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任務交給自己,賈貴當時就急了。

當然。

表面如此。

龜田太郎交給他賈貴的任務多了去了,賈貴能夠完成的任務,屈指可數。二十個任務當中,勉勉強強完成一個任務就不錯了,這還是勝利女神站在賈貴這一邊的緣故。有時候運氣不好,龜田太郎交給賈貴三十個任務,賈貴能連續搞砸三十個任務。

蝨子多了不怕癢。

都習慣了,也就不懼了。

不怕沒有任務,就怕搞不砸任務,這是賈貴的人身信條。

怕什麼?

又不是沒有搞砸過任務。

“龜田太君,怎麼還有任務要我賈貴做啊。”賈貴臉上故意露出誇張到極點的表情,“萬一搞砸了您的任務,您又的抽我賈貴大嘴巴子。所以為了不挨您的這個大嘴巴子,這個任務您還是別讓我賈貴去執行了。”

“你是本太君麾下的偵緝隊隊長,八路又這麼猖狂,如何能沒有任務?”龜田太郎訓斥了賈貴一聲,“再說你搞砸的任務,還少嗎?失敗的本太君都習慣了,你完成任務,本太君才感到稀奇。”

賈貴一推二六五,“龜田太君,既然我賈貴經常給您辦砸這個任務,您怎麼還交任務給我賈貴執行啊?您可以讓別人去執行這個任務,比如老六,還有老九,他們可都對太君是大大的衷心。當然,就比我賈貴少衷心了一點點,我賈貴才衷心太君,我賈貴是一百二十個衷心太君。”

龜田太郎正視著賈貴,語氣平淡,且夾雜了一股無人可用的悲哀,“我龜田太郎除了你賈貴,還有旁人可用嗎?你真是一個混蛋。”

“呵呵。”’賈貴笑了笑,“我賈貴可不就是一個混蛋。”

“你曉得自己是混蛋就好。”龜田太郎喃喃了一聲,“這個任務很簡單,簡單的就是一個傻子,也能輕易完成。”

“合著您又要讓我賈貴帶著人馬和槍支彈藥去投降這個八路啊。”賈貴腦洞大開的胡思亂想了起來,“別的任務我賈貴不敢保證,這個主動投降八路的任務,我賈貴是那個什麼來著,就您龜田太君經常說的那個成語。”

“手到擒來。”龜田太郎說了一個成語。

“對對對,就是這麼一個玩意。投降八路,我賈貴熟啊。”活寶一般的賈貴,講述到這裡的時候,索性當著龜田太郎的面,表演起了這個投降的戲碼。

左右兩只手,高高的舉了起來,“龜田太君,我這個手舉得還可以吧?遇到八路,就得像我賈貴這樣高舉雙手,把這個雙手舉高高,舉得讓人家八路看到。只有這樣,八路才能曉得你要投降他們,不然你可就要吃虧了。遇到八路的時候,千萬不能慌張,一慌張,腦子就亂,就容易做這個缺德的事情,比如你要高舉雙手朝著人家八路投降,結果你腦子抽抽了,沒有高舉這個雙手,還偷悄悄的彎著腰,手裡還端著槍,就跟太君進村一樣,這樣一來,你只能挨這個八路的子彈。”

龜田太郎用眼光瞟了一眼賈貴。

賈貴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高舉雙手道:“龜田太君,您是不曉得,八路的這個槍法,真是厲害,一瞄一個準,啪,死了一個太君,啪,又死了一個太君,啪啪啪,一下子死了四個太君,其中兩個太君被人家八路一槍給串了這個糖葫蘆。”

龜田太郎插了一嘴,“八路物資缺乏,沒有多餘的子彈可供他們消耗,因此他們只能在槍法上面下工夫,苦練槍法。八路有一句話,叫做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就算他們一顆子彈消滅不了敵人,兩顆子彈也會殺死敵人的。”

賈貴拍著龜田太郎的馬屁,“龜田太君,您真是厲害,連八路這麼隱秘的事情,您都曉得,還曉得八路一顆子彈就要打死一個太君,您真是高。就因為八路槍法這麼厲害,所以咱們遇到八路的時候,就要舉手投降。像我這樣高高的高舉兩隻手,還的把這個槍給抬起來,要不然人家八路以為咱們要抵抗,朝著咱們開槍,那樣就麻煩了。您不是說過嗎,人家八路一顆子彈就要消滅一個敵人,咱要是反抗,人家一準開槍,八路槍法中,人家一開槍,咱就得死。”

龜田太郎瞅了一眼賈貴,嘴角冷漠的歪了歪。

說到興頭上的賈貴,根本沒有看到。

由於沒有看到,故賈貴繼續表演起了如何投降的戲碼。

剛才賈貴是高舉這個雙手,現在賈貴則是把自己的兩隻膝蓋觸碰到了地面。

換言之。

賈貴跪在了地上。

高舉雙手,還跪到在地的賈貴,朝著龜田太郎道:“龜田太君,您怎麼還站著啊,您不跟我一塊跪嗎?還有這個手,您也得高舉。”

