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居內。

人生鼎沸。

好一番熱鬧場面。

但是隨著賈貴的邁步進入,熱鬧非凡的酒樓內,頓時陷入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所有酒客,全都變得啞口無言,就算說話,聲音也極低,只有跟前坐著的同桌酒客,可以勉強聽到。

眼前一幕。

賈貴自然心知肚明。

他嘴巴一撇,眼睛一瞪,當時就罵了出來,“M的,怎麼老子進來,你們就不說話了?合著你們這是把老子當做了臭狗屎。”

無數酒客,聽聞賈貴這句話,心裡當時就是一樂。

都說賈貴是混蛋。

果不其然。

罵自己,都罵的這麼新穎獨特。合著你賈貴,有自知者明,曉得自己就是那泡臭不可聞的臭狗屎啊。

M的。

你既然曉得自己就是那泡臭不可聞的臭狗屎,麻溜的,有多遠,就躲避多遠,幹嘛非要往我們人群當中擠?

賈貴。

你丫的。

不得好死。

酒客們瘋狂的詛咒著賈貴。

這些話,酒客們也就在自己心裡罵一罵,真要是讓他們往出說,誰都不敢,均不見賈貴,連保安旅的劉長生都給抓了。

酒客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賈貴,可是丁有才不行啊,他是太白居的掌櫃,於情於理,都要上來招呼一聲賈貴。

雙腿向前,剛要招呼賈貴,便見太白居大夥計秋生,忽的躥了過來,一邊賠笑,一邊指著二樓的雅間,熱情招呼賈貴道:“賈隊長,您來了,樓上請。”

賈貴抬了抬腿,剛要邁步,朝著二樓雅間走去,但是突然想到了龜田太郎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便又停了下來。

二樓雅間,是清淨,卻比不上一樓大堂熱鬧。

他賈貴要是待在二樓雅間內,還怎麼把龜田太郎交他說的那些話語,原封不動的講述出來?

不行。

這事必須得在一樓大廳做。

想到此。

賈貴朝著秋生,也就是抵抗組織潛伏在太白居的釘子,慢條斯理道:“我怎麼去二樓啊?誰說我要去二樓雅間?”

秋生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賈隊長,您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單日,單日偵緝隊大,可以去二樓雅間吃飯的。”

說罷。

秋生還補充了一句,“賈隊長,您忘記了?這可是山田太君的命令,單日,偵緝隊大,可以去二樓雅間吃飯。”

小子。

還抬出山田一郎來壓老子。

老子賈貴,今天還不吃這一套。

心中暗暗思量了片刻的賈貴,打量了幾眼秋生,故意道:“山田太君的命令,我賈貴不能不遵守,但是龜田太君的命令,我賈貴也得執行,龜田太君命令我,在一樓吃飯。”

旁人怎麼想的。

秋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心,猛地就是一沉。

因為賈貴的話,話中有話,暗含著別樣的意思。

龜田太郎命他在一樓大廳吃飯。

什麼意思?

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

顧不得許多的秋生,朝著賈貴,又是幾分賠笑,“賈隊長說的在理,二樓清淨,一樓熱鬧,沒想到,賈隊長還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套話。

也可以說成誘話。

這是秋生昔日裡慣用的一個辦法,往常,他老用這個方法,套賈貴的話,繼而從賈貴說的那些話語中,篩選出對抵抗組織有用的情報。

這一次。

秋生也沒有例外。

故技重施的朝著賈貴,使出了手段。

殊不知。

就算秋生不朝著賈貴使手段,賈貴也會想辦法,告訴秋生,以及在座酒客一些訊息的。

“熱鬧個屁,今天老子高興。”賈貴指著在座的那些酒客,信口開河的胡咧咧道,一邊說,一邊還拍著他的胸脯,“我告訴你們,你們想要在青城市裡面混,就得討好我賈貴這樣的人,討好別人,不管用。”

丁有才膽小怕事,可是為人聰明,忙藉著賈貴的這個話茬子,道了一聲,“可不得拍著賈隊長嗎?賈隊長是誰?偵緝隊隊長,又是龜田太君面前的紅人,聽說賈隊長還認了龜田太君當乾爹?這年月,要不是太君的心腹,太君能認你當乾兒子?”

這是赤果果的諷刺。

沒穿越之前,賈貴聽不出來。

現在嗎?

賈貴就算聽出來,也得裝作沒有聽出來。

他要維持自己蠢、傻、呆的人設,便故意接了一句,“我當時的意思,是龜田太君死了之後,我好繼承他的那些財產。只不過人家龜田太君沒有收我,還給了我兩個大嘴巴子。所以我賈貴,不是龜田太君的乾兒子。丁掌櫃,你可不能瞎說。要不然,龜田太君還的抽我大嘴巴子。”

酒樓內。

但凡聽到賈貴這番話的人,全都笑了。

秋生也不例外。

“你們笑什麼笑?”賈貴瞪著三角眼,指著發笑的那些酒客,“在他M的笑,老子抓你偵緝隊,別以為老子跟你們說笑,老子說抓就抓,劉長生牛不牛?還不是被老子給抓進了偵緝隊大牢。”

藉著發牢騷的時機,賈貴把抓劉長生的風聲,給吹了出去。

如賈貴心中所想的那樣,在他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酒樓內的那些酒客,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其中變化最大的,貌似只有秋生。

“賈隊長,您把劉副官給抓了?為什麼啊?”秋生瞪著愣愣的眼神。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自然是通抵抗組織唄。”賈貴順水推舟的,把劉長生通抵抗組織的罪名,給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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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丁有才啊了一聲,向著賈貴道:“賈隊長,劉副官做的那些事情,能是抵抗組織做出來的?會不會鬧錯了,抓了你們自己人。”

“錯個屁,劉長生的媳婦,今天白天,一槍打死了兩個太君,那把槍,就是劉長生給的,槍裡面的子彈,也是劉長生提供的,這不就是劉長生通抵抗組織的罪證嗎?就算劉長生不通抵抗組織,他也跟抵抗組織有很大的關係。”賈貴說完,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的喃喃了一聲,“壞了,我的審訊劉長生啊,怎麼跑太白居了?”

說罷。

扭頭朝著秋生,叮囑了一句,“秋生,給我送二十套驢肉火燒到偵緝隊隊部,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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