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玉傑嘴角輕揚,手掌一張一合,五道凌厲飛劍如梅花瓣般旋轉而去,帶著劍鳴之音,朝著劉禹濤凌厲射來。

劉禹濤目光一沉,張口吐出一口濁氣,不退不讓,大踏步向前,凌空打出一拳。

沒有任何武學,沒有任何神通,這一拳,卻是用盡了劉禹濤所有的力氣,瘋狂壓榨體內的每一絲潛能,出拳的瞬間,劉禹濤都能夠聽到自己神奇咔咔聲的悲鳴。

渾身上下每一根筋都扭到了極致,所有的肌肉擰成一股,爆發出絕對的力量。

轟隆!

尖利的破風聲響,巨大的風壓,將身旁地面上的石塊砂礫全部吹飛而去,岩漿越旺,火苗亂竄。

“這小子!”阿響暗罵一聲,巨大的勁風讓他也有些不適,提起縱身,跳起滑翔,往後退出了百餘米的距離。

靳詩曼卻是元力一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所有擊打而來的岩石碾成粉末,目光卻死死地落在場中的兩人身上,透著一股擔憂。

拳風衝擊,與五道凌厲的劍光對撞在一起,這是力量與技藝的對碰。

正如鄔玉傑所說,劉禹濤在修羅魔體的狀態之下,沒有任何神通可以使用,《大日輪迴功》的神通與《修羅真經》格格不入,雖然劉禹濤重塑身軀,可以同時兼修兩種主要功法,但相互之間,卻依舊存在著衝突。

修羅魔體下的劉禹濤,使用《大日輪迴功》中的神通,發揮不出其威力的一般,反倒不如壓榨自身,實打實擊打出來拳勁更有力量。

這股力量,粗糙狂放,但卻是龐大無窮,結合了金丹骨骼的支撐,在加上禁忌針法的作用,疊加起來,發揮出了劉禹濤如今最強的力量。

勁風呼嘯,五道劍刃在這種磅礴的力量衝擊下,搖搖晃晃,速度也降低了不少。

鄔玉傑卻是面色如常,手掌一拉,劍鳴之聲猛然爆發,直接刺破了劉禹濤的拳勁,朝著後者絞殺過去,同時他腳膝微彎,身體成弓形之狀,瞬間後,驟然爆發,閃電般的出現在劉禹濤的身後。

鄔玉傑所有瞬間爆發力猛然提高,似乎是用了某種神通,讓他在一瞬間擁有了不亞於劉禹濤的力量和速度。

神通與力量的結合,在鄔玉傑手中,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武道長劍絞殺而來,鄔玉傑在背後又拍出了一掌。

先機盡失,劉禹濤牙關緊咬,但剛才一拳已經耗盡了他全部力氣,舊力已盡新力未及,這一剎那的空擋,讓鄔玉傑逮了個正著。

“果然厲害!”劉禹濤暗贊一聲,旋身甩臂,全然不顧那絞殺而來的五道劍刃,也不理鄔玉傑在背後的殺招,而是想要憑藉自己強橫的身體素質,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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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臂如鞭,擊空爆響!

劉禹濤沒有神通,但僅憑著強橫的身軀和傳承記憶之中那些武學招式,硬生生打出了絕強的殺招,這一鞭抽下去,任憑鄔玉傑有元嬰尊者級別的元力護體,也依舊可以將後者打得皮開肉綻。

“想得倒美!”鄔玉傑目光一閃,猛然間收招,身子好像被拉伸後的彈簧一樣猛地一縮,剎那之間變招,躲閃開來劉禹濤凌厲的一擊,與此同時指尖一掃,蛇形劃過,將刺在劉禹濤背後的六根元力所化的細針盡數摧毀。

“這種露在外面的實力提升方式,又是一個弱點呢。”鄔玉傑嘴上說著,身形卻是借勢飛速後退。

與此同時,五道凌厲的劍刃已經打到劉禹濤的身邊,劍還未至,銳利的氣息所指之處便是血如泉湧。

噗!

五道劍刃同時刺落,整齊得只有一個聲音,分別刺在了劉禹濤的四肢和胸膛之上,唯獨避開了後者丹田氣海的要害位置。

“我又留了你一命。”鄔玉傑笑嘻嘻道,“就憑你現在的實力,無比跟我平起平坐的對戰,空有力量,太過粗糙的戰鬥方式。”

劇烈的疼痛讓劉禹濤無法反唇相譏,只能是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這一刻,他心裡面也是同樣明白,他不是鄔玉傑的對手。

“十方學府元嬰級別的第一人,實力果然深不可測。”劉禹濤心中暗道。

劉禹濤從來都不是一個自負的人,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十方學府作為仙界的之中最強大的教育機構,所培養出來的人才之中最強的一個,實力又怎麼可能低?

但劉禹濤這一次就是衝著尋找自身不足來的,受挫並不能降低他的戰意,反而是讓他心底中愈加的興奮起來。

鄔玉傑虛空站立,翹起雙手,遠遠地俯視著劉禹濤道:“差不多了吧?勝負已分,你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手段,再來多少次也一樣。”

劉禹濤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鄔玉傑,心中沒有憤怒,更多的是一種不甘心,握緊了雙拳,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滲透,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可怖,但眼中的戰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燒越旺。

“有點痛,像是被小螞蟻咬了一口,你就這麼點本事?那可對不起我交的學費啊。”劉禹濤咧嘴笑道,卻是一陣氣血翻湧,忍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在與阿響一戰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傷,此時接連受挫,傷上加傷,力量已經下降了一個檔次。

“下次吧,我承認你的實力和潛力。”鄔玉傑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整個十方學府之中,能夠讓我承認的人除了阿響,你是第二個。”

“力量和體質是你的優勢,但無法使用神通,就像是斷了一條腿的貓。”鄔玉傑點評道:“三腳貓可走不遠,補上你的短板,你我方可一戰。”

聽著鄔玉傑的話,劉禹濤心知對方是有意點撥自己,但要是就這麼認輸走人,他心中卻有一股抑鬱感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握了握拳頭,劉禹濤感覺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道,作為一個醫者,劉禹濤瞭解自己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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