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本就慘絕人寰的那張絕世容顏,現在變得更加的沒法直視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張人的臉,這完全就是頂了一張豬臉。

頭髮亂糟糟的,宛如雞窩一般,就好像被這個手給饒了無數下,弄亂了這個專門偷地雷的漢奸髮型。

兩條眉毛,一條眉毛斜耷拉著,一條眉毛向上撇著,看著就跟七上八下的那種德行差不多。

還有賈貴的那對三角眼睛,左眼睛倒是沒事兒,可這個右眼睛外面卻多了一片烏黑顏色,就跟後世流行的那種煙燻妝一樣,宛如憨憨的國寶。

賈貴的鼻子,貌似也受到了攻擊,向右歪了歪,右鼻孔裡面還塞著一團麻布,看樣子,應該是流鼻血了。

左右兩個臉頰上面,各有一個很是清晰的巴掌印記。

這番糟糕透頂的樣子,肯定是被黃德貴打出來的,要不然賈貴,不會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是個人看著都害怕。

不是賈貴的氣勢,而是賈貴的樣子相貌,簡直妥妥的一副鬼樣子。

賈貴是這種德行。

黃德貴何嘗不也是這種德行。

往日裡,腦袋上總喜歡頂一頂軍帽的黃德貴,光著這個腦袋走進了太白居,軍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一對兒眼睛,剛好與賈貴相反,賈貴是右眼睛有這個黑眼圈,黃德貴是左眼睛有著黑眼圈,鼻子同樣流有鼻血。

至於臉頰嘛。

黃德國臉上倒是沒有這個清晰的五指印記,但卻有很多手指抓挖的那種抓挖出來的痕跡,看著就好像被潑婦抓了他的臉。

丁有財猜測,黃德貴的臉,應該是賈貴挖的。

想必是賈貴覺得自己打不過黃德貴,將這個大巴掌變成了爪子,不停的抓著黃德貴的臉,否則黃德貴的臉,不能變成現在這個德行。

賈貴和黃德貴都是青城市的狗漢奸,都是王八蛋,現在這種德行,完全是他們兩個自找的。

活該啊!

心中發了發狠的丁有財,默默地詛咒著黃德貴和賈貴及白翻譯三人的八輩祖宗,但是這個臉上卻擠出了和藹的迎客笑容,“賈隊長,黃隊長,白翻譯,稀客呀,稀客!”

“什麼稀客?我們還幹客呢。”賈貴沒好氣的回懟了丁有財一句。

“哎呦喂,賈隊長,才幾個小時沒見賈隊長,賈隊長怎麼換了造型了?”丁有財如之前那樣,見縫插針的譏諷著賈貴,過著自己罵漢奸的嘴癮,“讓我丁有財猜猜,肯定是龜田太君想要看戲,你賈隊長自告奮勇的給龜田太君演戲了!”

說完話。

丁有財也沒等賈貴開口,趕緊把話茬子扯到了黃德貴的身上,過嘴癮譏諷狗漢奸,得抓緊時間,要不然就不趕趟了。

“黃隊長,黃隊長,我聽說您高升了,從這個保安旅旅長變成了這個警備隊隊長,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丁有財真是人精,指著黃德貴臉上的那些抓痕,“黃夫人也太不夠意思了,你黃隊長都高升當警備隊隊長了,黃太太她怎麼還抓你黃隊長的臉啊,這萬一傳到太君耳朵中,你黃隊長還有威望嗎?不就是去翠紅樓賒個賬嗎?有啥大不了的啊。”

“誰說我黃德貴的臉,是被我老婆抓的?”見丁有財越說越是沒譜,黃德貴趕緊打斷了丁有財的話,再要是讓丁有財說下去,指不定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語來。

這些話要是傳到他老婆耳朵裡面,還真有可能把黃德貴給大卸八塊。

“黃隊長,青城市除了您太太,誰還敢這麼抓您黃隊長的臉啊?”丁有財聲音很高,唯恐太白居內的酒客聽不到。

賈貴宛如新增臭狗屎一般的故意新增了一泡臭狗屎。

只有這樣,才能噁心到黃德貴。

“丁有財,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黃德貴他得罪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你比如說太君,再比如說八路,那個是他黃德貴能得罪得起的!”

“賈隊長,您別開玩笑了,太君不可能抓黃隊長臉,太君都是扇大嘴巴子,至於八路,更不可能了,八路那是子彈。”陪著笑臉的丁有財,一本正經的說著老實話,一邊說一邊還用這個手指,不停地指著賈貴及黃德貴他們的額頭和腦門。“你比如說子彈打中這個地方或者這個地方,你們還能有命嗎?”

