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流逝,張遼拿下姑臧之後馬上開始著手防備鮮卑人的各項事宜,同時拓跋部鮮卑的少頭領拓跋力微也帶著華雄的密令悄悄返回了自己的部落,眼看著,就到了華雄令各部羌人頭領來金城一會的日子。

這日一大早,金城各個城門便重兵把守,同時有錦衣衛守在各個城門,有羌人的頭領到了,便將其領到華雄的府衙去。

然而,各個城門外的錦衣衛們等了一早上,也沒有一個羌人的頭領到來。

此時華雄還在房中熟睡,薛劍和楊阜在門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華雄醒了之後,該如何向他告知這件事。

又過了一個時辰,日上三竿,中午了。

聽著華雄房內傳來的穿衣的聲音,薛劍和楊阜兩人不禁都有些著急,這一會兒華雄出來一問,原想著群羌來朝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也就罷了,反而一個羌族部落都沒派人來,這,也太打臉了吧?

薛劍不禁狠狠地握了握手,這群狗羌胡真是給臉不要臉!

之前燒當羌和鍾羌在西海會面的事已經被打探到訊息的錦衣衛傳遞了回來,但是因為錦衣衛只是剛剛打入到羌人部落之中,無法接觸到太過核心的首領,所以並不知道兩個部落的羌王只要說了些什麼。

忽然,從外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錦衣衛慌慌張張地跑到兩人跟前。

一見來人,薛劍和楊阜頓時緊張了起來,薛劍問道:

“何事?”

沒等那錦衣衛開口,薛劍自顧問道:

“可是有羌人的部落派人過來了?”

那錦衣衛氣喘吁吁,他點了點頭,趕忙向薛劍說道:“啟稟千戶大人,確實是有羌人部落派人過來了。”

楊阜立刻追問道:“幾個部落?多少人?”

那錦衣衛不安的看了看兩人,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一個部落,兩個人。”

薛劍微微一陣失落,楊阜則是對薛劍安慰道:

“算了薛千戶,有一個,總好過一個都沒有吧。”

楊阜也不知道這“千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官職,只是見別人都稱呼薛劍為“千戶”大人,他也跟著這麼叫道。

當下,薛劍憤恨地說道:“這些個狗羌胡,看來一個個都是嫌命長!”

就在這時,“支呀”一聲,兩人身後的門開了。

華雄穿戴齊整,從門內走了出來,之前楊阜曾問華雄是否需要給華雄安排幾個婢女,卻被華雄一口回絕,這倒是讓楊阜對華雄的好感上升了一個層次。

華雄向二人問道:“如何了?可有人來?”

兩人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華雄似乎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畢竟自己之前只不過是屠了幾個小部落,還不能對所有的羌人部落造成震懾,華雄對二人說道:

“無妨,直說吧,本都督心裡有所預料。”

薛劍開口說道:“啟稟主公,來了一個羌人部落的人。”

嗯?

“是哪個部落?”

薛劍看向那身後還站著的錦衣衛,那錦衣衛說道:

“是烏吾羌。”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羌人都那麼沒眼力勁啊。”

當下,華雄帶著一行人來到府衙前廳,見到了那在大廳裡一老一少的兩個羌人。

眼見華雄到來,那年齡小一點的羌人率先以羌人的禮儀對華雄行禮,說道:“小人徹裡吉,這是小人的隨從牙秋,我們來自烏吾部落,見過大漢右將軍、涼州都督。”

徹裡吉?難怪了。

聽到對方自報姓名徹裡吉,頓時華雄心下就明白了,為何所有的羌人都不屑於聽自己命令來金城與自己一會,而唯獨這徹裡吉願意來。

要知道,徹裡吉便是日後結束了羌族各部紛爭,統一了西羌各個部落的西羌王,其眼光自然獨到。

想到此,華雄不禁又想到了那拓跋力微,兩個人都是此時遊牧民族中少有的幾個稱得上有點才幹的人物,現在居然都統一的主動向自己這邊靠了過來,看來這些人能在歷史上留下姓名,不是沒有原因的。

華雄向那徹裡吉說道:“本都督還以為一個羌人部落都不會來呢,沒想到你們部落還給了本都督面子。”

徹裡吉恭敬地對華雄說:“啟稟都督大人,小人此次前來不止代表我們烏吾部,還代表著與我們烏吾部交好的卑浦、且凍兩個部落,以及數十個沒有名字小部落。”

“我們所有部落,都願意唯都督大人馬首是瞻,燒當羌王和鍾羌王要對討伐都督大人,我們各部願助都督大人一臂之力。”

華雄還沒說話,這時又有錦衣衛跑上聽來,半跪在大廳中央,對華雄說道:“啟稟主公,又來了幾部羌人使者。”

華雄問道:“幾部是多少部?”

那錦衣衛說道:“具體不知,那為首的人說,他代表著所有的羌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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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

“遵命。”

那錦衣衛跑了出去,徹裡吉趕忙對華雄說道:

“都督大人,還請允許小人迴避。”

華雄向著身側的薛劍一示意,薛劍領著徹裡吉和牙秋便去了後堂。

不久,幾個穿著明顯是羌人服飾的人走上廳來,為首那人剛一進門,先是往廳裡瞥了瞥,見一個羌人都沒有在場,索性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道:

“喲!今天不是大漢右將軍召集各部羌人首領集會的日子嗎?怎滴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啊?”

說著,這人還挑釁式地看了華雄一眼。

此時,在華雄身後的典韋、許褚二人眼裡,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剛從後堂出來的薛劍也是不由得摸了摸腰上的短刀。

華雄看著那人沒有說話。

那人見華雄被自己嗆得說不出話來,頓時更加趾高氣揚,他對著華雄說:“我叫桑吉,來自燒當部落,你可是那漢將華雄?”

華雄冷冷開口說道:“正是。”

那桑吉嘿嘿一笑,說道:“是你就好!”

隨後桑吉指著華雄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我們西羌所有部落今日在西海會盟,屆時所有的數十萬羌人都會同進退,你之前殺了我們那麼多羌人,好在我們大王大人有大量,不想與你計較!”

“只要你能為我羌民開路,老老實實做我羌人家的狗,打下這漢人的土地,我們羌王說了,到時與你對半分!如何?!”

華雄沒有理會桑吉,反倒是看向了桑吉身後的幾個隨從,他向其中一個問道:

“記得來時的路麼?”

那隨從說道:

“記得。”

華雄一點頭,說:

“記得就好。”

隨後,華雄一揮手,對身後的典韋、許褚命令道:

“全殺了,就留著那個記著路的。”

桑吉頓時怒目圓睜,罵道:“狗漢奴,你敢?!”

“噗呲!”

瞬間,一支小戟已經穩穩插在桑吉咽喉處,典韋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子早就不想聽你在這囉嗦了。”

這一動手,其他的羌人更不是典韋、許褚的對手,幾個呼吸的功夫,一摞人頭便被用布包好,遞到了那剛剛說記得路的隨從手上。

那隨從雙手顫抖得厲害,接了幾下都沒能接住那布包,最後許褚一把抓過他的手,“咔嚓”一聲扭斷了他的手腕,頓時他那手再不抖了,然後許褚硬生生的將那布包綁在他手上。

華雄對著那隨從說道:

“帶回去,給那些羌王們看看,這就是我華雄對他們的答覆!”

“也是之後他們一個個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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