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我去去就來。”

另一邊廂,正在看大戲的羅槐此時是起身,這倒是讓李琳琅有些驚訝。

須知道,這羅槐看戲認真,這中途離席倒是讓李琳琅沒見過的。

“你不會來這裡是有其他的事吧?”李琳琅此時一眯眼,便是質疑。

就說這壞小子哪有這麼好,特意與她出來看戲,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羅槐此時是一笑,倒也不辯解。

“所以呢,你這次不會又整出什麼么蛾子吧。本郡主等下可不救你。”李琳琅對此有些無奈。

還是那句話,她在瞎期待些什麼東西呢!

“反正這望城樓現在已經被清得乾淨,現在是太子殿下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直接找太子就是了。”

羅槐倒是真的無所謂,既然知道這裡是太子的,那麼在洛城應該沒有人敢對他做些什麼才是。

這不像一個多月前,要是那時候青衣教在洛城暗裡有人,他可不敢獨身一人。

當然現在指不定洛城也還有青衣教的人,但是最近羽林軍辦事效率高,是把這裡裡外外翻了一遍,算是把那青衣教在洛城的骨灰都給揚咯。

“要去便去,哪那麼多事。不過說好了,這戲唱完你還沒回來,我可不等你。”李琳琅顯然心裡不滿,不過也沒多鬧什麼脾氣。

哼,本郡主憑什麼要為這壞小子鬧脾氣呢。李琳琅心裡嘟囔著,臉上自然也寫滿了不悅。

“嗨,這戲看完了,等下帶你去個好玩的地兒,你不會以為我只帶你看戲吧。”

這一說,李琳琅卻是眨巴著眼,輕咬著嘴唇,眼神卻是有些閃爍的樣子。

“啊,既如此,那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姑且等等看看。”

羅槐笑了聲,起身是偷偷往裡走去。

而看到羅槐走遠了,這李琳琅才笑出聲,心裡像是抹了蜜一般。

說起來今日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天,自然不是什麼生辰,是很有紀念性的一天。

莫非這壞小子也還記得?那倒是很上道嘛。

李琳琅此時心裡美滋滋,拿起桌上的甜食啃著,是一邊為這戲叫好。

羅槐此時起身,自然是覺得疑惑,原本他是想等這戲唱完才去找人的。

他要找的是個老瞎子,聽方戟說,是這奏樂的師傅,但是顯然,他留意了下臺下的人,雖多是老者,但是沒有一個是看起來有眼疾的。

這望城樓換了主子之後他也是第一次來,不過他也清楚,這望城樓原來的戲子和舞姬幾乎都沒換過。雖說新人新作風,但是這一行可不太一樣,一個熟手的到哪都需要。

更何況他還聽方戟說這瞎子是住在望城樓裡的。

莫不是老瞎子出了什麼事?

此時羅槐起身,算是走著,開始物色他見過的人物。

有些人只要對他“自我介紹”過,這就夠了。這不看了一圈,羅槐總算找到了目標。

“譚公子!”羅槐此時是笑著衝一桌的一個公子哥打招呼。

這人是譚楓,羅槐倒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但是這人曾經與他打過招呼就夠了。

只不過上次是在對面的煙柳之地,說起來還有一丟丟尷尬。

譚楓聽到有人喚他,自然是一愣,回過身子見到來人先是訝異,而後是驚喜萬分。

“這……羅公子。”

羅槐是誰,不僅是羅尚書的獨子,還是最近享有盛名的大詩人。他怎會認識我?

譚楓顯然是忘了自己曾經與羅槐打過招呼,畢竟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嗨,譚公子一個人?不介意羅某坐下吧。”羅槐此時是笑了聲。

這笑容倒是受到了方老弟的影響,畢竟他觀察方老弟很久了,知道他這麼笑不是有貓膩就是想訛人了。

說起來跟著方老弟這些日子,羅槐倒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一次純屬是“實踐”一番。

“羅公子快快請坐。”這譚楓是沒想到能與羅槐交流,這可是值得吹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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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他們交際圈子裡,誰能拿到羅大詩人的墨寶那可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若是再有機會讓羅大詩人吟詩一首,那事蹟可以從清晨吹到日暮,黃昏說到日出!

譚楓此時喜出望外招呼羅槐坐下,竟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羅槐是怎麼知道他的。

“譚公子也時常來這看戲?”

“是極是極。”這譚楓是笑了聲。“其實不瞞羅公子,這戲倒是每日裡差不多,譚某主要是來看那江南的舞姬,那叫一個水靈……”

這譚楓說到這裡,卻是暗叫糊塗,要是這羅公子覺得自己人不行可怎麼辦?

“譚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呀,我羅槐也正是好這口子!”羅槐此時露出淫笑,還挑了下眉。

“原來羅公子也喜歡,好極好極!”這譚楓聽了自然是欣喜,隱隱間他記憶裡有一些印象,這才恍然大悟。

這羅公子以前可不是常在那煙柳之地喝花酒嘛!以往似是打過招呼?

“就是我這最近忙,譚公子每日都來?”

“最近確實每日都來。”

譚楓這坐前排,目的就是想勾搭一個江南舞姬,說實在的那些個舞姬是看得他心癢癢,直想喊聲“女菩薩快來救我。”

“那最近這望城樓可出了什麼新鮮事?好事壞事都成,聽個樂子。”羅槐可不記得這望城樓出過命案,畢竟這種事一般都會報衙門,就算沒呈到六扇門,他也會知道。

“這……倒是出了件奇怪的事,挺蹊蹺。”譚楓見這羅槐喜歡,便是投其所好。“最近望城樓好像少了人。”

“少了人?”羅槐聽了卻是一愣。

他近來剛去了趟外地,於是瞭解事情都是瞭解的命案,這有人走失的事情卻是偷懶不曾去看。

羅槐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剛巧錯過望城樓的事,只能說巧合了。

“可不是,聽說少了三倆個樂師,報了官府,這官府的人見這些人的行當都打包收拾走了,便是認為這些人應該是離開回鄉了。”

譚楓此時說話口氣卻是一變。

“不過在譚某看來,這事可不簡單。譚某家父是守城校尉,聽那家父嘟囔,這官府說他們失職,底下守城兵士竟是無一人人見到那幾個像樂師的人。所以譚某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呀。”

羅槐聽了卻是一笑,這譚楓說的倒沒什麼,畢竟這出城進城的人每日都這麼多,哪能全部記住呢。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譚楓的父親是那守城門的校尉。

只不過這譚楓確實說對了一件事,這事情確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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