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呸呸呸,是一手給人東西,人一手放太君。”

“廢話,本太君就是不去,也曉得要用東西換人回來,否則本太君為什麼派你賈隊長去接頭。”

“您還會算卦啊。”賈貴來了興致,朝著龜田太郎道:“龜田太君,您給我賈貴算算,算算我什麼時候當青城市一把手啊。”

“當青城市一把手?”龜田太郎瞅了瞅賈貴,給賈貴潑著涼水,“你賈隊長這一輩子都當不成這個青城市一把手了,你最高也就是本太君手下的偵緝隊隊長。”

“呵呵呵。”賈貴陪著笑,“龜田太君,您說的真是太對了,我賈貴也就是天生當偵緝隊隊長的料。青城市的老百姓都說了,說我賈貴不當偵緝隊隊長,都白瞎了我賈貴這份當漢奸的天分。人家怕我傳不清楚這個話,又給您寫了一封信,您上眼瞅瞅。”

賈貴說罷,便沒有了下文,坐在那裡傻乎乎的看著龜田太郎,沒有取信的動作,也沒有掏信的想法,就那麼直勾勾的幹坐著,三角眼睛還巴巴的看著龜田太郎。

這讓龜田太郎如何看信?

看信。

最起碼你的把信給掏出來啊。

沒有信。

如何看?

“信那?”急於想知道對方提出條件的龜田太郎,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賈貴的跟前,既然賈貴說人家給了他信,那麼信上面肯定有對方提出的條件,具體要多要少,如何才肯將狗尾頭炮樓裡面的那些人給放回來,看了信,就一清二楚了。

“對啊,信那?”賈貴瞪著龜田太郎,反問了一句。

“本太君問你賈隊長,信那裡去了?”

“不知道啊,怎麼就沒有了啊。”賈貴言語的同時,從這個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手腳慌亂的摸摸自己的左口袋,看看自己的有褲兜。

裡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張準備票,當下便拉著一張苦臉,委屈巴巴的看著龜田太郎。

就這幅德行,不用言語,就曉得賈貴辦砸了差事,把對方給龜田太郎的信給丟了。

內容不內容的無所謂。

可要是真的把信給丟了。

就出大事情了。

用東西把狗尾頭炮樓裡面的小鬼子換回來,是一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根本不能被外人給知曉,尤其不能被對頭山田一郎給知道。

真要是知道了這件事? 龜田太郎妥妥的沒有好果子吃? 鬧不好命也得丟。

龜田太郎的心? 瞬間懸到了半空中,好似天將要塌了一般,整個人泛起了一股子無力的柔弱感覺,兩條腿莫名的就是一晃? 整個人順著桌子懶散的癱坐在了椅子上面? 手遙遙的指向了賈貴。

“你你你。”龜田太郎指著賈貴,都不曉得要怎麼說了。

“龜田太君? 我賈貴,我賈貴。”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的賈貴,忽的想到了什麼? 嗷的喊了一嗓子? “等會,我他M的想起信在什麼地方了,沒丟,沒丟。”

賈貴坐在椅子上面? 把右腳上面穿著牛頭布鞋給脫了下來? 手在鞋裡面扣吧了扣吧,什麼都沒有,就一副臭鞋墊。

“M的? 搞混了,不是右腳,是左腳。”賈貴把右腳的鞋穿上,脫下了左腳的鞋,手在鞋裡面費力的扣了扣,取出了一封貌似已經被賈貴腳汗給快要浸透的信箋來,右手抓住手中,把信箋遞給了龜田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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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還沒有遞到龜田太郎跟前的時候,龜田太郎的鼻腔當中,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子嗆人的臭味。

等信遞到他跟前,已經臭不可聞了,就跟茅坑裡面的味道差不多。

混蛋。

這是多少天沒有洗腳了。

為什麼要將這個信箋藏到鞋裡?

就不能揣口袋裡面嘛。

龜田太郎嫌棄的撇了一眼賈貴,用手扇了扇鼻腔跟前的空氣,彷彿這樣可以使得龜田太郎舒服一點,不怎麼去聞那個臭味。

“龜田太君,信。”

“本太君知道這是信,本太君就是不明白,你賈隊長為什麼要將信箋藏鞋裡,不應該把信裝口袋裡面嘛。”

“龜田太君,我這可是為了保密啊。”賈貴一副我為你龜田太郎考慮的表情,語氣也是這種以防萬一的語氣。

“保密。”

“對對對,就是保密,我從鼎豐樓出來的時候,本來是想把這個信箋裝口袋裡面的,可是後來想了想,這件事它見不得光,萬一被人給搶走了,您龜田太君一定倒黴,我賈貴也跟著倒黴。”

“孺子可教也。”龜田太郎誇讚了一聲賈貴,剛想伸手把信接過來,可是又想到了什麼,忙從桌子上面抓起了一副手套。

戴著手套看信。

也是服氣了龜田太郎。

沒法子。

這信再怎麼說,也是賈貴從鞋裡取出來的。

“龜田太君,裡面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到底說什麼了?怎麼還保密了啊。”

“本太君還沒有看信,如何知道信上面寫了什麼內容?”

“您不是會算卦嘛,您算算啊。”

“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別動,不然本太君大嘴巴子抽你。”

“昂,又拿大嘴巴子嚇唬我賈貴,您也就這點本事了。”發了發牢騷的賈貴,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去打擾龜田太郎的看信,他也藉著這個機會,二次打量起了龜田太郎的辦公室。

剛才沒有關注到的地方,這一次可是藉著機會看了一個清楚。

目光在掃過左牆角角落的時候,賈貴不由得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但很快便又恢復如初了。

腳印。

角落裡面有個不怎麼明顯的腳印,要不是賈貴離得近,又因為龜田太郎被信給吸引了注意力,根本不會被人看到這雙淺淺的腳印。

腳印的痕跡,給人一種淺淺的感覺。

賈貴推測,這個人要麼體重輕,要麼個頭不高,眼前這雙淺淺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據。

誰?

這個人是誰?

這麼晚出現在龜田太郎辦公室,究竟所謂何事?

莫不是彙報情報?

賈貴忽的想到了之前龜田太郎的那個暗棋,將其兩方聯絡在了一起,他推測這雙淺淺腳印的主人,肯定就是龜田太郎那個不被外人所知的暗棋,在自己出現在龜田太郎辦公室之前,這枚暗棋就在龜田太郎的辦公室,角落就是他或者她所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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