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神祇顯然也是能夠被仙人所掌控的。”
葉少川笑了笑。
他之前與邪神鬥法，神念都進入了對方體內轉了一圈，最後發現卻奈何不得對方，因為他找不到元神，或者說靈魂的存在。
後來，他去大神國，也看到了一些關於神祇和神格的記載。
只是大神國畢竟是神之國度，其中記載並沒有關於神的破綻，或者說如何控制一個神。
所以，他有點失望。
這讓他一度以為神祇似乎是完美無缺的。
但顯然，牧神的表情告訴他並非這樣。
於是，他就更期待了。
只見他繼續道：“你放心，我就算掌控你，只要你不會背叛我，我也不會對你不利。實際上，就算我無法掌控你，你一旦背叛我，我要滅你也是很簡單。
而之所以要這個方法，只是讓自己更放心一點而已，這一點你清楚，相信也用不著我來多說。”
不等他話音落下，牧神道：“我答應你。”
“嗯？”
葉少川笑了：“你是聰明人。”
牧神並不因為他的誇獎而高興，只是繼續道：“神格不朽，這種不朽並非是指無法破壞，恰恰相反，神格是很脆弱的，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就能將神格湮滅。
而之所以說不朽，是因為神格源自於規則，一旦神格碎滅，神的力量將重回天地，遲早有一天能夠恢復過來。
當然，那更是另一種的新生，比我這種得信仰之力新生還要徹底，那是一尊新的神，或者說一尊新的先天神祇。”
“嗯……”
葉少川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牧神道：“欲要掌控一尊神，必須要掌控其神格，因為神格是一尊神的根本，神的所有力量都源自於神格，哪怕是元身毀滅，意念成塵，只要神格不壞，就能很快恢復過來。”
“這一點我也清楚，只是神格似乎無懈可擊。”
“並不是這樣，欲要掌控神格，有三種方法。”
“哦？居然有兩三種之多？”
葉少川臉上浮現出一抹訝異之色。
牧神繼續道：“其一，就是神祇本身向規則起誓，如果誠心歸附，規則會有所反饋，一旦他背棄了誓言，將會被規則滅殺，神格也會化為虛無。
其二，以神皇的名義定下契約規則，一旦雙方定下，必得天地承認，一旦其背棄了契約，神庭會有所察覺，降下懲罰。
其三，這一點比較難以實現，但也是對神最徹底的掌控，那就是宿主本身也要明悟規則，一旦成為規則之主，那依附於規則而生的神自然是逃無可逃。”
葉少川聽到這裡，不由得恍然大悟。
他笑著道：“這三種方法，倒是頗有些意思。”
實際上，這三種方法對葉少川看來，第一種還算可以，第二種太勉強，第三種最好。
之所以說第一種還可以，原因很簡單，因為規則是不滅的，除非將這方宇宙毀掉，否則規則必然存在。
這一種對神有一定的約束。
第二種太勉強，就是因為這個契約是可以隨時取消的，所謂的以神皇的名義定下契約規則，等於是找了第三方來見證。
平時或許沒什麼問題。
但一旦神皇出問題，那契約可能就成了一團廢紙，到頭來都不一定有什麼用處。
倒是第三種最合他的心意。
規則之主，便是徹底掌控了規則，神祇是依附於規則而生，能利用規則而獲得強大的力量，但卻也跳不出規則。
不是跳不出，而是太難。
而一旦成為規則之主，那神祇便等於是依附在人身上，到那時候，豈不是沒有任何的契約誓言，神祇也跑不了。
這才是真正掌控神祇的方法。
見葉少川似乎屬意於第三種，牧神搖頭道：“第三種自是最好，卻也最難，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成為規則之主的。”
葉少川道：“放心，這一點我也清楚，現在你過來讓我看看你所掌握的是哪一種規則吧，牧神，牧神，難道是放牧的規則？”
“不錯！”
牧神主動走上前來，任由葉少川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上。
隨後，一股強橫無邊的意念便進入了他的體內，繼而又直接了當的衝入了神格之中，似乎將他所有的秘密都洞徹個乾淨。
牧神渾身一炸，臉色豁然大變。
雖然他並沒有反抗，甚至有意讓葉少川進入神格之中，但這股意念之強橫還是超乎了他的預料，在他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比最巔峰的時候還要更強。
本來他還有點其他的心思，可現在卻再不敢有了。
不僅不敢有了，甚至還乖乖溝通了本身的規則之力，任由葉少川去深入，去瞭解規則的奧妙。
之所以這樣，一來是反抗不得。二來是他並不認為葉少川能在短時間成為規則之主。
“果然是牧之規則！”
葉少川感應著牧神的規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當即體內血脈震動，神念不斷地追溯源頭，欲要洞徹規則的根本。
就這樣，二人好似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牧神一張稚嫩的臉上由一開始的詫異，漸漸地浮現出震驚，駭然，恐懼之色。
他分明感應到了葉少川身上氣息的變化莫測。
這種變化越來越趨同與他身上的氣息，不僅如此，而且還在不斷地完善，不斷地衍生，不斷地變化，不斷地蛻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少川渾身湧現出一股強大無邊的氣勢。
轟！
整個世界都動盪了起來，虛空中浮現出一條條的脈絡，似虛幻，似真實，彼此糾纏變化，朝著無盡虛無之中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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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源頭，正是葉少川身上。
牧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只因他從葉少川身上感應到了那種偉大而可怕的氣機，就像是一切規則的源頭，如浩瀚的宇宙本源一般，有生滅萬物，造化天地的力量。
“規則之主……”
牧神驚駭欲絕，看著葉少川的神情，透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葉少川居然從初步接觸他體內的規則，然後真的成為了規則之主。
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簡直太可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