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現在我們這是?”

“你終於回來了?”方戟自然是感嘆不容易。

這一晚上婉兒不是成了“四哥”,就是“影”。而顯然在成為這兩個人的時候,婉兒是沒有記憶的。

“先別說了。咱們這是要去保護一個人。”

“保護誰呀?”

“狗……陛下。”方戟差點脫口而出狗皇帝。

可不是,今晚上就是稱呼他為狗皇帝都不為過。不,方戟覺得自己才像狗,累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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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反正等下只管聽就是,別人沒動手就不用管。”

婉兒倒是很乖巧的點頭。這也讓方戟覺得舒適萬分。可不是嘛,這樣子的婉兒才是最好的婉兒嘛。另外兩個是什麼怪胎。

當然此時也是心裡這麼想。方戟和婉兒是來到高臺。

此時高臺上聖女也已經是在那裡等候著了。至於皇帝是還沒到。

“小子,你的武功雖然不高,不過有些奇特。你師傅是誰?”

聖女顯然也對方戟的武功很感興趣。

“聖女,我的事不重要。若是聖女想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方某看看告不告訴你。”

“說了等於沒說。”聖女抱怨了一句。

至於婉兒聽到聖女兩個字自然是有點懵。

眼前的這個人是聖女?!

那等下陛下還要來不會有危險?

要不是聽了方戟說的只管聽著,婉兒現在已經是要揮舞手上的銀槍了。

當然這也是婉兒對方戟的新人。此時像個乖巧的小媳婦站在方戟的旁邊。當然,硬要說的話,就是這個媳婦貌似有點厲害。手上拿著的是銀槍。

“其實聖女,你來洛城就不想見見自己的女兒?”

“你知道她在哪?”聖女雖然問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方戟還是看得出聖女有些緊張。

“我想起來了。你從龍王手中把她搶回去了。”

方戟聽了卻是想笑,這到底誰才是“搶”的那一方呀。

“她讓我和你說,她遲早會回去的。然後告訴聖女,你是錯的。”

“哼。反了她了。”

聖女此時說完這話是閉上眼睛。

顯然剛才的“呼吸疾病”犯了,現在聖女得緩緩。

換言之現在的聖女實力是打不贏他和婉兒聯手的。

當然這麼說方戟覺得有點託大,畢竟他的實力是與這兩人不是一個量級的。

那就像是在說我和梅西加起來一個賽季進了五十球一般。

“說起來趙將軍,我和你父親趙良也算是老熟人了。”

聖女此時是看著婉兒。

“聖女以往來趙府做過客,這事我聽祖母說起過。”婉兒此時也是答道。

婉兒很聰明。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剛才方戟的態度可以看出,剛才在她“不線上”的時候,是和這個聖女打過架了。

“你父親的死我也很遺憾。只能說當時的三王爺要想取勝,你父親是必須要死的。”

婉兒聽到這話自然是心裡有些憤怒。畢竟她的父親不是被奸人所害也不至於會身死。

不過婉兒也知道,這個時候對這聖女發火也於事無補。

畢竟青衣教嚴格說起來倒是沒有對她趙家做出什麼事。算起來的話,青衣教對於趙家好像也是相當尊敬的。

至於康之問,雖說是假扮成他的表哥。但是仔細想來康之問也從未做出對不起趙家的事。

“聖女,不知康之問現在如何?”婉兒此時也是問了句。

“康之問……哦,你是說郎君。”聖女是笑了聲。“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過,日子會不太好過。”

方戟和婉兒聽了這話都是覺得奇怪。

其實方戟以往很討厭的是康之問,但自打知道“康之問”不過是偽裝的一個身份之後,便是對這個人有些許同情。可不是,康之問做這麼多也是為了復仇。哪怕他的復仇也不過是被別人拿來利用罷了。

盎然,方戟知道王司徒和王鑫是恨極了郎君,要是有機會肯定會親手殺了他。畢竟王舒就是死在郎君的手上。

此時方戟聽到腳步聲,便是知道皇帝來了。而皇帝真真是獨身一人前來,倒也真是說話算話。

聖女此時看到皇帝,那眼神可一點都不複雜,就寫滿了兩個字:“恨意”。

那是很純粹的由愛轉恨,而且這個恨的由來更多的可能是因為背叛。

“這些年你還過得好嗎?”

