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1月

《聯合國海洋法公約》開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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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學院輕軌站。

馬躍與劉璇分手後,拎著資料,在站臺等車。

她要回第一機房,晚上需要上機,實踐一下白天學到的內容。

自從她回到工大,這半個月來的生活一直是這樣,白天上課,晚上上機。

她是92年計算機系的畢業生,分配到建工學院後,正好趕上成立新的計算機專業。她就被抓了差,當上了授課老師。

像她這種,本科剛畢業就授課的情況非常少見。一般研究生畢業的,也不見得能輪上授課資格。

她這次回母校,也是人才基金的統一安排。

隨著各學校承攬的專案開發,逐漸深入,專案進度控制,質量控制等一系列的要求,慢慢嚴了起來。

所以,各學校需要不斷派人回工大進行培訓。

馬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又被派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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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節輕軌車廂,不大一會就來了。

站臺裡的人依次上車,雖然有些擁擠,但是秩序還好。沒排上的的同學,繼續站著隊,耐心等待下一輛。

飯後正是交通高峰,是有名的擁堵時段。

學校已經在考慮,把營運車廂從兩節擴充到三節,以緩解越來越嚴重的擁擠狀況。

隨著部分院系及教學設施的南移,再加上學生人數的逐年增多,輕軌剛剛建成就面臨改造的壓力。

為了緩解高峰時期的交通壓力,行政處已經發出告示,會在特殊時段,憑學生證或者工作證坐車。像她這樣的臨時培訓人員,需要去辦理臨時乘車證了。

輕軌列車在微微的震動中前進,四站地很快就到了。

順著人流,她回到了熟悉的老校區。在這裡,她度過了人生最重要的四年時間。

下了車,她才感覺是回到了母校。

熟悉的建築,環境,甚至還有熟悉的氣息。

在南區,建築物是新的,環境是新的,就連接觸的人都散發著奇怪的氣息。

計算機學院,也就是原來的計算機系,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跟她認知的情況產生了非常大的偏差。就是她曾經的同班同學,還有以前的授業恩師,都是如此。

她無法找到合適的形容詞,用句通俗一點的話,那就是都掉進錢眼了。

這次回來? 大家一見面,每個人都在談股票,創業,融資。

這還是那個以嚴謹風格著稱的母校嗎?

計算機學院的裝置? 徹底的鳥槍換炮了。一大批新計算機,工作站被引入進來。

就連大一的新生每天都可以申請兩個機時了。她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有自由上機時間是在大三。

周圍的人和事都在快速發生變化? 快得有些令她不適應。

工大在變,建工學院也在變。

建工學院94年招生的一半,已經是計算機系的學生了。

過去的兩年間? 她被一再提拔? 講師的職稱? 第一年就批了下來。

學校找她談話,希望她可以借這次學習期間? 發表兩篇文章。學校會為她一路綠燈? 申請破格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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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工學院裡,她在所有教師裡條件最好。最重要的是? 她是工大畢業!

劉璇從建工學校辭職後,她就成了兩個學校溝通的核心人物。

剛才她與劉璇吃飯也是溝通的一部分。

劉璇加入到人才基金? 負責投資部門? 仍然是權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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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躍換上拖鞋? 走進機房? 開啟指派給自己的計算機。

這是臺386,與上課用的計算機相比,差了不少。

第一機房比較有歷史了,都是些舊機器。

新機房都在南區,離她住的青年職工公寓很遠。

校園變大了就這點不好,輕軌已經成了校園交通的必須品了。但輕軌8點以後就停了。

最近下了幾場大雪,路上很難走。晚上在雪地走上二十幾分鍾,她可受不了。所以只能來這裡上機。

從包裡拿出軟盤,插進計算機的時候,馬躍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張盤。一定是前面上機的人留下來的。

馬躍把3寸軟盤拿出來,轉身交給了前臺。

臨走的時候,她注意了一下軟盤上寫的名字,李麗娜。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啊。

馬躍晃了晃腦袋,估計是太疲勞了,工大裡她熟悉的東西太多了。

最近一直這樣,白天晚上的連軸轉,太累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劉璇講,培訓結束的時候,她會請建工學院的前同事們滑雪,到時候好好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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