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之後,看著劉劼淡然的神色,張伯先開口了:“敢問,閣下可是振威將軍?”

劉劼也沒有想要隱瞞,淡淡地點頭。

不過,得了劉劼的答覆,張伯與呂岱皆是眼前一亮。

張伯畢竟是平民出身,雖然落草為寇,大事小事見識了不少,可因為性格木訥些,這會兒看到劉劼,一時倒是忘詞了,就那麼驚喜地看著劉劼。

呂岱倒是好一些,得知了劉劼的身份,趕緊拉了下張伯,一起向劉劼行禮。

而後,呂岱又謝道:“多謝劉將軍出手相救,將軍的恩德,定公沒齒難忘。”

劉劼打量了一下呂岱,見他並未受到剛剛險些喪命的危險影響,氣息反倒是變得沉穩了不少,心下對呂岱也是高看了點。

先擺了擺手,劉劼淡淡地問道:“你可是廣陵呂家地呂定公?”

提及自己的身份,呂岱訝異地看了下劉劼。

他可沒有那麼自負,他家不過是一個小小官宦之家,哪裡會被身為漢室宗親,備受陛下寵信地劉劼所注意的?

不過,因為劉劼的救命之恩,呂岱也沒有想隱瞞,坦坦蕩蕩地回道:“回劉將軍,在下正是出身廣陵呂家。”

呂岱承認了身份,劉劼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又問道:“今天這場仗,你自己怎麼看?為何要帶著他們來與吳海龍火拼?”

被劉劼這般問,呂岱也是有些意外。

不過,知道吳海龍犯下了天理難容之事,劉劼既然來到了武遂,肯定已經是知曉了的。

與此同時,他還想要讓張伯等人脫離盜匪的身份,有一個好的前程,自是不想向劉劼遮掩什麼的。

斟酌了一下,呂岱才回道:“劉將軍想必也已經得知高家村慘案了吧。那件慘案,正是這吳海龍所為。在下一向恨惡對無辜百姓出手之人,且吳海龍此舉,乃是要栽贓陷害兄長張伯,在下更是不能讓他得逞。”

微微抬眼,見劉劼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呂岱才繼續說道:“況且,兄長他們亦是逼不得已,才落草為寇。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要有正當身份的。若是拿下吳海龍,以吳海龍為投名狀,想必兄長他們能夠得到陳明庭的認可,得以從軍或從良。”

留意到劉劼臉色不變,呂岱又接著開口道:“至於今天這仗,是在下自負輕敵了。若不是劉將軍出手相救,在下怕已是命喪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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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呂岱的這些話,劉劼還算滿意。

在張伯寨子那邊的時候,劉劼就看出了張伯手下的一些不同來。

而且,儘管吳海龍故意將腳印往張伯那邊引,卻還是因為世家不足而有所遺漏的地方。

順藤摸瓜,劉劼也確定是吳海龍所為。

加上如今吳海龍寨子裡的那些所謂“戰利品”,有不少,都是打劫周邊村莊的,甚至還有婦女的遺體。

可見,這吳海龍可不是個有底線的。

而呂岱想讓張伯帶著手下換一個活法,難是難了點,可也是一條出路。

一代人的盜匪,吃喝縱樂,瀟灑著過完了,眼睛一閉,沒了。

可他們的後代子孫,又該是如何處理安排呢?

再險要的地方,也會有被攻破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是否面臨著滿門覆滅?

再說了,當了匪,習慣了掠奪,又有多少人願意安心伺候生產的?

糧草一項,就是個大問題。

不是每次行動都能夠如期成功的。

不勞而獲,終不得長長久久。

若是張伯他們能夠為陳逸所用,換個身份,也可光明正大為人了。

呂岱的打算,也不算是錯。

只不過,呂岱終究是嫩了點,打仗哪有那樣咋咋呼呼橫衝直撞就行了的?

況且,呂岱的武藝也就是一般,碰到厲害的,分分鐘被秒。

這個時候,呂岱能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怕丟臉地承認,倒是個不錯的。

於是,劉劼點了點頭,說道:“你倒是個明白人。”

聽了劉劼的評點,呂岱暗暗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呂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猛地抬起頭來。

劉劼可是要奉旨組建振威軍的。

這個時候碰到了,是不是可以詢問一番,讓他們加入振威軍呢?

他們這些人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本事也還可以,應該不會被劉劼直接拒絕吧?

可要開這個口,呂岱還是有些為難。

猶豫了好一會兒,又看到張伯等人崇拜恭敬地望著劉劼,呂岱壯了壯膽,還是決定問出口來。

於是,呂岱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一下心情,直接問道:“劉將軍請恕罪。聽聞將軍奉旨組建振威軍,不知,可否讓兄長等人也試上一試,看是否符合將軍的要求?”

挑了挑眉,劉劼這個時候也想到了這一點。

再次抬起頭來,掃了一下張伯等人,看到他們都有些期待地看著自己,劉劼卻並未心軟而直接應下。

他所要組建地振威軍,定是要往精銳方向努力的。

可張伯的隊伍中,老弱病殘都有,很多都不是很適合。

當然了,其中有幾個,條件倒也還不錯。

不過,劉劼還是反問道:“那麼,呂定公,你自己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問及自己,呂岱有些意外,不禁低眉沉思著。

他更希望能夠走上仕途之路,畢竟那是他們家族比較擅長的。

可是,呂家落魄,他又該從何下手呢?以前交好地世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加入振威軍,從一個小兵做起嗎?

他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有武藝本事,呂岱還是有數的。

且真的從軍,也不是他所擅長的套路。

這一些,呂岱心中有些沒底。

餘光注意到劉劼雖然神色不變,可眼中的光還是有些微失望,呂岱猛然驚醒。

他還年輕,有什麼不能夠試一試的?

還沒有開始,就先自我否定,不是懦夫的行徑嗎?

且劉劼那般問了,他卻在這裡猶猶豫豫的,豈不是讓人輕看了?

若真的與劉劼搭上了關係,再找機會賺取一些軍功,他照樣是能夠崛起的。

刻苦些,中興家族有望,他又何必繼續非得鑽牛角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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