此時兩人隔著少說有十米遠,這也是規定好的安全範圍。

“好!好極了!我每天都在想怎麼能殺了你,可是現在你離我這麼近,我卻不能下手……”聖女此時一掌是拍碎了跟前的桌子。

方戟和婉兒倒是沒動? 畢竟方戟覺得這純粹是小事。而婉兒自然是全程看方戟的行動。方戟不動手她自然也就拿著銀槍看著。

只不過婉兒越聽越像是皇帝和這聖女像是那種關係……

難不成他們真是那種關係?!

婉兒現在也不好擺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而且看方戟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便是知道這事情或許方戟早就清楚。

“你知道的。朕沒得選。”

“你沒得選?哈哈哈哈!”聖女此時笑得有點癲狂的意思。“你當然沒得選? 你在怕什麼?我青衣教會成為大魏的國教?還是怕我會背叛你?又或者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此時聖女看似是笑,實則是在生氣,畢竟方戟聽來她的呼吸也相當急促。

方戟倒是沒想到這個武功高強的聖女是有呼吸方面的疾病。方戟知道這應該是哮喘。

在古代,哮喘可是大病。基本上算是不治之症。不說這大魏,說回上一世。也就是大唐。

據說李世民的長孫皇后就是因為哮喘引發的併發症而死的。也據說李世民的幾個孩子,像長樂公主李麗質,晉陽公主李明達聽說也是遺傳了長孫皇后的哮喘。

在當時大唐皇宮的醫療水平都搞不定這個病,那可想而知這個病的嚴重性。

所以方戟覺得這個女人倒是不適合這麼動怒才是。

不過看樣子幸好的是柳如煙貌似沒遺傳到聖女這個病。

皇帝看了倒是有些著急,此時卻是伸手:“你別激動? 坐下說……”

此時的婉兒自然是看了有些驚愕,畢竟他還沒見過這樣的皇帝。

可不是嘛,這皇帝何時對一個女子擺出過這種關切的表情。想來在宮裡的四個貴妃都未必有這樣的待遇。

“少在那裡假惺惺!”聖女此時呼吸急促,便也是閉眼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些。

其實方戟可以看得出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聖女倒真的對見皇帝是“有恃無恐”。

那種感覺? 就像是知道皇帝不會對她怎樣一般。

實際上真是如此。方戟第一次見到皇帝對一個女子這般。完全沒了皇帝該有的威儀。

至於當時兩人發生了什麼,除了皇帝清算青衣教以外? 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是讓這個聖女恨極了皇帝。

仔細想起來,當時皇帝除了聖女也有了其他的妃子。這個聖女甚至和皇帝有了孩子。換言之不是因為吃其他女人的醋。那看樣子應該就是皇帝本身有大問題了。

方戟心裡明白,此時倒是想看這昔日的兩口子會說些什麼。

“你若真想殺朕,給朕一些時間。等朕做了該做的。朕……我的命便隨你處置……”

皇帝甚至不說朕,改口說了我,看樣子真的是說得情真意切。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聖女此時是拿出自己的劍,是扔在了皇帝的跟前。“你若是有臉的話,現在就用這把劍自盡,一了百了。”

“我說了,現在不是時候。”

皇帝此時是搖頭,看著眼前的聖女,心裡有些複雜。

方戟想起了皇帝當時在渡口落寞的背影。現在想來原因其實很簡單,他最喜歡的兩個女子。一個成了痴傻,另一個卻是這般發了瘋的要他的命。

方戟倒不至於對皇帝有了共情。畢竟他也清楚,算起來他和皇帝之間的利益分屬到後面必定會出現矛盾。到那時可能就有些反了。

聖女此時笑了聲,這下子倒是顯得冷靜了些,沒有剛才那麼的歇斯底里。

“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了。”聖女說完就是要走,畢竟此時她背靠著的便是江邊,只需要踏著輕功就能離去。

“小萱!”皇帝這時候叫了聲,顯然小萱是聖女的名字。“你真的就沒其他的話想對我說的嗎?”

