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法面不改色得坐在石凳上，緩緩道：“在下虛無法見過水宗主，沒有想到你一介虎妖身，居然創了如此的基業，真是讓在下汗顏。”
虛無法停頓了一會道：“以在下愚見，水宗主背後是否有主人？”
水自在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著急著回答，水自在明白虛無法疑心很重，基本不相信水自在能建立如此大的基業。
上官飛鼠替水自在回答道：“虛道友，萬妖帝宗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至於宗主背後有沒有人，重要嘛？”
水自在聽明白了，原來虛無法已經被上官飛鼠帶到虎洞山去遊逛過了，淡笑道：“不知虛道友見過翡道友、曾道友沒？”
水自在想利用二階練器師翡凰兒、二階符篆師曾寒來打擊一下虛無法的自信心，然後談起來就方便多了。
“翡道友？曾道友？這兩位道友，在下沒有見到。”虛無法搖頭道：“在下就跟誅心道友、飛舟道友探討過陣法技藝，其餘就沒有去了。”
上官飛鼠道：“宗主，翡凰兒不想見任何道友，喜歡一個人清靜，而且她放話了，除了練器的事情，就不要打擾她。所以我就沒有帶虛道友去拜見翡凰兒了。”
上官飛鼠緊接著道：“至於曾寒，曾道友，他還在修煉之中，短時間是不會見客的。”
此時，諸葛憐月拿著一份醉夢靈茶和二階靈溪水、三個玉匣子飄過來，放在桌上就鑽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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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法看到諸葛憐月，雙眼閃過一絲異色，隨後消失不見，忍住沒有詢問，而是聽上官飛鼠介紹。
“靈髓果？醉夢靈茶？二階靈溪水？”虛無法被水自在這一出，給徹底震撼了。雖然表情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水自在給察覺到了，這讓水自在心中一喜、又一疼，喜的是臉上有光，疼的是耗費太大。
上官飛鼠一邊泡著醉夢靈茶一邊介紹，介紹完後，便不再言語。
水自在摸著下巴道：“虛道友，其實我背後有沒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什麼。”
虛無法點點頭道：“大部分已經跟飛鼠道友談妥好了，不過在下有一個請求，就是三十年的約定。”
上官飛鼠解釋道：“宗主，虛道友的意思是當我們三十年客卿陣法長老，在這三十年裡面幫我們解決關於陣法的問題，但是三十年後，他覺得跟著我們沒有前途，就要脫離而去，到時候我們不能阻攔他離去。”
虛無法緩緩道：“雖然我是被你們拿下的，但是想要在下為你們做事，這一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水自在哈哈一笑道：“虛道友放心，如果三十年後，你覺得我們對你不好，你儘管隨時離去，我們絕不阻攔，這點還請虛道友放心。”
這時，上官飛鼠把醉夢靈茶水給燒製好，給水自在、虛無法倒上一杯，開始閒聊，也就是相互探底、相互知曉對方的過程。
經過一番閒聊，水自在漸漸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虛無法不是折州這邊的修士，而是洛州的修士，乃是一小宗門宗主的嫡系子嗣，本來是該繼承小宗門宗主一位的，但是某位長老聯合其他修士，聯手把小宗門給搞完蛋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追殺虛無法。
幸好虛無法走運，當時以練氣四重的修為逃脫了追殺，然後就來到折州，待在折州小坊市裡面生存。
靠著之前在自己宗門學習到的陣法技藝，勉勉強強在小坊市裡面生存下去，雖然日子過得不是很好，但是比起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散修們來說，日子還算過得不錯。
那個完蛋的小宗門，裡面有一件中級法器，是小宗門的鎮宗之寶，被虛無法拿到手了，依靠這件中級法器，才死裡逃生的。
依靠微薄的陣法收入，並不足以讓虛無法修煉，只能在小坊市裡面結交一些道友，好打探一些機緣。
待在小坊市裡面數十年，去過不下百個的機緣，碰到無數的危機，靠著手中的中級法器，有驚無險得得到了不少機緣，這才混跡到了練氣八重、二階陣法師。
由於參與機緣的次數多，也善於針對人心，分配機緣也算是合理，得到很多修士得認可，漸漸有了小名氣，這讓虛無法頗為自豪。
想當初逃到折州的時候，是狼狽不堪，現在則是受人尊敬，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兩妖一人閒聊完，再細細談了合作的事情後，才談成協議。
水自在給虛無法的地位是陣法客卿長老，就算不煉製陣法，每月也有一千五百塊下品靈石供奉，如果想賺取更多的靈石，就要煉製出陣法，煉製陣法的成本由水自在等人承包，所賺取的收益則是五五分。
這樣的條例對於虛無法很是有利，水自在等人很虧。
當然這是水自在等人的暗度陳倉，真正的目的是讓虛無法傳授軒轅誅心等人的陣法技藝。
所以最後的條例是虛無法必須無條件得為水自在等人培養陣法人才，如果培養結果不滿意，那麼虛無法的待遇一步一步減少。
至於要做出什麼樣的結果，保底是要培養出兩個二階陣法師才行。
虛無法想到水自在等人能無限量得提供陣法材料，就爽快得答應了，他對自己的陣法技藝很是自信，只要給他弟子和源源不斷得陣法材料，就能培養無數個二階陣法師。
談妥完畢後，上官飛鼠帶著虛無法進入虎洞山，安排在裡面為水自在等人發光發熱。
水自在喝著一口醉夢靈茶，心裡面有點發愁，隨著實力的提升，招收的特殊修士成分越好，但招收的難度也在一步一步增加。
比如招收一階陣法師、煉丹師等修士的時候，哪有這麼麻煩，直接拍板、敲定，安排到虎洞山去就完成了。
反而現在的二階特殊修士，仗著自己的價值，就動不動要那要這，還最後要搞脫離，這讓水自在怎麼能接受？投入這麼多資源栽培，難道是為了給別人做嫁妝？
一炷香的時間，上官飛鼠才回到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