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隊長,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龜田太郎看著賈貴,“莫不是為了吃,把我交給你的任務忘得是一乾二淨。”

賈貴一臉疑惑的看著龜田太郎。

懵逼發呆的樣子,直直的印在了龜田太郎的眼眶當中。

這個混蛋。

一定又把自己叮囑他的重要事情給忘記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龜田太郎,手一伸,無語的指責著賈貴,“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真是讓我龜田太郎失望,你肯定將我交代你的任務,就著驢肉火燒給吃的沒影了,混蛋。”

“混蛋?”賈貴接了一嘴,“我想想,您讓我賈貴做什麼任務了,我怎麼不記得您交給我賈貴任務啊。”

想了約一分多鍾的樣子。

賈貴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龜田太君您讓我把山田太君要去圍剿李雲龍獨立團的訊息說出去。”

講述到這裡的時候,賈貴嘿嘿嘿的尷笑了幾下,“不瞞您龜田太君,我賈貴還真的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光記著吃這個驢肉火燒和喝這個驢雜燙了,就把您交給我賈貴的任務,也就是山田太君圍剿李雲龍的訊息忘記了往出造謠,龜田太君,我賈貴保證,明天去太白居吃驢肉火燒的時候,順帶嘴的把這個謠給造了,一定讓青城市的這些人都曉得這個謠言。”

順帶嘴?

怎麼能成順帶嘴的事情?

龜田太郎瞪著賈貴,糾正著賈貴的錯誤說法。

其實都是一個球樣。

畢竟是沒影蹤的事情。

“這怎麼能叫造謠?這叫大聲的宣傳。造謠是毫無根據的瞎說胡說亂說,宣傳是有名的的做某些事情。對了,順帶嘴是什麼的幹活?”

“將山田一郎圍剿獨立團的訊息說出去,可不得用這個嘴嗎,所以叫順帶嘴的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賈貴解釋完,忙張口朝著龜田太郎詢問了起來,“不過還的麻煩龜田太君您,再把您當初教我的那些話,也就是怎麼給山田太君造謠的話,在跟我賈貴說說,您也知道我賈貴的這個腦子,一餓就糊塗的厲害,吃飽了飯,腦子也糊塗,反正您教我的那些話,我賈貴都不記得了,您就在跟我說說唄,說說怎麼給山田太君造謠。”

故意為之。

賈貴是故意這麼說的。

要不然如何點醒龜田太郎,讓龜田太郎借八路的手給山田一郎好看。

點醒跟點醒,有著截然相反的不同。

也就是主動和被動的區分。

要是賈貴明著跟龜田太郎說,讓龜田太郎藉助八路的手,坑山田一郎。龜田太郎有可能採納賈貴的這個提議,但是心裡卻會窩火。

長此以往。

對賈貴的信任也會產生動搖。

反之。

藉著糊塗亂說的時機,巧妙的把讓龜田太郎與八路合作,一起給山田一郎難堪的意思隱晦的說出去,龜田太郎會順著賈貴的這個話語,自行想到這一招。

借刀殺人。

兵法三十六計之一。

龜田太郎不會不曉得其中的具體含義。

這也是賈貴這麼隨口亂說的一個原因,他當然曉得龜田太郎在問那兩個任務,只不過是在故意裝糊塗而已。

不然賈貴如何提示龜田太郎,讓龜田太郎玩借刀殺人的把戲。

這是套路。

也是策略。

是賈貴與龜田太郎共事多年來,揣摩到了龜田太郎的脾性和脾氣,他這麼看似毫無章法的亂說,才是最能讓龜田太郎接受的一種說法。

“賈隊長,你很不錯。”被賈貴點醒的龜田太郎,出言誇讚了賈貴一句,說著話的同時,還把手裡的信。

不對。

沒有了信。

信剛才就被龜田太郎給燒燬了。

所以空著手揚了揚的龜田太郎,燦燦的說了一聲,“那封信,也來得不錯。”

“啥信啊?”賈貴又裝糊塗。

“沒有信,那裡有信。”龜田太郎樂的順水推舟,他才不管賈貴真忘記,還是假忘記,反正不提這個茬子就好。

“可是您明明說信的啊。”賈貴臉上的神情,誇張到了極點,嘴巴大張,眼睛瞪圓,鼻腔還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怎麼又沒有了。”

“我說錯話了,好不好?”龜田太郎戳了戳賈貴的腦子,目光放到了他的指揮刀上面,“刀是百兵之王,可以殺人,可以救人。”

賈貴見縫插針的插了一句嘴,“刀還可以切肉和剁肉,太白居的驢肉火燒,就是這麼來的。”

