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戟此時算是小眯一會兒,按照原定計劃,柴和行動之時便是他真正動身的時候。

今日裡折騰的夠嗆,找個機會打盹也不錯。

不過看樣子,是有人不想他睡來著。

方戟此時聽自己門外,一直徘徊著腳步聲,此時是起身推開門,卻是見獾子在門外。

“方大哥……”

“你有事找我?”方戟此時交叉著手,算是看著獾子。

“我想跟你打聽女真使團的事情。”

方戟一愣,不過也算是點頭,示意獾子進來說話。

獾子在女真部落的地位不低,這一點獾子就是不說方戟也是一早猜到了的。

說起來在大魏雖然有女真奴隸,不過因為近來算是要與女真“交好”,明面上倒是有些見不到了,甚至於洛城裡現在也能見到一些女真商販了。

當然這些女真商販時刻是要受到羽林軍監視的。

“那麼,你是擔心他們的安危?還是想瞭解其他的?”

方戟自然知道他與羅槐商談時,這個小子時不時會偷聽,想來最近說到女真使團的事,讓他聽了去。

“我想知道,女真使團裡可有女人。”

“女人?”方戟皺眉,隨即卻是搖頭。“那些個女真人我有瞭解過,當中並沒有女人。”

“那麼方大哥,我有理由相信,有個女真女人現在應該已經潛入了洛城……”

方戟此時算是聽獾子說的,大概總結了一番。

獾子提到的女人,是女真現任皇帝通古斯楚才的妹妹香律。

是的,韃子相仿中原這邊,是自立稱帝,看起來頗為猖狂。

而這個香律,除了是女真所謂的“格格”,但是更重要的,她一直是女真的主戰派。

“那你是懷疑,這個叫香律的女人是想要攪黃女真的求和?”

“恰恰相反,我覺得她應該是來求和的。”獾子卻是自信說道。“這個女人不迂腐,就是想趁著時間讓女真各部休養生息……”

方戟聽來,這獾子甚至於還瞭解一個韃子的格格,那他原先在女真的地位可想而知……

“那你是怎麼料定她會來洛城的?”

“我先前聽你們聊起過第三起死的一些商賈是女真人,我就想到了,這個女人手底下才有這麼多這樣隱蔽身份的人……”

方戟點頭,算是知道這個香律是什麼身份了,可不就是女真的情報頭子嘛。

“那你是想我教訓這個女人?還是放她一馬?”方戟現在有些搞不清楚獾子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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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隨你方大哥,不過真的可以的話,我想要她的人頭。”

嘶~

方戟是搖了下頭,而後伸手彈了下獾子的額頭。那獾子吃痛撫摸著,有些不解。

“年紀挺小,這戾氣倒是挺大的。怎麼?你和她有深仇大恨?”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那我盡力吧。”方戟有些無奈,要知道他可是良民,怎麼可以喊打喊殺對吧。

而且還是對的女人,在上一世免不了被重拳出擊的好吧。

當然,這是古代。而且方戟與韃子是真的不熟,要是有機會遇到的話倒也可以對這女人使下絆子。

“既然你要委託我殺一個女人,那麼我也有話要問你了。你可認識一個使雙手劍或者單手劍的女真人?”

雙手劍的傢伙企圖栽贓嫁禍一個單手劍,很明顯,這個單手劍應該是確有其人。

“方大哥,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獾子此時是拿出了方戟給他的菜刀。

當然,方戟可不認為這獾子要砍他還是怎麼的,畢竟方戟覺得以他而言一隻手就能把這獾子按倒在地。

而當看到獾子拿刀的手,方戟這才反應過來,獾子此時是左手拿刀。

只見獾子拿起菜刀算是揮舞了一圈,方戟這一看,是比他以往用右手拿刀之時更為靈活了。

換言之,這獾子一直是左撇子,是硬裝成慣用手是右手的。

方戟一拍腦門,這些日子倒是很少關注這傢伙,倒是沒想到這一茬。

“那麼也就是說,你認識使用左手劍的人?”

“那人應該是我師傅,助我和妹妹南下逃難,但是卻走散了……我想那個兇手就是想嫁禍我的師傅。”

這麼一來,倒是說得通了。

獾子的師傅現在下落不明,確實是嫁禍的好時機,那麼第一時間裡,會有人把一連串的事件當成是獾子師傅做的。

“你師傅叫什麼?”

“用大魏語來說,他的名字意思是雄鷹……”

雄鷹……

……

六扇門大牢,此時有兩個蒙臉壯漢是進門,是硬生把正在睡覺的羅槐給提了起來。

“你們這是帶我去哪!喂!”

羅槐被兩個壯漢是分別架著一隻手,整個人都凌空起來那種,硬生生被抬了出去。

那女真人不明就裡,看著羅槐被帶走,也不知是要被帶到哪裡。

但是隨即一想,他自己命不久矣,可不是擔心羅槐的時候。他只希望羅槐真有命活著出去,幫他完成那件事,那就“死而無憾”了。

“為什麼每次我都非得做這種事呢?”羅槐此時是坐在桌前,算是喝酒吃肉,而旁邊的雲貫是拿著扇子在羅槐旁邊扇著。

“方老弟現在開始幹活了是吧。”

“放心吧羅哥,這次我們一定趕在羽林軍前抓到兇手的!”雲貫顯得很是自信,當然他的自信基本是來源於方戟和羅槐。在雲貫的眼裡,有他羅哥已經是不在話下了,現在再加上方戟,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誒,老弟,兇手可以抓,但是人嘛,這次你還真不能趕在羽林軍前。”羅槐啃了口雞腿便是說道。

“別介呀哥哥!那……這又是為何?”雲貫此時只是抱怨一句,不過羅槐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此時是想知道原因。

“多的你就別問了,總之一切按計劃行事,除了最後抓人,記得是叫羽林軍去。”羅槐鄭重強調一句。

事實上原因很簡單,羅槐知道,事關皇帝的秘密,這種事情他不想看到雲貫躺著渾水。

雖說他那雲伯父雲清河是皇帝“大舅子”,但是他知道,皇帝真狠起來,頗有幾分六親不認……

“那羅哥,裡面那個韃子怎麼處置?”

“嗨,就先這樣關著,不著急。這不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不會‘毒發身亡’嘛。”

說到這裡羅槐啃著雞腿都是忍不住笑出聲,這騙人的行當,自然是只有方老弟才想得出。

“這人是怎麼可以做到一肚子壞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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