有笑,回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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