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白翻譯這般言語,黃德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青城市三大漢奸,要倒黴,都得一起倒黴,別我跟賈貴兩個狗漢奸倒黴,挨這個八路的揍,你白翻譯這個狗漢奸,屁事沒有的坐著看戲。

不成。

這下好了。

你白翻譯也得跟著我黃德貴一起出這個該死的任務。

冷笑了一聲的黃德貴,隨即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白翻譯。

狗翻譯。

真不是一個東西。

見縫插針的勒索我黃德貴,收了我黃德貴一塊現大洋,狗屁事情沒給我辦,還把我黃德貴給坑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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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為就我黃德貴一個狗漢奸倒黴?

你白翻譯也得跟著挨倒黴。

莫要忘記了。

山田一郎不懂中國話,但凡出任務的人,全都是鬼子也就罷了,可要是有中國人在,你白翻譯就得跟著。

誰讓山田一郎不曉得中國話,離不開你這個狗屁的翻譯官。

源於此。

黃德貴鬱悶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開朗了許多,估計是看到白翻譯也跟著自己一起倒黴的緣故。

再說白翻譯,見黃德貴上下好一番打量自己,一副沒有見過面的虛假樣子,當時便有些急,發問了一聲,“黃德貴,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還不趕緊準備出任務?”

“合著就我一個漢奸的事情啊?”黃德貴吭哧了一聲。

“難不成這裡面還有我白翻譯的事情嗎?我白翻譯又不是保安旅旅長,跟我有嘛的關係。”白翻譯有些不以為意。

他是真的沒有往自己身上想,光想著黃德貴倒黴了。

“你不跟著?”黃德貴挑明了話題。

“我跟著幹嘛?”回了一聲的白翻譯,身體忽的有些顫抖,他明白了黃德貴話語中的意思。

出於為自己小命考慮的緣故,白翻譯朝著山田一郎說了一大堆黃德貴聽不懂的日本話。

依著黃德貴的理解,肯定是白翻譯不想去,在勸說山田一郎也不要出任務。

結果。

換來的是山田一郎“八嘎呀路”的叫罵聲音。

八嘎呀路什麼意思,黃德貴明白。

看樣子。

白翻譯的馬屁,拍在了這個馬蹄子上面,要不然山田一郎能說出八嘎呀路的日本話來。

緊接著。

黃德貴的眼睛就下意識的眯縫了一下,心裡窩著的那口鬱悶之氣,也瞬間得到了宣洩。

好傢伙。

白翻譯挨大嘴巴子了,挨了山田一郎兩個大嘴巴子。

頓時。

白翻譯左右兩張胖臉蛋上面,很是清晰的出現了兩個大嘴巴子印記。

合著你也有今天。

呵呵呵。

我黃德貴怎麼這麼高興啊。

黃德貴的確高興。

挨了兩個大嘴巴子的白翻譯,朝著黃德貴道:“山田太君的意思,支援西馬莊炮樓的時候,賈貴帶著他的偵緝隊走在最前面,為保安旅和太君們開道。”

“這樣最好。”黃德貴說了一聲,“就算有八路伏擊,也優先伏擊賈貴他們,就算有這個地雷,也是賈貴他們挨地雷炸,跟咱們保安旅沒有關係。”

說完話。

黃德貴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嘴關心了白翻譯一下,“白翻譯,您臉沒什麼事情吧?疼不疼?要不要拿著個酒揉揉,太君也真是的,抽大嘴巴子就抽大嘴巴子吧,怎麼這麼用力啊,瞧瞧,都把白翻譯的臉,抽成豬頭了,知道的,是您挨了太君大嘴巴子,不曉得,還以為您脖子上面頂了一個豬腦袋。”

這不是安慰。

這是在嘲諷。

有這麼安慰人的嘛?

沒有。

現在唯一可以安心的事情,是支援西馬莊炮樓的時候,賈貴這個狗日的混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這事。

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歡喜的。

是白翻譯和黃德貴兩個狗漢奸,支援西馬莊炮樓的時候,就算前面有這個圍點打援的陷阱,跟他們先沒有關係,伏擊鬼子的八路,怎麼也得優先伏擊走在最前面的賈貴他們吧,這樣也無形中,減少了黃德貴等人殤命的威脅。

憂愁的。

自然是賈貴了。

賈貴打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從龜田太郎嘴裡聽到這樣如遭雷擊般的悲催訊息,山田一郎居然親自出馬,帶著鬼子和漢奸支援西馬莊炮樓。

狗屁。

你山田一郎是青城市最大的鬼子,有親自帶人支援西馬莊炮樓的必要嗎?

