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庭，真個廣大無比。”
離開凌霄寶殿，空神與牧神行走在重重殿宇之前，後者忍不住感嘆道：“就算是中央大世界的眾神之國，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空神聞言頗為詫異，問道：“你當年為雷神，卻也去過眾神之國，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牧神苦笑，搖頭道：“我曾為雷神，而今卻不是，哪裡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如今想要重回巔峰，卻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的長嘆了口氣。
空神一聽這話，也不由得一陣黯然。
他雖然比牧神好一點，但也夠嗆。
虛空之神當年在眾神之國中的地位遠在雷神之上，後來隕落，他秉持空之規則而生，成為新神，也算是距離虛空規則比較近。
所以實力提升很快，如今已經達到了中神的地步，距離上神，也似乎並不遠了。
當然，看似不遠，實則遙不可及。
按照空神自己的估計，如果沒有任何變卦，再給了五千年的時間，他能夠踏入上神之境，至於什麼時候踏入大神之境，那就不知道了。
實際上，大神就是虛空之主的級別。
要成就大神，可不是領悟規則能做到的，必須要徹底掌控完整的規則才行，那比領悟一條完整的規則要難得多。
“如今我等為人奴役，更是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空神長嘆了一句，搖頭道。
牧神瞥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這空神倒是一個性情中人，至少比起狡詐無比的怨神來說，更值得相處一些。
他想了想，道：“實際上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以主人的實力，恐怕早已達到了至高神的境界，若是要用我等，想來會先幫我等將實力提高起來才是。
畢竟諸神迴歸在即，主人手下也沒有可用的人，只有將我等提升起來，才能面對即將到來的天地大變。”
牧神對葉少川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種信心的誕生，源自於當初在黑色沙漠時，葉少川滅了諸多小世界之後毫不在意的將殘破神格給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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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想要重回巔峰，但純的憑自己一點點的感悟規則，短時間是絕對不行的。
但如果能抱上葉少川的大腿，憑藉後者的力量，說不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實現。
尤其是葉少川對他的記憶頗為看重。
空神聞言，扭頭看著牧神，問道：“你似乎對主人頗為信服？”
“難道你不信服？”
牧神眸光一閃，似笑非笑道。
空神頓時默然。
他自然不敢不信服，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掌握著道理。
這一點，無論經過多少年，無論如何的滄海桑田，世界變幻，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他空神就算再如何的不信服葉少川，卻也不敢開口說出來。
哪怕是面對同樣被葉少川掌控，看似通病相連的牧神。
只聽他道：“非是不信服，只是覺得沒那麼容易而已。”
牧神聞言一笑，道：“你不用防備我，你我之間並無矛盾，如今都是為主人辦事，有些事情是可直言不諱的。
至於你說對主人的信服，嗯，我的確很信服，因為若非主人助我，我現在還被困在一處虛空中苟延殘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神格破碎，徹底消失了呢。”
“嗯？”
空神倒是沒想到牧神會這麼慘。
牧神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只是道：“跟著主人出來之後，我如今也有了下神的實力，而且主人是規則之主，有他的提攜，我在領悟規則這方面應該問題不大，只要時間足夠，成就上神，恢復當年全盛之時的實力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終究為人奴役……”
空神遲疑。
牧神看著他，笑道：“為人奴役？不錯，我等的確被主人奴役著。但身為空神的你，想來應該記得虛空之神的處境，難道當年的虛空之主就真的自由嗎？他不也是被神皇所壓制，乖乖為神皇辦事，無怨無悔嗎？
唯一的差別是，神皇是以誓言束縛虛空之主，而現在主人更高明，以虛空規則掌控你的神格，讓你感覺到了本能的畏懼而已。
不過依我看，既然到哪裡都是被奴役，為什麼不選擇一個真正的強者呢？而主人就是我認為的那種強者。
諸神迴歸的確是大事，神皇也有可能再次降臨，但那又如何，你覺得主人的實力難道會比神皇差多少嗎？”
聽牧神說完，空神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牧神繼續道：“我有一種感覺，跟著主人，我日後的成就不只是上神，甚至有可能是規則之主，或者更強大的存在。”
“你倒是挺樂觀。”
空神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
牧神道：“不是我樂觀，而是看著這廣大的虛空，難道你沒有感受到主人的大氣魄嗎？”
“大氣魄？”
空神一怔。
牧神笑道：“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主人立天庭的目的並非是為建立一個國家，而是要建立一個真正如眾神之國的強大勢力。
當年神皇建立眾神之國，萬神俯首，億萬眾生奉上信仰，我感覺到那一幕似乎要再現了。
不，不能說再現，應該說主人的氣魄更在神皇之上，他要建立的天庭，是真正掌控這諸天萬界秩序的強大勢力。”
空神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牧神臉上神秘一笑，反問道：“否則，你以為主人留下怨神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空神渾身一震，立刻便想到了之前葉少川與怨神之間的對話，尤其是在怨神說他知道老神隕落，或者新神誕生之地後……
“難道……”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駭然之色。
牧神瞥了他一眼，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只知道：“不要說出來，要是說出來了，那就不太好晚了。倒是你，現在是否知道該做什麼選擇呢？”
空神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又吐了口濁氣，反問道：“你覺得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牧神聞言，不由大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