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意萱的不要臉簡直讓劉禹濤無言以對,轉過頭白了柏凱一眼。
人家是好奇心重,不是傻子啊!
哥能找一個傻子當副院長嗎!?
柏凱慚愧低頭。
心裡面那點小想法被攤開在太陽下,劉禹濤臉面上有點掛不住,看了一眼林穆嫻,發現後者早已經別過頭去,當天那種表白失敗的苦楚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不行嗎!?”劉禹濤來脾氣了,“我從小到大都是跟林姐兩個人一起放煙花,每一年過年都是這樣!我只是想要這種美好的事情不會改變,這樣也不行嗎!?”
過去的種種湧上心頭,劉禹濤似乎在這一嗓子裡面釋放著自己的壓力。
築基修者,高處不勝寒的壓力。
熊意萱呆住了,臉上浮現出落寞的神情,低頭道:“對不起。”
劉禹濤忽然間一呆,知道自己話說得有點重了,但是軟話到了喉嚨邊,卻是礙於面子吞了下去。
“我去那邊看海龜。”熊意萱擠出笑容,轉身朝遠處走去。
“劉禹濤,你的話說得有點過了。”林穆嫻嘆氣道。
“我說的是實話。”劉禹濤說道。
“那話太傷人了,快去跟她道歉吧。”林穆嫻說道,望向了熊意萱的背影,喃喃道:“她才是個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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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道歉!?”劉禹濤嘴硬,但卻是朝著柏凱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會意,朝著熊意萱跟了過去。
“有柏凱在,她不會有事的。”劉禹濤說道。
林穆嫻沉默不語,只是拿起了一個禮花發射筒,點燃後朝著河水發射而出。
哧……
煙花衝向了天空,帶著一道絢爛的光芒和灰黑色的煙霧,蓬的一聲,在遠處綻放。
“小時候,你要是看到這個,你會高興地跳起來。”林穆嫻笑道,“現在,不會了呀。”
劉禹濤沉默,他明白林穆嫻的意思。
“過去的回憶,留著就好。”林穆嫻笑著說,“我們都已經長大了。”
劉禹濤不願意開口,拿起一個水雷炮,點燃後扔進了河水之中。
砰!
水花四濺。
“林姐,你為什麼一直不找男朋友?”劉禹濤問。
“沒有合適的唄。”林穆嫻笑,“要是有合適的,你以為我願意當大齡剩女啊?”
這句話是開玩笑的口吻,但劉禹濤卻聽到了內裡的一絲辛酸,他感覺到林穆嫻心裡面藏著秘密,只是不願意說。
“那就等唄。”劉禹濤說,“反正我也會等。”
“你這又是何必?”林穆嫻說道,低頭繼續點燃煙花,但卻是無心觀賞,反而像是在用動作遮掩著內心的情緒。
“你有秘密,我以前以為,你是不願意跟我說,但我現在,知道你是不敢跟我說。”劉禹濤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害怕我知道了那個秘密,會有危險。”
林穆嫻忽然間呆住,神情驚訝,美目凝視著劉禹濤。
“所以我就等著唄,等有一天,你覺得我可以知道那個秘密了,事情就好了。”劉禹濤展顏一笑,搬出了最大的那個組合煙花,放在河堤上,“來,咱們點這個。”
林穆嫻愣神了好幾秒,才是故意誇張笑了幾聲,推了一下劉禹濤的頭,“你胡說什麼啊!?你林姐我光明磊落,哪裡有什麼秘密。”
“點這個,點這個。”劉禹濤指著煙花笑,回頭卻是看向了身後一個昏暗的角落,目光如劍一般,似乎要將這個角落看個透徹。
“看什麼呢?”林穆嫻問。
“沒,沒什麼,好像有老鼠。”劉禹濤笑道。
“大冷天的,河堤上有什麼老鼠?”林穆嫻也是笑,拿起打火機將煙火點燃。
砰砰砰……
嗖嗖嗖……
看著升騰而起的各色煙火,劉禹濤心裡反而覺得踏實了不少,林穆嫻的表現證明了他的猜想,後者必然是活在一種他所不知道的壓力之下。
若是以前,劉禹濤或許會困惑,追著林穆嫻問真相。
但現在,劉禹濤卻是有著十足的信心,無論背後的牽扯有多大,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就算天塌下來,老子是築基修者!能頂!
“這件事急也急不來,還是先得將江南市打造成一個安全的堡壘後,才能專心去查!”劉禹濤在心裡面對著自己說道。
看著絢爛煙火,劉禹濤視線,卻是透過那美麗的顏色,看向北方。那道從未停息過的殺意,才是劉禹濤如今的心腹大患。
“起碼是築基巔峰的修者,該不該去看看嗎?”劉禹濤在心裡問自己,那股殺意的強大讓他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對方的強大毋容置疑,除了他自己親自前往,派任何人去都是徒勞。
搖搖頭,劉禹濤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北方修者聯盟向來與他不對付,田虎和整個武職隊伍都死在他的手上,沒有人找上門來就萬幸了,還上門挑釁,那是自找麻煩。
“劉禹濤,煙花還剩下這麼多。”林穆嫻說道:“還是將熊意萱找回來吧,人家畢竟是女孩子。”
“好吧。”劉禹濤說道,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
“我跟你一起去。”林穆嫻笑,搬起了一箱煙花。
…………
與此同時。
京城郊區。
偏遠的地區,雖然還在京城的管轄之內,但已經是偏遠到杳無人煙。
山,高聳入雲。
山腰之上,一座硃紅色的燙金大門前。
東方雄仍舊跪在門前,只是此刻已周圍已經被白雪覆蓋,東方雄的身上,鬍子,眉毛都結出了白色的冰渣子。但即便如此,他臉上的恨意卻沒有消減半分。
“劉禹濤,劉禹濤……”東方雄的嘴裡只是喃喃地唸叨著這句話,心性被仇恨支配,如同入魔。
嗡……
大門緩緩地從裡面被開啟,東方雄立即抬起頭。
“是我。”門內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子,頭上還帶著黑色的禮貌,與周圍那種古樸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男子黃皮膚,留著小鬍子,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好像隨時都在笑,充斥著一種生意人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