聖女此時腳步停了一下,聽到這聲“小萱”身子明顯是顫了一下。但隨即還是頭也不回的踩著輕功離去。

但在這時,室內的氣氛還是一樣的僵著。皇帝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就這樣站著,久久不肯離去,不發一言。

至於方戟和婉兒,倒也在後面,什麼話也沒說。

期間方戟看著婉兒,倒是見婉兒對他使眼色,像是想說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方戟看到婉兒這嗔怪的表情倒是想笑。但是現在明顯不是笑得時候。

好傢伙,這皇帝心情正不好,你敢笑?

雖然私底下方戟是一口一句狗皇帝。但問題這狗皇帝的狗命確實金貴,關係著趙家的安危。還不能真像玉林人一般說殺狗就殺狗。

終於,又過了兩分鍾,這皇帝是深呼吸一口。只是淡淡說了句:“走吧,回宮。”

方戟和婉兒自然齊聲說了聲是,也是跟在了後頭。

而走之前,方戟的耳朵動了一下。

是提著方天畫戟追了出去。

“嗯?方戟這是?”皇帝看方戟是衝出了窗外,踩著輕功上了高處,便是好奇。

“回陛下。夫君應該是發現有人偷聽。”

“偷聽?”

果然,方戟上到屋頂,是看到了那個新的羅剎使。

這個羅剎使看樣子自然是兩眼困惑,看起來有些懷疑人生。顯然剛才他知道了聖女和狗皇帝不得了的事。

方戟看到這個羅剎使,倒是扛著方天畫戟看著他:“怎麼?看你的樣子,像是在懷疑些什麼?”

“關你何事?信不信我殺了你?”羅剎使晃著手上的彎刀,說的話也有些殺氣。

方戟可以看得出,這個新的羅剎使與老翁那個老羅剎是相當的不同。

或者說,原先的老翁可能也是有著這麼重的戾氣。只不過這些年因為“釣魚養生”早就沒了。

不過方戟可以看得出,這青衣教確實善於培養出高手。畢竟方戟此時想起這遇到的靈使武功都是奇高,只不過都是怪人。

就是武功和他差不多的龍王,那好歹也是“水上無雙”。

不過武功一回事,這教人倒是一回事。畢竟方戟也說了,青衣教的這些靈使都是“怪人”。

當然,或許這麼說有點不準確。畢竟老翁不算太怪。相反老翁很聰明,有著他獨到的經驗和智慧。

不過可以看得出,眼前的這個靈使對於聖女那是有幾分崇拜與痴迷。

從剛才交戰去擋下婉兒對聖女的攻勢就可以看出。

“我說什麼倒也無所謂的吧。畢竟剛才什麼情況你也聽得一清二楚了。”方戟是笑道:“所以說呢,你心裡有沒有懷疑什麼我一點都不關心。畢竟這是你們青衣教的事。而且我也知道這事情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給其他人聽。畢竟這訊息傳出去,對於你們青衣教而言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聽到方戟說的“毀滅性打擊”這幾個字,羅剎使明顯心裡一顫。畢竟方戟說的確實沒錯。

現在的青衣教對於聖女自然是有近乎瘋狂的擁護。因此對於這件事情上,確實是不能說的秘密。

“那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畢竟聖女要是發現你不在船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方戟是笑道。

“哦?你不攔我?”

“我攔你做什麼?”方戟心裡補充了一句:我又打不過你!

不過方戟覺得也沒什麼必要針對青衣教。

畢竟今晚的青衣教不過只是“預熱”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而且方戟知道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

“哼。”羅剎使此時哼了聲,提著手上得刀便是回去了。

說起來這個羅剎使也是方戟遇到的第四個快刀手了。

啞古,老翁,三皇子手下的那個賈扎,再加上這個羅剎使。他一時間倒是不知道這四人誰的刀最快。

不過要說最震撼的,還是啞古打勾魂那時候的“剔骨刀法”。

這個世界,也是江湖的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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