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邪神固然在乎信徒的生死，但他們卻以操控信徒為樂。
信徒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一切的**情緒的變化，都被邪神掌控著，說是信徒，不如直接說是**更合適。
這種情況下，生死對於信徒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葉少川看來，目前的神祇之中，也就是當初在神國之中的牧神做的稍微好一點，至少還真是在親自體驗放牧。
後來的漁神也還可以，為了壯大信仰，的確讓漁民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至於雷神、怨神之流，所作所為雖不至於天怒人怨，卻也算不上做了什麼好事，總歸是沒有大惡，所以葉少川還能容忍。
當然，他也不是慈悲心腸的聖母。
有時候神祇之所以敢肆意妄為，完全是被信徒們寵壞了，但凡信徒們有一點點的智商，就不至於被神祇們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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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怎麼才算有智商，很簡單，於自己有利，則可信，於自己無利，就別理他。
無利不起早，雖然是一句貶義詞，但卻最真實不過了。
一件事如果對你有利，你自然可以去做。但如果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被人佔便宜，你還願意去做，那不是毫無智力可言嗎？
也有人會說，做事情，一開始肯定要投入呀，你不投入，哪來的收穫。
可你投入了多少，又能看到多少的收穫呢？
就像眼前這件事，那些信徒從始至終的信仰混真界主，整日叩拜禱告，然後呢，他們見過混真界主嗎？
又是否得到了混真界主的反饋呢？
什麼都沒有，又何談收穫？
或許，在他們開來，自己勤勞努力，生活的很富足，也算是神祇的眷顧，那這又不好說了，總歸是自己該得到的，成了別人的恩賜而已。
對於這類的人，葉少川就算有大慈悲，卻也懶得理會，死也就死了，畢竟連茹毛飲血，最底層的鳥獸都不如。
他現在在意的是，混真界主即將要甦醒了。
以他的實力，自然能感覺到這山中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湧現，以至於不僅山體崩塌了，就連空間都為之扭曲了起來。
照這個趨勢，恐怕不等對方徹底現身，這方空間便要破碎毀滅了。
葉少川依舊不動，渾身湧現出淡淡的光華，凌空虛立，扭曲的空間之力雖然強大，可卻還未接近他，便被光華撫平，毫無威脅。
轟！
良久之後，只聽的一聲巨響，山崩地裂，天塌地陷，偌大的空間瞬間破碎，無盡的銀光好似風暴一般席捲而下。
這是空間之力在擴散。
卻見空間風暴所到之處，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化為飛灰，至於之前逃過一劫的人類和鳥獸們，也都被徹底湮滅了。
葉少川依舊凌空而立，目光爍爍的盯著下方，卻見一個人影一步一步，從破碎的空間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身形並不高大，但神色威嚴，目光淡漠，渾身規則之力浮現，自有一股頂天立地般的氣勢，眨眼間便到了葉少川的近前。
葉少川看著對方，發現對方每一步落腳都十分巧妙，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每一步都落在了相對穩定的空間節點之上。
就連空間風暴，都可以繞開了對方，似乎不敢接近。
“真實規則？”
葉少川目光一閃，隱隱感覺對方身上那股規則之力十分的厲害，任何力量一接近，立刻便被規則轉化，消失無蹤。
“只有掌握真實，才能瞭解虛假。”
男子來到了葉少川的面前，神色依就平靜，淡淡道：“我能感覺到你的敵意，哪怕你隱藏的很深，卻也逃不過最真實的感觸。”
葉少川笑了，然後道：“你錯了，這不是敵意，而是欣賞。真實規則的確強悍，但再真實的規則，也會被力量所扭曲，虛假隨之而生。”
說著，他身形幻滅，轉眼消失無蹤。
男子，也就是混真界主眉頭一皺，猛地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虛幻的葉少川出現在了背後，又有兩個虛幻的葉少川出現在了左右。
三個葉少川同時開口，問：“你既然掌握了真實，那你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我？”
混真界主眉頭皺的更深了。
因為透過真實規則，他居然判斷不出來哪一個是真的，或者說三個都有可能是真的，也都有可能是假的。
這顛覆了他的認知。
葉少川又道：“真實規則能夠看透一切虛妄，偽詐，詭異，但卻看不透你自己的心。你太過依仗規則，卻漸漸被規則所掌控。”
“是麼？”
混真界主眸中神芒一閃，忽然一步踏出，五指虛抓，虛空一震扭曲變化，掀起了漫天的狂瀾，朝著三個葉少川襲來。
“不管哪一個是真的，只要將三個盡數滅殺，你總會出來。”
轟！轟！轟！
虛空之力好像化為了一片真實的巨浪，猛烈而霸道的波動擴散開來，瞬間便到了三個葉少川的面前。
但三個葉少川卻都笑了，依舊不緊不慢，開口道：“我早就說過，早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真實都可以是虛幻，一切虛幻也都可以為真實。”
隨著他聲音落下，虛空之力瞬間化為烏有，反倒是一隻拳頭自虛空中而來，似乎攜天地間最可怕的力量，直接倒了混真界主面前。
“真實的？！”
混真界主臉色一變，只感覺肌體升騰，神格戰慄，渾身規則之力都似乎被壓制住了，居然失去了反抗之力。
嘩啦！
但下一刻，眼前的拳頭瞬間消失，彷彿是本就是虛幻。
這時，葉少川的聲音再次響起：“真實，或者虛話，本就是相對的。你沉睡的太久了，難道已經忘了真正力量的本質嗎？”
混真界主神色凝重到了極點。
他這才意識到，葉少川的強大已經超乎了自己的預料，自己的真實規則在對方面前，居然看不透任何的虛假和真實。
這並不是因為葉少川掌控了真實或者虛假規則，而是葉少川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改變規則的真假，逆轉真實和虛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