“混蛋。”被賈貴一句多嘴給打亂意境的龜田太郎,很是不滿的訓斥了賈貴一聲,“你怎麼就知道吃。”

訓斥完賈貴,龜田太郎伸手將武士刀抓在了自己的手裡,一按卡簧,將武士刀從刀鞘中抽了出來。

寒光閃閃,還散發著殺氣的武士刀,看著有些刺眼,也有些瘮人,但更多的,是悲哀和血海深仇的超級大恨。

這把武士刀下,有上百國人的亡魂在嚎叫。

當初龜田太郎進青城市的時候,出於立威的打算,將一個不肯懸掛膏藥旗,還將賈貴塞給他膏藥旗唾了一口吐沫,且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的老秀才給一刀劈翻在地。

老秀才滾燙的熱血,濺在了賈貴的臉上,賈貴也看到了老秀才那滾落在自己腳邊,死不瞑目的頭顱。

事後賈貴嚇得好幾天都沒有睡覺,到今天,他還時不時的想起那個硬骨頭的老秀才,及老秀才嘴角泛起的嘲諷鬼子的嘲笑。

國破山河在。

人來鳥未驚。

龜田太郎的這把刀,沾了太多中國人的鮮血。

心中覺得有愧的賈貴,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想去看,也不忍心去看。

如果條件許可,賈貴真的很想將這把武士刀折斷,這種想法,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強烈。

這是國人的恥辱。

既然是恥辱,必須得用鮮血來洗刷。

時機還不成熟。

最起碼現在不能折斷龜田太郎的武士刀,刀得斷,龜田太郎人也得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天經地義。

龜田太郎必須的死,這是他賈貴說的,就算他們的天照大神來了,也救不了龜田太郎。

只不過現在不是龜田太郎的死期。

賈貴還的依靠龜田太郎,做許多人都做不了的抗日大事。

鑑於此。

賈貴才沒有動手。

冷汗。

順著賈貴的毛孔,湧了出來。

是後怕。

龜田太郎抽出武士刀的一瞬間,刀光閃了賈貴的眼睛,也就是那一刻,賈貴泛起了殺死龜田太郎的想法,更把右手伸到了這個槍盒上面。

可惜。

最終理智佔據了上風。

要不然賈貴手中的槍,肯定射向龜田太郎。

暗暗長出了一口氣的賈貴,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冷汗。

就差一點點啊。

“賈隊長,你很害怕嗎?幹嘛滿頭大汗?”雙手握著武士刀刀柄,將刀尖遙遙指向賈貴的龜田太郎,見賈貴抬手擦汗,還順勢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出言道。

“我賈貴暈血,龜田太君,您怎麼又想不開,想要自盡了那,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當狗,天天吃屎,只要能活著,就不能死了。”賈貴隨口為自己尋了一個臺階。

“混蛋。”龜田太郎習慣性的飆了一句口頭禪,“誰說我龜田太郎要自盡了,我龜田太郎還不想死。”

“不自盡,您幹嗎拿刀啊?刀尖還對著自己,我聽說,你們太君們,只要不想活了,就全都拿刀可勁的捅自己,捅得跟馬蜂窩似的,這得多傻才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情啊。”賈貴將自己的身體後移了好幾步,儘可能的拉開他與龜田太郎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是榮譽,一個戰士的榮譽,戰士,就得沙場歸,用你們中國話形容,叫做馬革裹屍還。”龜田太郎氣呼呼道:“我問你,我讓你把咱孫子,呸呸呸,是我孫子宮本將軍不來青城市的訊息說出去,你說沒說?”

“沒說啊。”賈貴睜開眼睛,理直氣壯的回答著龜田太郎的問題,“咱孫子金貴的很,不能閃失了,要不然您龜田太郎要死,我賈貴也得跟著送命,所以咱孫子的訊息,得嚴格的保密,誰也不能洩露出去。萬一八路曉得了咱孫子的事情,殺了咱孫子,我跟您龜田太君都得不好過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說的龜田太郎都無語了。

你大爺的。

你倒是挺能為自己開脫的。

殊不知。

我讓你將咱孫子不來青城市的訊息故意說出去,為的就是透過人們八卦的嘴巴,將這個錯誤的消息傳遞到八路手中。

如此。

就算咱孫子來青城市,八路也不曉得。

娘希匹的。

狗日的。

還自作多情了起來。

沒法子的龜田太郎,手一伸,“行了,這件事我讓老六去辦。”

“怎麼讓老六去辦啊?我賈貴也可以,我賈貴明天就把這個任務給您完成了,保證您龜田太君一百個高興。”賈貴右手,拍在了自己乾瘦的胸脯上面,朝著龜田太郎大包大攬,直言自己一定完成。

“你怎麼完成?”

