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王爺的座上賓嘛,怎麼見王爺還得帶上我呢?”

綺蘿對於方戟請求見王爺是有些奇怪。

“嗨,我也不想的……”

方戟覺得要怪只怪自己手賤。

為什麼要玩一手“讓石子飛一會兒”,搞得那痞子王爺一直惦記著他那打鳥的技巧。

事實上方戟知道那王府的陸管家已經來了醉仙坊一次,就是昨天,王爺宴請他去府上,方戟那天也算是剛巧不在。

“王爺又不會吃了你。”

“確實不會,但是王爺有些煩人的。”

綺蘿聽了是抿嘴一笑,這傢伙真的是膽大,什麼話都敢說。

當然,既然是登門,方戟還算是有些誠意,拿起的是樓南新調的酒,樓南這傢伙倒是在這反面很上道,知道是送給七王爺,立馬是挑了一罈他最自信的。

“其實王爺最近因為康王的死有些心情不好,再加上明日就是萬壽節了,我聽傳聞說今年萬壽節有些危險……”

“沒錯,所以你還是別去了,商會不去也沒關係的吧。”

“嗯。”綺蘿點了下頭。“說來,你和那羅公子說的一樣,他也是這般說我的。”

“槐哥兒?”方戟聽了卻是一愣。“什麼時候?”

“剛到洛城不久吧,他讓我幫忙做一個東西。”綺蘿見羅槐和方戟關係不錯,這事情倒也不忌諱的說了出來。

“槐哥兒那時候就讓你別去參加萬壽節宴會?”

方戟這時候才意識到一件事。

那時候青衣教還沒開始作亂才對,那麼槐哥兒這話的意思,應該已經是預見了什麼。

也就是說除了青衣教的事情,可能還會發生什麼大事……

“那槐哥兒讓你們做的是什麼東西?”

“回去商會看看你就知道了。”

……

“明日就是萬壽節了,陸僉事,大魏這一劫可就全看你了。”

羅槐此時算是在大牢裡寫好了什麼東西,交到了陸洪的手上。

“你這東西一定準確嗎?”陸洪看著紙張上的內容卻是皺起了眉頭。

“只能說很大的把握,但不是絕對。”羅槐攤了攤手。

“如果你錯了一個呢?”

“皇帝可能會死。”羅槐倒是笑得無所謂。“與其擔心這個,我更擔心你手上的權利夠不夠。”

“你以為我來見你我義父會不知道?”陸洪輕笑一聲,將紙摺疊起來袋好。

“袁指揮使?那就沒問題了。”

袁驥是皇帝除了內衛以外最信任的一個人,事情交給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麼,能不能讓我出去了?”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我搞錯什麼了?”羅槐聽了卻是一愣。

“你一直讓我查的是青衣教的事,但是你被關在這裡,可是因為康王和韓松的死。”

羅槐此時眨巴了下眼睛,隨即便是大笑出聲。

陸洪這傢伙還是沒有變,依舊是這般的偏執。

“得了,不出去便不出去了。”

“不過明日是萬壽節,到時晚上會讓你吃頓豐盛的。”陸洪說到這裡竟是冷笑一聲。“飯菜小心些吃。”

羅槐扁了下嘴。

這傢伙還有一點也沒變,就是喜歡嚇人。

陸洪的意思自然是很明顯了,到時鑰匙會藏在飯菜裡。

這也算是羅槐與陸洪達成的條件。

功勞是陸洪的,但是萬壽節那晚一定要讓他離開……

因為那個讓他幾乎每晚做噩夢的傢伙,他要親自收拾。

……

“海弟,你來了?”

刑部尚書雲清河此時正要見的,自然是羅槐那“脫離關係”的父親羅海。

“雲賢侄,你這是?”

羅海一進門就見到雲貫此時面靠著牆壁,雙手拎住耳朵。

“羅叔父……”雲貫滿臉委屈,但是側臉看到雲清河眯著眼的笑容,卻是立馬僵住,繼續面壁。

羅海笑著搖了下頭,這兩父子也算是比較奇葩的一對。

另一對自然是他們家的。

雲清河說一,雲貫不敢說二。

他們家則是剛剛相反。

羅海也大概猜到了雲貫這般的原因,幾日前的花船事件裡,正是雲貫帶著假羅槐去了花船,算是迷糊地闖入青衣教圍殺的地方。

當然這些不是最關鍵的,畢竟雲貫是沒什麼事,但雲家那艘大樓船就這樣燒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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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羅海對雲清河的瞭解,這雲兄有幾分一毛不拔的意味,而這把火是燒到了這鐵公雞身上。

“清河老哥,明天就是萬壽節了,這不特意來找你商量。”羅海的手手就這樣放在了那圓潤的肚皮上相互揉搓著。

“你怕青衣教對皇帝不利?”雲清河依舊是一副老狐狸的笑容,手上是給羅海倒上了一杯酒。

“算是其中一件。”

“其中一件……”雲清河起身,雖然依舊是那般面不改色,但顯然也算是陷入了沉思。

“皇帝怎麼想的我是猜不透了。”

“猜不透就不猜嘛,來,老哥,走一杯。”

“也是。”

雲清河感慨一聲,或許有時候他真的想太多,他這羅老弟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精於為官之道。

與其猜得這麼辛苦,倒不如活得坦誠一些。

江河湖海四人裡,很多人都說他雲清河是老狐狸,而羅海是最容易欺負的。

但事實上,皇帝商量事情,經常是單找的羅海……

“最近事情頻發,看樣子很多人都忽略了趙家的事了。”雲清河此時提了這麼一嘴。

“趙家新找了個入贅女婿,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法子。”羅海也是笑了聲,隨即卻是嘆了口氣。

他羅家與趙家以前的關係是可以的,不過他聽了趙老太君勸他的“明哲保身”,算是主動遠離了趙家。

他與趙良的友情可以延續到羅槐與趙朗上,這是他以前最欣慰的地方。

現在,他倒是愧疚於趙良與趙朗這對父子了。

“好了,說正事吧,明日你兒子想讓我做什麼?”雲清河哪能不知道羅海登門是為了什麼事。

“老哥還是依舊聰明呀,這次來準確的說,是想與你借賢侄。”

“貫兒?”

“誒。爹,你叫我?”雲貫聽到這聲竟是喜出望外,以為他的父親原諒他了。

“沒你事,繼續你的面壁思過。”

雲清河對於這直愣的兒子也是無可奈何。

“明日裡,算是給賢侄送個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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