“我為什麼要跪?還的高舉雙手?”龜田太郎反問了一句。

“還能因為啥事?就因為咱們遇到了八路啊。”賈貴想也不想的給了一個答案,“八路厲害,一槍就能打死一個太君,咱們遇到八路,得表現出這個投降的誠意,要不然就挨了八路的子彈,死翹翹了。”

“混蛋。”龜田太郎暴喝了一聲。

吼完賈貴。

龜田太郎伸出腳,朝著跪在地上,做投降狀態的賈貴的屁股,就是一腳。

龜田太郎穿的是軍鞋,再加上踢得力道有些大,而賈貴穿的衣服,則有些單薄,故這一腳踢得賈貴當時捂著屁股,熬得一嗓子,從地上蹦跳了起來。

“哎呦。”這是賈貴捂著自己被踢屁股的悽慘聲音。

“混蛋。”這是龜田太郎罵賈貴的聲音。

捂著屁股,一邊蹦跳,一邊哀嚎的賈貴,朝著龜田太郎問道:“龜田太君,您好端端的,怎麼踢我屁股啊?”

“你該踢,這裡有八路嗎?需要你投降嗎?”龜田太郎瞪著賈貴,“你還教我龜田太郎如何投降,混蛋,大大的混蛋。”

“龜田太君,我賈貴不是害怕您遇到八路,死在八路手中嘛,我賈貴也是好心,我這是怕你死了。”賈貴胡亂的解釋著由頭。

“八嘎呀路。”氣的龜田太郎日本話都飆了出來。

賈貴縮了縮脖子,沒有了後續。

不能氣了。

再氣又得挨這個大嘴巴子。

為了不挨大嘴巴子,賈貴口風一轉的把話題扯到了任務上面,“龜田太君,您別說混蛋不混蛋,八嘎呀路不八嘎呀路了,您還說這個任務吧。這一次是不是還是投降八路的任務啊,這個任務,我賈貴保證可以完成,上一次我賈貴不就完成了您交給我的投降八路的任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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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田太郎的氣,消了一些。

可僅僅一瞬間。

龜田太郎又被賈貴給氣壞了。

“您說,您這一次讓我賈貴帶著什麼東西去投降這個八路?上一次咱們帶著迫擊炮去投降人家八路,人家八路很是喜歡。這一次要是還帶著迫擊炮,就顯得咱們誠意不夠。我賈貴估摸著,要不要帶幾門步兵大炮啊,這個炮彈還的備足了。我記得您跟我說過,八路挺喜歡這個步兵大炮的,一直想繳獲,可是一直沒有繳獲到。就是有這個步兵炮,也缺乏這個步兵炮的炮彈,咱們帶著這個八路一直想要的步兵炮去投降,八路肯定喜歡,什麼要求都會答應咱們了。”

“你是豬嘛?”龜田太郎氣沖沖的質問賈貴。

“我賈貴怎麼是豬?”賈貴轉手把屎盆子扣在了山田一郎頭上,“是豬的,是山田一郎,您不是說他是蠢豬嗎,還是蠢到家的那種。”

“你這麼說一位皇軍,不覺得羞愧嗎?”龜田太郎也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居然幫著死對頭山田一郎教訓了賈貴一下。

“羞愧?”賈貴恬不知恥,不以為意道:“我賈貴為什麼要羞愧啊?我賈貴一點也不覺得羞愧,這是大大的光榮。”

賈貴的大拇指,指向了自己。

他在為自己點贊。

“混蛋。”

“嗨。”賈貴立正低頭。

“你帶著步兵大炮和炮彈去投降八路。”龜田太郎朝著賈貴說了任務的內容。

“龜田太君,這一次咱帶多少門大炮去投降八路啊?我覺得這麼也得十門步兵大炮,等等,十門步兵大炮好像不夠分,二十門吧,二十門步兵大炮正好,還有這個炮彈,怎麼也得給人家配足了,我覺得兩千發炮彈差不多夠了,要不就兩千發炮彈吧,您要是批三千發炮彈,我賈貴也樂意。”賈貴也不怕撐著,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二十門大炮和一千發炮彈。

他的意思只有一個,多多益善。

曉得自己說錯話的龜田太郎,用手拍了拍桌子,自我糾正道:“不對,不是投降八路的任務,是你帶著人馬支援西馬莊炮樓的任務。”

一聽支援西馬莊炮樓。

賈貴是一百個不樂意,打死他賈貴都不樂意做這樣的事情。

狗日的。

這是典型的圍點打援的戰法。

明著是在打這個西馬莊炮樓,其實人家的真正目的,是打支援西馬莊炮樓的支援部隊,我賈貴帶著人馬去支援西馬莊炮樓,不是自尋死路嗎。

說啥我賈貴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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