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還需看主人。

打我一個試試。

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

不明擺著罵自己是狗嘛。

賈貴沒有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自罵言語,他在細細品味黃德貴剛才的那番言語,眼角的餘光也在偷悄悄的瞟著黃德貴。

細細分析一下,不管是黃德貴的說話語氣,還是黃德貴說話時候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認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換言之。

黃德貴說的話,事實上是可信的,他沒有必要說謊,也沒有理由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去編排一個小鬼子的死活。

故龜田太郎自盡這件事,它是真實的。

龜田太郎死了?

為什麼死了?

賈貴的腦海中,閃過了這麼兩個問題。

事關前途利益,容不得賈貴大意分毫,再說賈貴認為這件事充滿了謎團,處處流露著不解的味道。

如龜田太郎自盡前與黑騰歸三說的那樣,他龜田太郎的死,可以使得事件變得愈發不可捉摸。

事情太突然了。

好端端的。

龜田太郎怎麼就死了。

死法還是那麼的悽慘,硬生生的用刀劃破了自己的肚子。

什麼事情。

亦或者什麼難題。

逼得龜田太郎走上了這般絕路。

莫不是我孫子宮本?

除了我孫子宮本之外,不應該存在其他難題。

難不成還有其他大事情發生?

賈貴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麻團當中,完全摸不著絲毫的頭緒。

直到黑騰歸三與賈貴說了一些東西,賈貴那混亂不堪的思緒,才微微捋順了一點。

合著這是龜田太郎以死明志,用自己的死來推動B比劃的實施,這一點跟那個戊戌變法的譚嗣同還真有幾分相似。

龜田太郎死了。

賈貴還怎麼仗著龜田太郎的信任,去繼續坑小鬼子啊。

宛如天塌地陷了一般的賈貴,默默的感嘆了一聲。

恍然間。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龜田太郎是沒有了,但是有黑騰歸三在啊。剛才當著山田一郎的面,黑騰歸三可是給賈貴站臺的,說要護賈貴一個周全。

這說明黑騰歸三是他賈貴新的靠山。

能不能坑小鬼子?

能坑死多少小鬼子?

得看黑騰歸三的能量。

“龜田太君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是希望,活著就比這個死了強。”賈貴在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這番話也可以理解成賈貴的試探。

龜田太郎死的很是突然。

死因無疑是個巨大的謎題。

賈貴之所以說這些看似廢話的安慰之語,其本意就是想探探黑騰歸三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從黑騰歸三的口中探知龜田太郎真正的死因。

不是有那麼那一句嘛。

有棗沒棗打三竿。

有魚沒魚先摸摸看。

萬一瞎貓碰上了死老鼠。

有這個驚喜在等著你那。

“哎,龜田太君他怎麼就死了,死的還是這麼突然,奇怪了,沒聽龜田太君說他自己有病啊,就是說他有些睡不著覺,我還尋思著過幾天給龜田太君找個偏方,好好的治一治他這個睡不著的病,沒成想龜田太君就這麼走了,還是用刀把自己給送走的,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賈貴臉上的表情,很是難過的那種表情。

言語的同時,賈貴還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肢體動作? 他又是跺腳? 又是用這個雙手拍打自己的大腿? 妥妥的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這些都是給黑騰歸三看的。

前靠山龜田太郎死了,賈貴怎麼也得表現出這個難過的表情。

“賈隊長,你的不要難過,龜田君是光榮的離開? 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高興? 高興,得高興。”賈貴當然高興? 小鬼子死了,他賈貴能不高興嘛,高興的都要瘋了。

“賈隊長? 有件事情? 你的去辦理一下。”

沒等黑騰歸三說什麼事情,賈貴便搶先給了一個答案出來,“我明白,黑騰太君? 您放心? 我這就去給龜田太君買棺材,買那種上好的棺材。”

“棺材?”黑騰歸三微微搖了搖腦袋,“不不不? 不是買棺材,是任務,龜田君走之前,跟我說了好幾個任務,我準備將其中一個任務交給你賈隊長來實施。”

由於賈貴是第一次正式與黑騰歸三打交道,沒有摸準黑騰歸三的為人秉性,故沒有像往常那樣氣龜田太郎一樣的氣黑騰歸三,沒等人家說任務,自己就搶先打了這個退堂鼓,說這個任務完不成,那個任務不好完。

得表現。

得去執行。

能不能完成,放在後面。

先得把這個態度給表現出來。

“黑騰太君,您把任務交給我賈貴算是給對了人,就我賈貴這個辦事能力,青城市內獨一份,我一准將您交給我的任務給辦的漂漂亮亮的,您放心吧。”賈貴扭頭就要走。

這番態勢,看的黑騰歸三一頭霧水。

好傢伙。

我還沒有說什麼任務,你丫的就要離開,你小子算是未卜先知嘛。

“賈隊長,我還沒有說什麼任務。”

“呵呵呵。”賈貴扭過身,朝著黑騰歸三笑了笑,給自己開脫道:“黑騰太君,瞧我賈貴這個腦子,光惦記著龜田太君死了這件事,忘記您還沒有交代我啥任務,您說吧,啥任務啊。”

“你一會兒要去一趟鼎豐樓。”

“鼎豐樓?”賈貴瞪圓了眼睛,對於黑騰歸三的這個任務,他有些不怎麼理解,怎麼扯到鼎豐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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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鼎豐樓暴露了?

“去鼎豐樓幹嘛?”

“去鼎豐樓吃驢肉火燒,龜田君說鼎豐樓的驢肉火燒是青城市的一絕,你得去鼎豐樓吃驢肉火燒,順便跟那些吃驢肉火燒的人把龜田君死亡的訊息說出去。”

賈貴愈發懵逼。

鼎豐樓可是茶樓,裡面就沒有驢肉火燒,有驢肉火燒得地方是驢好吃。

驢好吃。

鼎豐樓。

該不是黑騰歸三說混了吧。

“黑騰太君,鼎豐樓是戲園子,裡面沒有驢肉火燒,也沒有驢雜湯,有驢雜湯的地方是驢好吃。”

“驢好吃?”黑騰歸三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驢好吃是個驢肉館子的名字,意思是驢吃了都說好,不對,是驢說驢肉好吃。”

“賈隊長,你理解錯誤了,驢好吃的意思,應該是這裡的驢肉很好吃,看樣子是鄙人記混了,錯把鼎豐樓記成了賣驢肉火燒的地方,很好,賈隊長,你就去驢好吃吃這個驢肉火燒,還的把龜田君死亡的訊息傳出去,一定要讓青城市的老百姓都曉得龜田君為皇軍盡忠。”黑騰歸三隨手丟給了賈貴一枚現大洋,“這是給你的飯錢,務必要把這件事給我辦妥當,錯誤得不要,功勞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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