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濤點了點頭。
念頭傳達，就是意識，只有意識有所慾望，行動才會有所表現。
就像普通人，用大腦指揮手腳，大腦雖然是實體，但裡面的意識卻是虛體，人死了，意識消失，大腦卻仍在。
“虛實之門，就是打破意識控制實體的這種隔閡。”江無為說道，“更準確點來說，是打破界限，打破規則。”
劉禹濤目光一縮。
虛實之門，就是給虛幻控制實體開啟一個通道？
那麼，這個通道又是什麼？
開啟之後，與聖者力量又有什麼關係？
“打破這個規則，你便是可以擁有更多虛幻的力量，也讓你的實力上限，提高到一個巨大的層次。”江無為說著，心裡面卻是咯噔一抽，實力大提升，這小子的實力現在就已經夠恐怖了，真的讓他打破了虛實之門，那又該多恐怖？
心裡面畏懼，但江無為也是懂得自我安慰的人，債多不壓身，反正是比自己強得多，再多點也不多。
“這麼說吧，聖者力量，其實也是一種虛無的力量。”江無為說道：“聖者的力量，其實是眾人的虛幻念頭，他們覺得你足夠強大，可以庇護他們，期待你庇護他們，這就是強者為尊，弱小的，希望依附強大的。”
“當然，有些想要超越你，但其實也是承認了你的強大，這種虛幻的念頭，會聚集成為念頭。”江無為繼續解釋道：“聖者的力量，實際上並不是你的力量增強了，而是你的念頭增強了，能夠使用的力量增加了。”
劉禹濤點點頭，心中有些明悟。
聖者的力量，說白了，不是力量，而是使用力量的能力。
意識，是根源，沒有意識，任何力量都沒有使用的依託，就像是再強壯的人，死了，意識消散了，也無法使用本身的力量。
猛然間，劉禹濤想起了自己在俗世的時候，體內真氣的來源。
當初，只要自己去救人，就能夠提升實力，救得越多，實力就越強。
“念頭。”劉禹濤心裡面想著，“傳承記憶，傳承了這種使用虛幻力量的方法下來，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受到了影響。”
念頭強大，力量才會強大，否則光提升力量也不行，聖者力量，其實是眾人念頭的集聚。
突破第二階，才能使用聖者的力量……
這個虛實之門，是虛幻與現實的通道……
“所以，你要明白這個虛實之門究竟是什麼東西。”江無為笑道，“當初我突破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完全明悟這種感覺，而是誤打誤撞，就開啟了通道，能夠融合一些聖者之力為自己所用。”
“事實上，虛實之門，也有的大小級別之分。”江無為說道：“聖者力量，是眾生的念頭，你覺得，這種念頭是多好，還是少好？”
“力量，當然是越強大越好。”劉禹濤笑道。
“沒錯，越大越好。”江無為說道：“我和如意大聖他們幾個，事實上是都是可以使用聖者力量的，但是，我們卻是將整個主域給分成了三十六份，分給其他的聖者，你知道為什麼嗎？”
劉禹濤搖搖頭，這也是他的疑惑。
按照道理，如果主域不是現在這種統治格局，而是以一人為尊，將所有的聖者力量都集中在江無為的身上，說不定情況就會發生改變，能夠讓整個人類團體的地位都更上一層樓，而不是現在這樣。
當然，劉禹濤也不可能逼得江無為退讓了。
“因為我們沒辦法。”江無為攤手道：“虛實之門的大小，決定了能夠獲取的力量的大小，有一句話，叫做德不配位，我們雖然讓無數人認為強大，但卻難以去使用他們這些念頭，被高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禹濤點點頭。
“這種限制，並不是來源於自身的力量限制，而是自身念頭的限制。”江無為說道：“簡單一點說，就是你的精神念頭的強弱，別人的念頭控制力量，需要你的精神念頭作為領導，就像是一支軍隊，將軍能夠指揮好，控制好的士兵數量是一定的，一個能夠掌握好萬人隊伍的將軍，你卻讓他當天下兵馬大元帥，那肯定是指揮不好的。”
“就是說，精神力的強弱，開啟的虛實之門大小也不一樣，能夠使用的聖者力量也不一樣？”劉禹濤問道。
“沒錯。”江無為應道，“當然，這個並不急，虛實之門並不是固定的，隨著精神念頭力量的提升還是能夠不斷擴大的，也能夠使用更多的聖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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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三階呢？”劉禹濤忽然問道。
“三階，辛格已經找到你了？”江無為問道。
劉禹濤點頭。
“三階是一種全新的境界，辛格之前也曾勸說過我，讓我邁入聖者三階，但這個階段，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江無為說道：“聖者力量的運用，是二階的標誌，而三階，則是一種融合，那樣之下， 聖者力量就不再是外物，不是將軍統領士兵的關係，而是一種吞食的關係，吃東西，吸收營養，將聖者力量融入自身，不斷增加自身的精神力量。”
“那一步，太難。”江無為說道：“辛格可以幫助你，但我的話，就無能為力了，我也未曾達到那一步，這些年在此處安逸，倒也是沒有了以前修煉時候那種上進心，只想著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劉禹濤微微笑，也沒有繼續追問聖者三階的情況。
飯要一口一口吃，現在還沒有突破聖者二階，對於後面的情況，思考再多也是浪費。
“那麼，這道虛實之門的尋找方法，有沒有什麼竅門？”劉禹濤問道。
“有！”江無為點頭道：“虛實之門的尋找方法，其實很簡單，放棄控制自身的元力，就是尋找門路的捷徑。”
“放棄控制自身的元力？”劉禹濤皺眉道，這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做起來，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放棄，該要如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