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冀州地區,民生之艱辛,還有黃巾道的盛行,劉劼心情有些沉重。

不過,邊上的韓當和陳忱,則是一路戒備著,以免有些人不識好歹,冒犯了劉劼。

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劉劼了。

至於其他人,他們雖然也會同情,但是他們也要生存,更是忠心於劉劼,無法去顧及那麼多的外人。

人心險惡,他們經歷過不少,可不會隨便就將同情心付出。

而且,他們雖為家奴身份,但是劉劼平日裡並沒有輕看他們,他們很是感激劉劼,願意付出他們的忠心,更不會允許劉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傷害。

也是有了韓當的震懾,周圍一些不安好心之人,也不敢有所行動,只能看著劉劼一行人離開。

不過,當劉劼還在思索這一系列問題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劉劼瞬間就回過神來。

猛地抬頭望向道旁的樹上,劉劼剛好看到一個鬍子拉渣,衣著邋遢,穿著破爛草鞋,一腳垂著,一腳踏在樹枝上,腰間還掛著一個大酒壺的精瘦中年怪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而在這怪人邊上,還有一個衣著工整,微微閉目的長胡子道士。

微微地打量了一下,劉劼看不出對方有什麼敵意,也就不再多理會,繼續與韓當陳忱趕路。

不過,剛剛在留意到劉劼的動作之後,韓當也隨著抬頭,這才看到了這兩個人,登時戒備起來。

同時,韓當也對他晚於劉劼發現狀況而感到有些羞愧。

他可是劉劼的護衛,居然會這麼鬆懈疏忽,實在是不應該。

可他剛剛確實沒有發現這兩人的氣息啊。

對此,韓當除了暗暗下定決心,要更加警惕之外,也對劉劼的本事愈發敬佩。

好在,那兩人都沒有什麼額外的動作,雖然看著不簡單,卻沒有惡意,像是尋常路人而已,韓當這才一邊繼續戒備著,一邊隨著劉劼離開。

而待到三人走遠之後,那個怪人拿起腰間掛著的葫蘆,喝了一口酒,才拍了拍邊上那道士的肩膀,說道:“師弟你看,這人氣運氣勢都不錯,五感過人,警惕性很強,看來是個不錯的苗子。”

微微掀起眼皮,道士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眼神,回了兩個字:“不可!”

而遭到拒絕,那個怪人嘟了嘟嘴,以示自己的不滿。

只是這樣子的動作,被一個邋遢中年怪人做出來,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想象。

之後,那怪人直接抱怨道:“師弟,你說讓我來找徒弟,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了,你卻又反對,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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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道士睜開眼,嚴肅地看著他:“剛剛那人,身上氣息詭異,運道更是模糊,想來不是簡單之人。師兄,你性子單純,還是不要招惹這人為好。”

單純?單蠢!

聽了這個詞,怪人更是不樂意了。

在樹枝上站起來,他喝下一大口酒,讓酒水順著嘴角脖子流下,再不滿地反駁道:“師弟,我可不管!這個人,看來很有趣,徒弟的事,我收定了。”

說完,怪人直接從樹上躍下,站起身後,又快步追著劉劼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看到這個樣子,道士微微皺了皺眉頭,擔憂地看著他,只好跟著飄然躍下,幾步就追了上去。

這兩人的對話和打算,劉劼自是不知道的。

繼續趕了一段路,他們三人不得不停下,讓馬匹休息一會,吃草飲水。

這時,劉劼留意到,之前他看到的那個怪人還有道士,很快也跟了過來。

而且,那個怪人還直接到了前邊的一座小拱橋上,把住了路,躺下之後,在那優哉遊哉地看著劉劼他們。

至於那個道士,則是無奈地在不遠處的石墩上坐下,閉目養神。

見狀,不單劉劼,連韓當和陳忱也一併打起精神,警戒起來。

這裡在郊外,那兩個人看起來氣勢不凡,是有本事之人,很不好惹,莫不是看上了他們帶著的行囊,見財起意,有意在這裡劫道?

只是,附近就那一座拱橋可以透過,若是不走那裡,他們要繞一段很長的路程,著實浪費時間精力。

因此,待到休息好了之後,劉劼三人還是朝著那座拱橋走了過去。

等劉劼他們靠近之時,韓當一直護在前邊,想要上前去請開那個怪人的,但劉劼還是攔阻了韓當的舉動。

那個怪人看著沒什麼危險的樣子,但是劉劼能夠感受得到,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強大,就算韓當有些本事,可遠不是這個怪人的對手。

再說了,那個道士也很強悍,他們這邊三人,估摸著都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而且,看那個怪人的樣子,劉劼大致可以猜到,應該是衝著他來的。

萬一讓韓當惹惱了對方,那也不好。

於是,劉劼攔住韓當之後,將韁繩交由陳忱牽著,他則是上前幾步,客氣地問道:“前輩,不知可否借個道,讓小子三人透過這橋?”

不過,看著劉劼的態度,這人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後,卻不答話,而是繼續將擱在圍欄上的腳不斷晃著。

可過了好一會兒了,就在劉劼愈發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之時,那人卻好像是煩了,直接坐了起來。

見狀,劉劼更加戒備跟疑惑,摸不透對方的意圖。

但是那個怪人,卻是不看劉劼,轉而將腳上卡住的那一隻草鞋摘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丟下橋去。

而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怪人再次躺好,然後好像是才發覺一樣,看向劉劼,興奮地喊道:“小子,我的鞋掉下去了,你去幫我把鞋子撿起來。”

這下子,劉劼大致猜到這個怪人在玩什麼把戲了。

只是,劉劼還要趕路,實在是不想跟這人在此浪費時間。

再說了,他又不知道這人的底細,還是謹慎點為好。

可他也不想明著得罪了這人。

這左思右想的,劉劼一時之間,就站在原地那裡呆愣著,忘了恢復那個怪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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