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隱藏
洛橘歪了歪腦袋道：“只要吃東西哪怕是硬灌進去，魏永歌也不至於因為沒有我的資訊素就死去吧？”
“……雖然這樣很痛快，但是那不太可能。”陳堅搖了搖頭道：“對於像洛橘這樣受到資訊素影響而犯罪的按理，多爾瑪一向秉承人道主義，絕不可能選擇這樣……殘忍的方案。”
“真的嗎？”洛橘的目光冰冷道：“那些在資訊素洩露事件中的受害者，真的願意讓魏永歌得到奪情嗎？”
陳堅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但這無法改變結果。”
類似的受害者難道少了嗎？但多爾瑪的法律向來為特殊型資訊素傾斜。
“如果所有受害者都請願對魏永歌嚴懲呢？”頓了頓，洛橘拿出之前那張晶片遞過去，“還有這個。”
旁人或許覺得魏永歌的猥瑣犯罪情有可原，但唯獨洛橘，她是無法對對方說出原諒二字的。
畢竟，只有她清楚，真正的洛橘已經因為魏永歌的猥瑣而自殺了。
雖說將原身自殺的原因全部歸結於魏永歌並不公平，但是無疑，他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更別說他一手主導了那樣慘烈的資訊素洩露事件。
對洛橘而言，這個人罪無可恕。
眼見陳堅再次搖頭，洛橘正要開口，一旁的公西至道：“若我是霸權型資訊素和忠貞型資訊素的擁有者呢？”
聞言，不止陳堅愣了，便是洛橘也愣了。
雖然公西至沒有說過，但洛橘知道，他隱瞞自己的資訊素是有原因的。
後來她搜尋過霸權型資訊素和忠貞型資訊素，後者還好說，前者是真正珍稀級別的資訊素，已經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霸權型資訊素針對伴侶只是淨化對方身上的外來資訊素，但若是對其他人，那是能直接調動他人的資訊素為自己所用的。
可以說這是一種足以珍貴但也足以危險的資訊素。
甚至她看出來，公西至或許是打算隱瞞一輩子的。
結果，他就那麼說出來了？
“怎麼可能？”陳堅一臉不敢置信，“你不是資訊素缺陷者嗎？”
若非如此，警方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想要公西至“讓位”。
畢竟這位也是科研界的大拿，地位那是槓槓的，要是別的事上，還真沒人敢讓他退步。
然而他是資訊素缺陷者至少大家是這麼以為的。那麼在其他人眼中，在這方面他便沒有尊嚴可言。
“因為我的資訊素是水汽味。”頓了頓，公西至又補充道：“而且我還是隱藏型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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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一直將自己的資訊素隱藏好的關係。
陳堅已經徹底呆住了。
公西至開口問道：“這樣的話，能達到洛橘的要求嗎？”
“……能，當然能！”陳堅反應過來，一臉興奮道：“相比起您，所謂的依賴型資訊素根本一文不值。兩相對比，法官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既然要尊重依賴型資訊素，那必定也要尊重霸權型資訊素了。
而霸權型資訊素對伴侶的佔有慾是眾所共知的。
如此，讓洛橘答應嫁給魏永歌自然便不可能了，至於定期提供資訊素……同樣可能性不大。
先不說霸權型資訊素比依賴型資訊素珍貴多少倍，只看魏永歌有犯罪記錄，對上公西至他就討好不了。
陳堅走之後，洛橘抱住了魏永歌的腰，輕聲問道：“沒有關係嗎？”
公西至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沒關係，早就沒有影響了。”
之後，他似乎突然有了興致，告訴了洛橘關於公西家的故事。
“多爾瑪的霸權型資訊素其實從來只有一支血脈，最初這支血脈就姓公西。只是後來因為各種變故或者女兒外嫁，這支血脈反而沒有人姓公西了。”
“事情要從我的曾祖父說起。我曾祖父姓薛，也是公西家族的血脈後代。他並沒有霸權型資訊素，但卻對此極為感興趣。剛好家裡有祖上傳承下來的許多霸權型資訊素供他研究。因此，在成年後，他就成為了研究霸權型資訊素的專家。”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曾祖父的研究結果卻發現，霸權型資訊素是所有所有資訊素的源頭。”
“什麼意思？”洛橘愣了。
“意思就是，多爾瑪人之所以會擁有資訊素這種東西，是因為公西家的先祖，第一個擁有霸權型資訊素的人。”
“這……這怎麼可能？”洛橘一臉驚愕。
這種事情，只有創世神能夠做到吧？
難道公西家是神裔？
“當然有可能。”公西至嘆了口氣道：“霸權型資訊素本來就擁有心想事成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初代的霸權型資訊素擁有者根本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資訊素，與其說是他想要將資訊素傳播出去，還不如說這是資訊素本身的意願。”
頓了頓，“資訊素，本就是一種有些詭異的存在不是嗎？”
“然後呢？”洛橘疑惑地問道。
公西至嘆了口氣道：“你也看到了，非霸權型資訊素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歸根結底，是因為血脈混雜的緣故。”
“曾祖父反應算快了，他立刻便銷燬了自己的科研成果。然而還是太晚了，做過的事總是有痕跡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早已被有心人留意了。”
“索性薛家那會還位高權重，雖然用了斷尾求生的方式，但在眾多勢力的圍追堵截下，爺爺奶奶還是帶著我父親和小叔兩人逃出了龍首市。”
“斷尾求生？”洛橘一臉疑惑。
公西至點了點頭，“曾祖父和曾祖母以身為餌將眾多勢力的目光引走了。”
“即便如此，後來我父母和小若的父母還是在被發現身份後身死了，而爺爺奶奶不得不再次帶著我跟小若逃命。”
頓了頓，他道：“後來利用燈下黑的原理，我們一家改姓公西，回到了龍首市。因為奶奶的資訊素是隱藏型資訊素，在車禍現場，她想辦法將我跟小若隱藏了起來，讓其他人以為我跟小若已經死了。薛家沒有後人，那些勢力的目光自然也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