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回身雙手翻飛,連串爪擊精準磕開石囚的拳頭。最後一擊順勢抓住石囚的手腕,另一手快速翻轉,給石囚肋下砸了一擊。爪上的指頭給石囚腰間留下幾個如龍爪叩擊的淤青,衣服瞬間破碎!石囚悶哼一聲,受了不輕的內傷!

血狼有些意外,這石囚雖然還有靈通之境的實力,但按照他成名的年代看來不該只這種水平。這些年他武功非但沒有什麼進步,好像還退步不少。

沈宏堂大步趕來,一腳踢向血狼,逼退血狼放開石囚。

在他眼中石囚已是強弩之末,可沒想到血狼只三招就要把他拿下。得趕緊再試探血狼幾招,看他是何方來路!

沈宏堂拳腳兼施,全往血狼這邊招呼過來。血狼半點不懼,雙爪齊揮,在他手中化作無數殘影,如士兵列隊成陣衝殺!

沈宏堂這類人最喜歡就是別人和他硬碰硬,當下越發起勁,掠出陣陣拳風!

他們這般實力的貼身肉搏,已無需刻板招式才能發揮實力,普普通通的拳腳擊爪,就好似普通人在亂打一通,但轟出的內力不斷激烈碰撞,震盪出層層讓人心驚膽戰的氣壓!!

呂復金這邊的人別說插手,哪怕是靠近都做不到!馬上就會被那兩人四周迴盪的內力彈開!

不知過了多久,血狼忽然大喝一聲:“沈前輩小心!”

血狼探出一爪,卻是調轉了方向,一把接住了緩過氣來的石囚突然趕來,往沈宏堂打去的拳頭!

沈宏堂接下來的一拳本來是照著血狼胸膛砸去,見狀立馬硬收回來激得自己略微岔了氣,接上去趁機會一拳把石囚砸暈。

“謝前輩相助!”血狼放下石囚,朗聲朝沈宏堂拱手道謝,把功勞全讓給沈宏堂。

他眼色百段,看沈宏堂這一下就知道沈宏堂已經收起殺心,連忙給他戴高帽穩住這位暴躁老頭。

沈宏堂擺了擺手,揹負在後,但眼神放緩了不少,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你孤身一人就能制服石囚了,不必跟我客套。你師承何方,我怎麼沒見過這種爪功?”

“我在北境雪山一位隱世高人處學來的武藝,不是我有意要隱瞞前輩,只是應諾了師傅絕不能暴露他的名字,請前輩見諒。”血狼瞎話張嘴就來。

他偏偏說的還那麼得那麼自信,一點都不心虛……也確實不用心虛,他說的是實話啊!白木崖就在北境附近連綿的雪山山脈之中,師傅也確實是雪山中的隱世高人嘛!天吶,老子多誠實!

“好,我能理解。”沈宏堂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血狼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

剛才他和血狼打了一會,血狼的爪法勇猛凌厲之餘沒有半點陰毒,內功更是透著一股剛正不阿的氣勢,怎麼看武功都是正派路子。再加上根據以前傳言,血狼突然降臨北境之城打敗外敵,也是肉身搏鬥手撕來敵,和現在表現出來的武功路子十分符合,沒有衝突之處。

血狼這套武功走的是剛猛的路子,能將剛猛武功練成靈通之境,說明人也必須適合這套武功,非剛直英勇之輩不能達到這種成就。

沈宏堂堅信以武識人,血狼這種剛猛的性子應該不會如呂復金所說那般陰險,定是呂復金和血狼有什麼誤會才這麼說。至於呂復金還說血狼霸道自傲……呵呵,有點本事的人霸道怎麼了!只要其心剛正不為非作歹,為人霸道一點有什麼問題?而且人家可是鎮國四武,不霸氣一些如何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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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人也這副調調,一旦主觀上接受了這個人,自然而然就變成優點了。

沈宏堂很久沒碰到能和他硬碰硬對打這麼久的人了,一番打鬥下來自己也是酣暢淋漓渾身舒爽。加上對血狼看法有了不小的改觀,心情大好,對血狼的觀點也不那麼排斥。

“你我輩分難算,但你不願透露恩師是誰,我們只好各交各,我喊你一聲血狼老弟可會嫌棄?”沈宏堂這種人雖然霸氣自傲,但也爽快,認可血狼後反倒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之前的不愉快一掃而清爽快道。