根本沒有。

這是殺雞用牛刀,典型的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還是次要的,山田一郎親自出任務,賈貴帶著人跟著,這不是專門尋人家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嘛。

山田一郎跟龜田太郎兩個鬼子不對付,兩個人都恨不得將對方給掐死,身為龜田太郎麾下頭號漢奸的賈貴,在山田一郎面前能有好果子吃才對。

娘希匹的。

這趟差事不好做啊。

賈貴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鬧不好我賈貴的臉頰,又得挨這個山田一郎的大嘴巴子。

為了不挨大嘴巴子,賈貴朝著龜田太郎就是一句牢騷,“龜田太君,您說山田太君這是要幹什麼啊?好端端的一個大太君,愣是做出帶人支援西馬莊炮樓的事情來,傳到人家八路耳朵中,人家八路怎麼看咱們?對了,還有我賈貴,跟著山田太君出任務,能有好才怪。龜田太君你跟山田太君不對付,兩個人就好像有這個被對方搶了老婆的大仇,都恨不得弄死對方。我賈貴作為您手下的狗漢奸,山田一郎那頭蠢豬能繞過我賈貴才怪,鬧不好我賈貴,走一路,挨一路大嘴巴子。龜田太君,您得想個招啊,要不然我賈貴,還有命在?”

龜田太郎安慰著賈貴,“賈隊長,你放心,山田一郎那頭蠢豬,雖然會趁機抽你賈隊長大嘴巴子,可是也抽不了多少個大嘴巴子,最多也就抽你一百多個大嘴巴子,要不然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的手疼。”

賈貴驚詫了一嗓子,“龜田太君,一百個大嘴巴子還不多?一百個大嘴巴子抽在我賈貴臉上,我賈貴還能活命嗎?”

“沒關係,就算你被山田一郎那頭蠢豬抽大嘴巴子抽死了,我龜田太郎也不會為你報仇的。”龜田太郎瞅了一眼賈貴,道。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這不是白死了嘛。”賈貴臉上泛起了委屈神情,語氣也有些哭泣。

這玩意。

得求。

不然真的死翹翹了。

“龜田太君,您行行好,別讓我去執行這個該死的任務了,我賈貴害怕,害怕有命去,沒命回來,再說我賈貴,還沒有娶這個媳婦,死了不就白死了嘛?”

“賈隊長,你放心,你不會白死的,你是為皇軍死的,死是無上光榮的。”龜田太郎用手拍了拍賈貴的肩膀,給賈貴一絲鼓勵。

“光榮?有啥光榮的?”賈貴一臉苦逼神情,“人都死了,有嘛用,關鍵這個錢,還沒有花完。”

“沒關係。”龜田太郎揮了揮手,“山田一郎抽你賈隊長多少大嘴巴子,你賈隊長記在心裡,我到時候原封不動的還給黃德貴,保證讓你賈隊長不吃虧。”

“合著我和黃德貴兩個人,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就挨這個大嘴巴子了。”賈貴臉上的表情,從苦逼變成了不忿。

這個漢奸。

當得也太委屈了吧。

“沒有辦法,他是大佐,我是中佐,名義上,他是我的上級,他的命令,我的執行遵守,你的明白?”龜田太郎嘆氣道。

“明白,您好比這個嫁人當小的小寡婦,盡挨這個大老婆的氣,還時不時的挨人家大老婆的大嘴巴子。”賈貴道:“跟我賈貴經常挨您龜田太君大嘴巴子一樣,臉都腫成了這個豬頭,還是大大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是小媳婦。”忽的明白過來的龜田太郎,用眼睛瞪了瞪賈貴,提高嗓音道:“混蛋,什麼小媳婦小寡婦的?還大老婆,狗屁,我龜田太郎就是龜田太郎,不是山田一郎的小媳婦,我們是兩碼事情。”

“得得得,您怎麼說,我怎麼來。”賈貴好像認命了,朝著龜田太郎嚷嚷了一嗓子,“龜田太君,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得去太白居一趟。”

“你去太白居做什麼?”龜田太郎朝著賈貴問道。

他很是不解。

都這個時候了,幹嘛還去太白居啊?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吃驢肉啊。這一趟差事,可是要命的差事,就算我賈貴不死在人家游擊隊手中,也得死在山田一郎那頭蠢豬的手中,裡外裡都是死。”賈貴張嘴把自己要去太白居的理由,給講述了出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就算死了,也得吃飽了肚子,喝足了水,不然就虧大發了。反正都要死,我賈貴總不能死之前,連個驢肉都吃不到啊,這不是虧本嘛。”

“那是就算死,也要當個飽死鬼。”龜田太郎糾正賈貴的錯誤說法,“就算死了,也得吃飽了肚子,喝足了水,不然就虧大發了,這句話,是不對的,大大的不對的。”

“您真是高。”賈貴把自己的大拇指伸在龜田太郎面前,“這種狗屁話語,您也都知道,您真是吃飽了沒事幹,瞎球的操心,我走了,我去太白居吃驢肉去了。”

賈貴朝著太白居走去。

支援西馬莊炮樓的事情,得跟秋生通通氣,看看秋生能不能跟人家游擊隊說說,給自己一個面子,這個子彈不朝著自己打。

萬一真的死在了支援西馬莊炮樓的道路上,賈貴絕對的虧大發了。

用一句大道理來概括。

在鬼子沒有被趕出中國土地之前,賈貴是不能死的。

他的活,活著為組織,為國家做事情,故不能死。

為了不死。

必須得跟秋生通氣。

一路上。

所有人都在笑。

主要是賈貴的造型太過前衛,就跟傻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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