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魏十七年,方戟第一次有被人追的緊迫感,大抵上地面都是舉著火把的兵士,背後也是有幾個輕功高手在追逐。

十年的苦練,終於大派用場了!想殺我鐵腿水上漂?沒這麼容易!

大抵上,方戟覺得自己就像國產零零漆,唯有那RPG火箭筒才能制裁的了他。

而這時只見一鏢襲來,方戟見避無可避,拿出手頭上的菜刀飛速旋轉,接下這鏢。

但饒是如此,還是覺得虎口一震。

方戟此時再看手上的菜刀,刀身竟是有個明顯的凹痕。

這人的飛鏢……與他的相比力道更猛……

而好在這人的輕功並不如他,加上方戟剛剛有留意到那鏢的形狀,算是那種類似島國忍者的苦無。這鏢比起一般的飛鏢大了些,想來這人攜帶的鏢不多,而且很有自信做到鏢無虛發。

只可惜,他一直沒有打造過專屬的飛鏢,以前用來打獵的木鏢都在殺李瀚之後盡數毀去,不然他還想和這飛鏢高手較量一番。

雖然從力道上來說這人的功力可能尚在他之上,可能已是一品武者的境界。

方戟連著兩晚的夜行算是摸清了路,以他謹慎的性格早已規劃好了要逃跑的路線,雖然這次的逃亡那是被槐哥兒“陰”了一手事出突然。

不過既然逃都逃了,方戟想玩票大的。

於是,一路移動有些像街頭酷跑,怎麼停的穩怎麼來。這可是方戟在懸崖戈壁練出來的,比起那些個練家子輕功那是敏捷起來又快速。

“黑衣人好像是進了司徒府……”

既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那不如就來個禍水東引。

順著牆來到了司徒府內,這像是在司徒府的庭院裡。

王司徒王柳,也是大魏的右相,那康之問來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考慮到康之問與趙家的關係,很大可能這是針對趙家的一次行動。

方戟大抵上是把人引到司徒府,便是想趁著從司徒府的另一側溜出去。

但是這時卻是只聽一聲女子的嬉笑聲,以及恰巧的推門聲,嚇得方戟趕忙攀到走廊的粱

“曼兒,你早些休息,以後想來可以多走動些。”

“好的舒姐姐。”

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離去,裡屋的人便是關上了門,而後稍待片刻,方戟見其房間的燈火熄滅。

剛鬆口氣,方戟便想離去,但此時他卻隱隱聽到動靜,那是一個人隱隱走著的腳步。

於是方戟此時便是像一隻蝙蝠一般倒吊懸掛著,想看看是要做些什麼。

只見一人鬼鬼祟祟溜到那女子的房門外,弓著身子不讓自己發出動靜。

手上拿著的應該是迷煙之類的東西。

這人在那紙窗下用手指戳了個洞,便是往裡送那迷煙

不是,這上一世電視劇都不玩的東西了,怎麼擱這裡還能看到呢?

方戟有些無奈,自然也是知道這位仁兄那是想暗裡採花。

無恥之尤,老子得找個好角度看看,好好批判他!

但是方戟隨即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這個人……好像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女子……

一個女子用迷香進另一個女子的房間……

啊這……

好像有點刺激。

……

羅槐此時看著柔霜姑娘的腰間,確實除了不太明顯的紅腫,並沒有被什麼飛鏢之類的東西刺傷的痕跡。

不過看樣子,內傷是免不了的。

“羅公子,你看夠了嗎。”柔霜淺笑一聲,此時手頭拿著內傷藥,看樣子是需要那小燕幫忙添藥

“呃,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這傷……”羅槐收回目光而後摸著頭,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被我這玉佩救了一命。”

柔霜攤出手,正是一塊鑲著“霜”字的玉佩。

“原來是巧合。”羅槐點了點頭,便是笑著坐在席子上,拎起一串葡萄便是吃了口。

大概是對於羅槐這不把自己當生人的舉措有些愕然,這柔霜和侍女小燕都是抿嘴笑了聲。

“柔霜感謝公子仗義相助,只是不知公子為何幫柔霜過此難關?”

“你當真對我沒一點印象嗎?”羅槐卻是問了聲。

“實在是沒什麼印象……”柔霜聽羅槐這麼一說,真真是看著羅槐這張臉,隨即便是搖了搖頭。

得,自取其辱。

“那詳細些,差不多十年前呢?”槐哥兒還是有些不死心,雖然他明白一般人可沒他這想忘都忘不了的記憶。

柔霜還是搖了搖頭。

得,人家記不住便算了吧。

“你是好奇我為什麼救你對吧?”羅槐只得心裡補充了句,原因你都記不住了姑娘。

“原因是以前燕南天燕大俠救過我一命。”

“你……”柔霜聽到燕南天的名字那是相當訝異。

“怎麼,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們是南岐山的是吧。”羅槐卻是笑了一聲,吃了顆葡萄。“上街打聽一下,我羅槐在洛城可是第一聰明人。”

“可是我聽說你這第一聰明人是自封的……”這柔霜顯然今晚早些時候也打聽了羅槐的事情,便是抿嘴笑了聲。

“不說這個了柔霜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羅槐顯然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公子請講。”

“帶我上南岐山見一面燕南天大俠吧!”

很顯然,槐哥兒沒有忘記自己的山賊夢。

“這……”柔霜姑娘卻是面露難色。

“姑娘是不肯?請放心,雖然我爹是個官兒,但我絕對不一樣。”

“不是,你若要上南岐山一敘,想來是沒問題的。只是你要見的燕大俠……”

“難不成燕大俠死了?!”

“你才死了呢……”那小燕卻是笑罵了聲。

“這事雖然在洛城可能收不到訊息,但是也不算是什麼大秘密,你找的燕大俠,五年未歸了,間中每隔一月便有他的書信寄回,確定他無恙。”

“燕大俠不在南岐山五年了?那他去了哪裡?”

“未曾提起。”那柔霜卻是搖了搖頭,看樣子雖然已經五年,但還是擔心燕南天的安危。

“既然柔霜姑娘是至親都不知燕大俠的去向,那看來是沒人知道了。”羅槐嘆了口氣,大抵上想上山見偶像兼拜師的意願先落空了。

“你……怎知我與父……燕大俠的關係?”柔霜又是一愣,大抵上是驚訝於羅槐又說中了事情。

“小事小事,不足掛齒。”

那天的情形我怎麼會忘呢,除了燕南天大俠從南砍到北的英姿,還有一個小姑娘,頭上束著根別緻的玉簪子。遞給我一塊有些涼掉的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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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了包子,可涼不了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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