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今晚是潛入養雞場,和陳志超來個裡應外合,將雷家軍一舉攻克的,他和陳志超其實是商量了很久,如果帶人直接來抓人,恐怕會打草驚蛇、雞飛蛋打。

那個女孩凍的瑟瑟發抖,不住的跺腳取暖,想來是腳都凍麻了。

楚江怕冷在腰上貼了好幾個暖貼,他把手伸到後腰的秋衣上扯下來一個,遞到女孩手裡,聲音如蚊鳴:“把這個貼上暖和些,這個我用過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用。”

女孩一驚,鼻翼輕微的扇動,兩眼看著楚江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又四下看看其他的人,見無人注意他們,才悄悄把暖貼接過來,掀起大衣裡邊的毛線衣,貼在裡邊穿的秋衣上。

這時候她才對楚江道了謝,聲音也是極其的小,楚江擺擺手,兩人便不再說話,靜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楚江好意的送上一張暖貼,無形中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他倆並排站著,像是熟悉的人一起在等車的樣子。

在風雪中站了有十幾分鍾,就聽見養雞場的大門哐啷一聲,從裡邊開啟了。

走出來一個個子挺高的女人,聲音不大:“各位在我手裡領了號碼牌進來,根據五間房門上貼的起止號碼進入對應的房間。”

眾人魚貫而入,楚江在接號碼牌的時候,留意到發放號碼牌的女人戴著口罩、墨鏡還有帽子,把整個頭武裝的根本就看不都她的真面目。

可她的身形和說話的聲音,讓楚江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快走,別耽誤時間,兄弟。”她出聲提醒他,可以聽出有隱隱的不耐煩。

楚江快步走進了養雞場院子裡,他抽的是六十九號,按照指示應該進第三間房,他看了看門口用白紙列印的起止號數,每個房間都是五十人。

巧的很,在門口往裡進的時候,他和剛才那個女孩走散了,沒想到那個女孩也抽了進第三個房間的號碼,兩個人在第三間房

裡又相遇了。

人陸陸續續的把第三間房填滿了,有男有女。

楚江發現女人的數量和男人的數量幾乎是差不多的,他們的年齡看上去都不大,大約都和楚江差不多,好多女孩子臉上還掛著稚嫩的笑容,像是第一次來。

剛才在門口發放號牌的女人又進來了,她把口罩取下,對屋裡的人說:“天氣很冷,請大家按照號牌順序站一下隊,女人站一排,對應的男人站在相同號牌女人的後邊。”

原來在門口發號牌的時候,男人是一組號牌,女人是一組號牌。

楚江拿著手裡的號牌紙,這才明白過來。

屋裡的男女交頭接耳,互相看著號牌,很快就站好了隊,楚江就站在送給她暖貼的那個女孩子的身後,她的號牌也是六十九,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

伸手拽住了咖色外套女孩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搖了搖,制止她再繼續脫下去。

女孩也被眼前的人嚇壞了,她來之前收到的資訊只是說這裡有個聚會,她都快哭了,可已經來了,騎虎難下,眼見對面這個高個的男人不像那麼討厭的人,她便心一橫,想豁出去。

可這個男人卻制止了她,從他明亮的眼睛裡,女孩看到了堅毅和希望,她便停下了動作,靜待事情的發展。楚江果然走到了發放號牌的女人身邊,他低著頭兩手抱著肚子,把嘴湊到那女人臉旁邊,耳語了幾句,女人居然就放他走了。

他是謊稱吃壞了肚子拉稀要上廁所才跑出來的,楚江假裝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又貓著腰分別溜到其他四個房間的窗戶邊,把手機對準了屋裡發生的一切,直到都拍了下來,他才松了一口氣,蹲在牆根兒底下給外邊守候的陳志超發資訊,告訴他證據已經到手,可以行動了。

楚江剛低著頭髮完資訊,心想沒想到這事就這麼順利的辦成了,正洋洋得意,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一個人的影子,他意識到不妙,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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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同樣包裹嚴實的男人,楚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利用扶牆根很好的掩蓋了藏手機的動作。

楚江被帶到了養雞場西南角的雜物房裡,保險起見,他沒有硬來,這間雜物房可沒有地毯,是冰冷的水泥地,楚江被推倒,坐在水泥地上,屁股凍的冰涼。

發號牌的女人也進來了,和男人一起坐在雜物房的椅子上,盯著低垂著頭的楚江,問他是誰通知他來參會的,聲音冷冰冰的,夾雜著一股怒意。

這兩個都不是普通人,楚江能感覺的出來,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不過哪個人通知他來參會啊?分明是他明察暗訪的得知了二十五號雷家軍在石園村聚會,領了人來直搗黃龍的,可他現在被抓住了,不能那麼說啊。

楚江有點著急,覺得應該拖延時間,等到陳志超破門而入,楚江不知道,他的資訊根本就沒有發出去,養雞場在山上,這裡手機信號非常的弱,資訊根本就沒有發出去。

見他不回答,男人亮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上前一步緊貼住了楚江的臉。

楚江絲毫沒有防備,被冷的渾身一哆嗦,倒不是害怕,就是被凍的。

這會兒楚江還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資訊沒有發出去,還想著陳志超馬上就會撞門進來救他,便挺了挺胸脯,準備說兩句,“你把那個六十九號叫來,這人和我一起來的!”

楚江把所有房間的影片都拍了,證據到手正得意洋洋給陳志超發資訊,沒曾想就被發現了,還被抓進了雜物房,刀子都貼臉上了,楚江覺得很晦氣。

在那一對男女的再三逼問之下,楚江想到了先前那個穿咖色毛衣外套的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她帶你來的,你不會連名字都不知道吧?”

楚江從黃文彪家離開之前,掏了他家的鍋底灰往臉上抹了兩把,他又戴著帽子和圍脖,那個男人將刀子貼在他臉上,也看不出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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