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裝修,還在順利進行中。

這一天,劉劼帶著好酒,還有藥丸,再次進了未央宮。

劉宏還是在溫室殿,召見了劉劼。

見禮之後,劉宏看到劉劼帶來的好酒,喜上眉梢,說道:“皇弟,多日未見你,朕還有些想你呢。”

接觸的多了,兩人相熟了不少,劉劼也放開了些。

聽得劉宏的話,劉劼笑著回道:“皇兄,你整日裡政務繁忙,臣弟也是不好多來打擾皇兄啊。今日,剛好有新酒到貨,臣弟便帶了些來,獻給皇兄嚐嚐的。”

彷彿聞到了新酒的滋味,劉宏更是歡喜。

於是,劉宏先讓劉劼坐下,便命宮女收拾一下,給兩人都斟上一杯。

這罈子酒,是劉劼特地預備的,雖然是清淡了些,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果然,劉宏喝下一點,細細品嚐之後,愈發的滿意。

喝完之後,劉宏笑眯眯地連聲誇讚好酒。

說來也是奇怪,劉宏自從當上了皇帝之後,一向戒心很重。

但是,在面對劉劼的時候,劉宏還是能夠感受到不一樣的輕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多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兄弟一般,讓劉宏覺得有些新奇。

劉宏心中很清楚,身為一個皇帝,他不能對任何人有過分的感情,否則很容易影響到他的判斷和決策。

但是,劉宏卻又對於這樣有人在乎的感覺,有些貪戀。

身為帝王,他已經註定是高處不勝寒的。

此前,他也做的很好。

在對待渤海王劉悝,對待他的髮妻宋皇后時,他都能夠狠得下心來。

可是,面對劉劼,劉宏卻是容易心軟,想要嘗試擁有兄弟之情。

如此矛盾之下,劉宏也是曾經心慌,甚至想過,要尋到錯處,將劉劼給處理掉的。

但他最終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同時,劉劼提供給他的那些藥丸,讓他實在喜歡,也很是受用。

若是沒了劉劼,他只怕難以再擁有了。

這種狀況,也是讓劉宏有些忌憚,深怕自己會被劉劼影響左右更多。

這可是身為帝王的大忌諱。

但真的看到劉劼了,劉宏還是無可奈何地心軟。

他,真的很想像個尋常人一般,也擁有兄弟之間的情誼,也有人可以真心的相助。

好在,劉劼暫時並沒有什麼足以威脅他的,而是在盡心地為他辦事。

到最後,劉宏也是以這樣的理由,讓自己能夠說服自己。

此時,坐在溫室殿中,劉劼喝了酒,抬頭看到劉宏的臉色有些複雜,心中也不禁暗暗戒備著。

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不過,留意到劉宏臉色在慢慢好轉,劉劼才暗暗松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完全懈怠下來。

為了避免氣氛太過詭異,劉劼開口說道:“皇兄,當時談及的酒樓之事,臣弟已經在趙常侍的相助之下,買好了地方,裝修也即將完成。現在,就差皇兄給酒樓賜名了。”

將冠名權交給劉宏來做,劉劼也是想要讓劉宏對於酒樓能夠更加認可。

至少,劉劼要讓劉宏放心,酒樓的一切,還在他的掌控之下,資財更是不會短了。

當然了,劉劼也想要隱在暗處,卻又不想酒樓遭遇其他人的麻煩,那麼,若是有劉宏親筆所書的牌匾,就能夠讓不少人忌憚,不敢輕易對付酒樓。

畢竟,只要一開張,這家酒樓,將會在洛陽的酒樓市場裡邊,佔據重要的地位。

到時候,若是沒有靠山,那些世家可不會任由酒樓繼續存在下去,瓜分他們原本的利益的。

此次他進宮,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而聽了劉劼的話,劉宏微微有些詫異。

沒想到,當初所說的事情,劉劼這麼快就要辦好了。

那麼,他豈不是很快就會有紅包到賬了?

想到這裡,劉宏樂得眯起了眼睛。

當然了,他也知道劉劼的意思。

於是,劉宏笑了笑,喝下一杯酒之後,才說道:“皇弟,你辦事倒是利落,這麼快就要開張了。人手可都靠得住?”

認真地點了點頭,劉劼回道:“皇兄,酒樓明面上由唐浩管理,其餘的夥計大廚,也都是信得過的人。但唐浩此人身份不高,臣弟也是擔心,萬一跟那些世家之人起衝突,他會鎮不住場子。”

瞭然地笑了笑,劉宏才說道:“皇弟,你這是想要給酒樓尋一個保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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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劉劼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皇兄,你貴為天子,若是能有你的墨寶在,那些想要尋麻煩之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了。”

既是劉宏已經都清楚了,劉劼也不想藏著掖著。

劉宏也算是這酒樓的股東了,既然想要跟著分利,小小地出一點本錢,也是應該的。

而對於這些,劉宏倒也不在意。

畢竟,酒樓開起來了,他的小金庫也會有不少的收入,他肯定也是不希望,會有不長眼的人去尋酒樓的麻煩,攪了他撈好處。

眼睛微動,劉宏想了想,回道:“酒樓開張以後,朕希望,酒樓能夠生意興隆,事事順利。那,就以隆順為名,如何?”

劉宏都發話了,名字也不錯,劉劼哪裡會去反對。

於是,劉劼難得的堆上了奉承的笑容,恭維道:“皇兄不愧是皇兄,才一會兒,就想出了酒樓的名字。”

而聽著劉劼這般沒有什麼藝術的拍馬屁,劉宏嘴角抽了抽。

嫌棄地看了一下劉劼,劉宏又說道:“得得得。皇弟啊,你不是還想要朕幫你題個匾額回去,掛在酒樓門口啊?”

劉宏自己說出來了,劉劼只是嘿嘿笑了笑,繼續恭維道:“皇兄真是英明神武!臣弟對皇兄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打住打住。”無奈地搖了搖頭,劉宏趕緊讓劉劼先停止了那些話。

也不知道,劉劼是從哪裡學的這些,每次說起來,都是口若懸河不打嗝的。

再次嫌棄地看了一下劉劼,劉宏才開口說:“行了,你也不用這般奉承朕了。你要的字啊,朕現在就給你寫去。待會你離宮的時候,順便帶走。”

事情搞定,劉劼再次諂媚地向劉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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