“還能怎麼完成啊,當然是用我賈貴的嘴巴去說了。”賈貴指著龜田太郎,把自己執行任務的過程,描述了一遍,“我賈貴明天瞅個人多的地方,就這個太白居,我進到太白居之後,也不要火燒,也不要這個驢雜燙,我指著那些在太白居吃飯的酒客,大聲的說,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聽著,龜田太君讓我告訴你們,有個叫做咱孫子的太君他不來青城市了,你們可勁的給我傳,誰要是有這個八路或者游擊隊的關係,最好把咱孫子不來青城市的訊息,告訴八路或者游擊隊,這是龜田太君的命令,你們必須的執行。”

這尼瑪是在執行任務?

這分明就是砸任務。

龜田太郎眉毛直直的豎立了起來,瞪著賈貴,右手猛地拍在了這個桌子上。

“哎呦。”

一聲慘叫,從龜田太郎嘴裡飛出。

M的。

一著急。

忘了襠部的傷口了。

剛才那一拍桌子的動作,又扯到了龜田太郎襠部的傷口,生疼生疼的,要不然龜田太郎不會發出這麼慘叫的慘叫聲音。

“龜田太君,您怎麼著了?不要緊吧,趕緊坐,別站著了。”賈貴一臉急切的關心著龜田太郎,雙手一按,將龜田太郎按坐在了這個椅子上。

龜田太郎屁股剛剛捱上椅子,比剛才更加悽慘的一聲叫喊,立馬從龜田太郎嘴裡飛出,“疼死我了。”

慘叫的同時,龜田太郎屁股下面猶如按了彈簧,整個人猛地從這個椅子上蹦跳了起來。

這一蹦跳,又扯到了龜田太郎襠部的傷口。

這個血跡,以賈貴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滲透出來。

“龜田太君,您等著,我去給您找這個大夫。”賈貴撒丫子的衝出了龜田太郎辦公室,慌慌張張的大喊大叫道:“快來人啊,龜田太君不行了,就要死了,大夫,快來啊,來晚了,龜田太君的雞就保不住了,他可就要成太監太君了。”

使出吃奶勁頭的叫喊聲音,在空寂的夜空中,顯得甚是刺耳。

“混蛋。”辦公室內,聽聞賈貴這般叫喊的龜田太郎,恨得賈貴牙根都癢癢了。

狗日的。

你這是唯恐整個青城市所有人都知道啊。

誰讓你這麼喊得。

“賈貴,給我閉嘴,誰讓你這麼喊得,在這麼喊,我大嘴巴子抽你。”龜田太郎強忍著疼,罵著賈貴。

他低估了賈貴的那個糊塗勁頭。

“錯了,錯了,龜田太君不讓我賈貴這麼喊,他的雞還在,就是出血了,龜田太君也不會成為這個太監太君,你們可不要外傳啊,誰傳,我跟誰急,我抓誰進太君的憲兵隊。”賈貴張口道:“大夫,大夫,快來啊。”

焦急的叫喊聲,刺痛了很多人的耳膜,這裡面就包括白翻譯和黃德貴。

“白翻譯,賈貴這是怎麼了?”黃德貴明知故問,他聽到了賈貴叫喊的內容。

“還能怎麼著啊,你沒聽到賈貴說,龜田太君這個雞沒有了,要當太監了嘛。”白翻譯皮笑肉不笑道。

“太君變太監,也挺好玩的。”黃德貴幸災樂禍了一句,“到時候我就弄套太監戲服,給龜田太君送去,慶祝龜田太君成了這個太君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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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剛好相反。”白翻譯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意見,“你想想,龜田太君要是變成了太監,還不的更加變態啊,那天要是他想不開了,照著你腦門或者心臟給你一槍,你死了,他卻屁事沒有,沒法子,誰讓人家是太君,就是成了太監,也是太監太君,比我們高一頭。”

“這麼說,龜田太君不能變成太監啊,他變成太監,咱們就得死,對不對?”黃德貴此時變得比賈貴還糊塗。

“反正龜田太君變成太監,對我們幾個人,都是沒有好處的,大嘴巴子估計得天天挨,時時刻刻挨。”

“那也是賈貴先挨啊。”說著話的黃德貴,忽的看到了賈貴那滿是五指印記的臉頰,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龜田太郎這還沒有變成太監,就這麼變態了。

真要是變成太監,還了得。

顧不得許多,黃德貴也幫著叫喊了起來,“醫生,趕緊來就龜田太君的雞,要不然龜田太君就變成了太監,這可是大大的壞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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