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冷眼看著前邊落荒而逃的趙浮,果然,這個廢物五千騎兵打人家兩千真的沒打過。

丟人!

燕趙男兒的臉都讓這貨丟完了!

麴義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之色,他向身邊的傳令兵下令道:

“打出旗號,讓趙浮從吾軍陣兩邊而過。”

“諾!”

頓時傳令兵飛快地將麴義的命令傳給棋牌令,麴義軍中的棋牌令馬上向對面正跑過來的趙浮打出旗號。

而那正在拼死逃命的趙浮哪注意的了麴義這邊的旗語?

當下趙浮扯著馬韁直指地朝著麴義這邊就衝過來了!

這邊,看著趙浮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這邊打出的旗語,麴義無力的撫著自己額頭,說道:“這個蠢人......”

隨後,麴義聲音猛地一變:

“先登,盾!”

唰!

啪!

八百先登營士兵動作整齊如一,手中的盾牌譁一聲立在地上,而所有的先登營士兵則藏在盾牌之後。

這時,麴義的命令又傳了出來:

“先登,弩!”

嘩啦——

一陣木器越鎧甲的聲音響起,之後這八百先登營的士兵已經全部手持硬弩,只不過這硬弩並沒有亮出來,而是藏在盾牌之後。

麴義見所有的先登營士兵準備完畢後,他看了看此地距離那壺關的距離,然後悄悄向身側一個偏將打了一個手勢,那偏將隨之一點頭,無聲離開了。

剛剛趙浮與速不臺交戰的地方在壺關外不遠處,但是隨著趙浮的潰敗,速不臺一路追擊,此時距離壺關已經有些距離了。

見此,麴義頗是有些懊悔,如果早知道那趙浮如此廢柴,自己就在半路設下埋伏不就好了麼?

結果誰能想到,趙浮五千騎兵居然被人家兩千騎兵像菜一樣砍?

趙浮那邊,已經有逃竄的冀州騎兵看到麴義這裡打起的旗語向兩邊調轉方向了,但是唯獨那趙浮死腦筋的就要朝著麴義戰陣之中而去,隨著趙浮距離越來越近,麴義眼神之中的神色越來越冷。

“先登,上弦!”

麴義著一聲上弦並不是讓手下的先登營士兵將弩箭上弦,而是命令所有先登營士兵將那藏於盾牌之後的弩箭亮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也就趙浮眨了一下眼的縫隙,原本還只是舞刀舉盾的先登步卒營就已經全部變成了弩兵應,一根根弩箭閃爍著寒光,只等麴義最後一聲令下。

趙浮一看麴義這邊的排程,不禁隔著老遠對麴義誇讚道:

“對!對!老麴就是這樣!射死跟在老子屁股後邊這群孫子!”

趙浮話剛說完,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神色有些尷尬,猶豫道:

“將軍,他們的弩箭,好像是指著我們的......”

“什麼?!”

趙浮頓時色變,他再抬頭看向麴義那邊的棋牌令,這才發現麴義早就給自己打出了旗號!

頓時趙浮馬上調轉馬頭,他一便拉著韁繩一邊喊道:“都給我往兩邊跑,再往前跑麴義那孫子真的會對我們下死手的!”

於是,稀稀落落的冀州敗兵向著先登營兩翼跑了過去,那速不臺領著怯薛軍一路追來,遇到了已經嚴陣以待的先登營。

一支是後世橫跨歐亞大陸的精銳彎刀鐵騎,一支是被後人稱為輕騎兵剋星的強弩之師,兩支軍隊在這個時候相遇了。

一見到這麴義的先登營,速不臺馬上就捨棄了那逃竄的冀州潰兵,那五千冀州騎兵被自己這邊殺死了足足有大半,剩下的幾百潰兵追之意義也不大。

速不臺彎刀一揚,怯薛軍停在先登營兩百步之外,本能的,他對這八百士卒產生了一絲忌憚。

若是普通的八百步卒,自己身後這一兩千怯薛軍一個衝鋒就完事了,可是速不臺已經看到這八百步卒架在盾牌上的硬弩,若是對方主將先將那硬弩藏於盾牌之後,待自己這邊的騎兵衝到跟前再以弩箭擊之,速不臺想想都有些後怕。

事實上在後世相關文獻的記載中,麴義也正是用這種方式打敗了公孫在縱橫幽燕的白馬義從。

當下,速不臺與麴義隔著老遠互相對視,兩人眼中似乎各有一道電光崩出,誰也不讓誰。

速不臺扭頭看向自己一個親兵,打了個顏色,頓時那騎兵就轉身向著壺關的方向跑了過去,速不臺想要楊春從城內再派出兩千騎兵來。

眼下速不臺手中只有兩千怯薛騎兵,經過剛才的廝殺也只剩下一千餘人,若是用這一千餘騎兵衝擊對方的先登營,即便是勝,恐怕也是慘勝。

此時的速不臺並沒有衝動,而是想到了向關內求援,企圖用最小的方式換取最大的勝利。

“嗚......”

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響起,是從壺關那邊傳來的。

速不臺面色微微一變,而對面的麴義則是一陣微笑。

麴義向著速不臺喊道:

“對面的將軍,沒想到吧?!”

“本將軍的五千精兵已經偷偷殺向了壺關,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速不臺頓時一陣疑惑,他向著兩邊的親兵問道:

“剛剛那人說他派了多少人?”

有一親兵開口說道:“啟稟將軍,五千。”

“噗嗤!”

速不臺一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速不臺這一笑,著實讓那麴義心中有些打鼓,莫非對方在城內還有餘力?

若是有餘力,為何剛剛只派兩千騎兵出關面對趙浮的五千騎兵?

莫非......莫非這統兵的將軍就那麼有自信,兩千騎兵可以殺退趙浮的五千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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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忽然想到一個讓人非常震驚的可能:趙浮的戰敗極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強大,而不是趙浮太弱。

同時,麴義也不禁開始為自己那五千精兵擔心起來。

那此時麴義派去偷襲壺關的五千精兵如何了呢?

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憋屈。

不過憋屈的不是麴義的五千精兵,而是壺關內的八千怯薛軍。

當楊春看到那五千冀州兵居然就想奪關的時候,大手一揮,八千怯薛軍便衝了出去,然而那五千冀州軍中領頭的將領一看這邊有如潮水一般湧出來的八千騎兵,第一時間就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兵器扔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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