“丁有財,你是不是故意的呀?不是說八路,就是說太君,怪不得龜田太君懷疑你們太白居裡面有這個八路的臥底。”賈貴一撇嘴,把龜田太郎懷疑太白居的這個情報給洩露了出來。

丁有財臉色變了,剛剛端著菜出來的秋生臉色更是大變,至於那個抱著煙盒子進太白居賣煙的小石頭,臉色也有些異常。

賈貴說的這個情報,還真是一個壞壞的情報。

“嘿嘿嘿。”賈貴笑了幾笑,指著丁有財,“瞧瞧,我賈貴把你嚇住了吧,讓你再說8路,再說這個太君,我實話告訴你丁有財,黃德貴臉上的傷,不是他老婆抓的,是我賈貴抓的。”

說話的同時,賈貴也把他的右手,指向了身後的黃德貴。

“賈隊長,你為什麼要抓黃隊長臉啊,你把黃隊長的臉都抓成篩子了,黃隊長還怎麼見人啊,就剩下丟人了!”丁有財火中取栗的譏諷了一下黃德貴。

黃德貴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指著丁有財,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只不過這個話沒有說出來,就被賈貴給打斷了。

“我賈貴為什麼要抓黃德貴的臉,很簡單,他黃德貴要是不打我賈貴,我賈貴能抓他黃德龜臉嗎?”

“賈隊長,鬧了半天,您不是在給龜田太君唱大戲,而是被黃隊長給打的呀。”丁有財明知故問。

“廢話,他不打我,我能抓他嗎?”賈貴氣呼呼道。

“賈貴,我打你是應該的,你也不瞧瞧你是誰,你可是青城市一把手龜田太君手下的第一心腹,偵緝隊隊長。這種身份,你能站在青城市門口胡說瞎說嘛,不是說八路那頭優待俘虜,就是說八路那頭講究這個官兵平等,再不就是說八路那頭有這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規矩。對了,你還說八路,晚上寧願睡在大街上,也不禍害老百姓,搶老百姓的這個房子住。”

青城市三大漢奸,一個比一個笨。

黃德貴還說賈貴,他也不怎麼聰明。

這根本不是在說教賈貴,也不是指責賈貴,這就是在給八路做這個宣傳。

“黃德貴,這事兒能怨我賈貴嗎?這事兒怨不得我賈貴,你手下的那些兄弟,要不是被人家八路給俘虜了,我能這麼排查嗎?三百多兄弟,手裡還有槍,被不到三十個八路給俘虜了,就是三百頭豬,滿世界的亂跑,三十個八路也得抓好幾天,結果,你們三百個人,吃一個驢肉火燒的時間,就被人家八路給俘虜了,你們丟不丟人?”

“我們丟人?我們有啥丟人的?我們不是打不過人家八路嗎?別說是我們,就是太君,見了八路也慫。賈貴,你往日帶著太君出城打八路,不也是被八路揍的屁滾尿流的滾回來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嗎?”黃德貴針尖對麥芒的懟著賈貴。

都是半斤八兩。

誰也不要嫌棄誰。

“我他媽d是沒資格說你,但是我心裡不服氣,之前好好的,也可以賒賬,結果龜田太君命令我們這些人來太白居,結清這個飯錢,有這麼當太君的嗎?有這麼坑自己手下的太君嗎?”賈貴一副火燒眉毛的急切樣子。

一說起這個事情,不管是黃德貴,還是白翻譯,瞬間無語的瞪著賈貴。

這件事兒,還真是賈貴這個狗日的挑的頭,要不是賈貴說八路那邊有這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規矩,龜田太郎也不會讓賈貴他們來太白居還清欠賬。

那都是錢呀,白花花的錢呀。

“賈貴,這件事只能怨你,你要不說八路那頭有這個不佔老百姓便宜的規矩,龜田太君他能讓我們這些人來太白居還錢嗎?要我黃德貴說,這些事都是你鬧的,怨不得別人,沒事瞎說,瞎說什麼八路的政策啊,真害怕人們不曉得你賈貴被八路給俘虜過啊。”

聽聞到這裡的丁有財,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還錢這兩個字,他可是聽明白了,而且也聽明白了黃德貴和賈貴話語中的那個意思。

龜田太郎命令賈貴他們來太白居還清欠債,據說是受了八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規矩的影響。

這事兒。

好事兒。

丁有財雙手抱拳朝著賈貴、黃德貴、白翻譯三個人拱手說道:“黃隊長,白翻譯,賈隊長,你們原來不是來吃驢肉火燒,你們是來還錢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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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龜田太君命令我們來還錢,我們能來還錢嗎?”賈貴很是不高興的白了丁有財一眼。

當然。

這是面兒上的,是為了糊弄黃德貴和白翻譯。

賈貴心裡是高興的,有了龜田太郎這個命令,他在太白居賒欠的這些飯錢,終於可以結清了。

青城市三大漢奸中的兩大漢奸,白翻譯、黃德貴,都在太白居賒賬,他賈貴要是不在太白居賒賬,便顯得有些不合群。

再說賈貴穿越前,是太白居欠賬最多的一個漢奸,結清飯錢才覺得怪異。

賈瓜也沒有多想,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大疊準備票,丟給了丁有財,然後是黃德貴,在後面是白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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