“當然不會,哈哈哈……那我就臭不要臉地喊你一聲沈大哥了!”血狼也大大咧咧笑道。

能喊沈宏堂老哥呢,但他一點都激動啊!要知道他之前稱兄道弟的就已經有刀神掃地僧之流,甚至還有結拜皇上,多一個沈宏堂當然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想磕兩個瓜子表示悉隨尊便。

沈宏堂一直冷著的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之前他如此排擠血狼,他要稱血狼老弟就是表達自己歉意。血狼這個意思回應就是直接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夠大氣,這才是男子漢之間的交流!對味!

這時圍攏過來的呂復金聽著不是滋味,陰著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這兩人剛才打得激烈他高興壞了,哪想到沒把血狼痛打一頓,回頭兩人還稱兄道弟起來?

沈宏堂該不會要忘了他可是要來幫自己助陣的?血狼可是競爭對手啊!

“血狼老弟,你不讓我殺這石囚,到底是為什麼?萬一讓他跑了出去江湖可要遭難。”沈宏堂既然願意給血狼面子不殺石囚,現在當然不介意聽聽血狼的解釋。

“說的什麼客氣話!有沈大哥在,這石囚肯定逃不了,我們急什麼。”

血狼沒忘再給沈宏堂戴高帽,那理直氣壯到要生氣的樣子,讓沈宏堂不自覺挺直了胸膛,老實不客氣接受這個評價。

“反正這個殺人兇手逃不了,我們可以詳細調查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回去也好給皇上一個交代。在我看來誰勝誰負不重要,為皇上解決難題才該是咱們這些做臣子要做的事!”血狼拍了拍胸膛,大大咧咧道。

“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是我衝動了。我們先幫慧方大師善後才對。”沈宏堂大力點頭,爽直的人認錯也認得非常爽快。

慧方大師和幾個長老趕過來,方丈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們哭哭啼啼把方丈屍體帶走處置。好一會慧方大師才回來,神情悲傷又疲憊。

“慧方大師……方丈他……”李裳容欲言又止。

“阿彌陀佛,我已飛鴿傳書把方丈的死彙報給少林寺。而方丈的屍體,我們會儘快火化超度,將方丈的舍利子供奉入舍利塔。”慧方大師嘆氣道。

“要是我們早點來到,或許就能救下方丈了。”李裳容自責道。

“生死有命,二公主無需自責。方丈命中註定有此一劫,但用肉身拖延了石囚沒讓石囚逃離此地大開殺戒,也算功德無量。”

說完,慧方大師同意將石囚交給李裳容等人處置,但殺方丈的罪一定要讓石囚伏法,以慰方丈在天之靈。

血狼一行人將石囚帶到旁邊屋內,正巧就是石囚居住的房子。血狼把石囚手腳摁住,沈宏堂在旁隨時待命,一掌就可以把石囚擊斃。一切準備就緒,血狼輸入一陣內力將石囚弄醒。

石囚驚醒,高手的下意識反應就是運功護體,睜眼看清身旁站了許多人,當下要掙扎動身。

沈宏堂眼看這床可經不住折騰,猛地一隻手抓住石囚的面頰,霸氣油然而生:“再動我就把你的頭扭下來!說,為什麼要殺深夆寺的方丈!”

“方丈他……真的死了?”石囚聽到方丈死了,眼神露出一絲悲傷,倒是不再掙扎。

血狼和沈宏堂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

“方丈是你殺的,你還裝傻?”龔不決看不下去,重重拍了一下摺扇怒道。

“我殺的?”石囚瞪大了眼睛,略帶一絲迷惘。

“難道不是?”血狼疑惑道。

“等我回過神來,方丈已經倒在我面前,而我拿著我的刀……應該是我殺的。”石囚一邊回憶一邊道。

“回過神?”眾人都注意到這個關鍵詞。

“我不記得我怎麼殺掉方丈。”石囚突然滄桑了不少,似乎為方丈的死而難過,“我只依稀記得他突然朝我衝了過來要殺我……然後我都不記得了,回過神來就是你們衝進來的時候。我又殺了一個老友……又殺了一個……”

“好笑,方丈要殺你?!不想殺人償命,也該想個說得通的藉口!”呂復金冷哼一聲,這說的什麼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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