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夜本來是著急要救姬素靈的，可再聽到這樣的事情後，竟然有種把姬素靈拋到腦後的感覺。
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過這也不難怪，畢竟姬素靈的靈魂還能在那柄劍中多撐一會，而若不把關於那柄劍的疑惑給搞清楚的話，蘇夜可是擔心一旦把姬素靈的靈魂從劍中取出，會出現什麼他無法把控的意外。
畢竟姬素靈的靈魂待在那個空間中還能算的上暫時安全，可若是姬素靈的靈魂離開了那個空間，發生了什麼蘇夜無法顧及姬素靈的狀況，可就相當於處於一個沒有任何保護的危險環境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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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蘇夜被有有打斷女丑的回憶。
就見女丑緩緩道：“只是凡人的內心，似乎要比神族更為複雜很多，人人都有那種力量後，甚至自大到覺得能夠對抗神族的地步。”
蘇夜頓時皺了皺眉，自大是人類的本性，這點倒是毋庸置疑。
畢竟就算是如今，人們掌控了才出現不到兩百年的科技力量，便覺得能夠主宰出現了四十多億年的地球了。
好嘛，就算還有人不會這麼想，覺得以現在的科技還不能說能夠主宰地球。
可誰又還會覺得人類若是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沒有徹底主宰地球的那一天呢？
畢竟可是有人說，按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再過個幾百年，別說主宰地球了，太陽上都能給你弄出一個叫戴森球的東西來，徹底奴役太陽給人類製造能源。
反正科技發達了，人類還要什麼敬畏心？只要有絕對的力量，就能那啥天那啥地那啥空氣了嘛……
念想至此，蘇夜弱弱便問道：“後來人類跟神族開戰了？”
女丑冷哼了一聲後，譏笑道：“凡人永遠不可能允許有高於他們的物種存在，神與人的戰爭必然免不了。”
蘇夜啞然笑了笑，無奈道：“可這些事情，跟這柄劍又有什麼關係？”
迴歸正題，蘇夜此時可沒聽一些與救姬素靈無關緊
要的事情。
於是就見女丑緩緩道：“凡人第一次失敗後，被剝奪了那種近乎神族的力量，變得弱小不堪，可那時候終究還是沒有生死一說，在漫長的歲月中，第一次戰敗埋下的仇恨生根發芽長成了攀天大樹，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沒了那種近乎神族的力量，也利用智慧創造了與如今你所知道的‘科技’差不多的東西，與神族又爆發了第二次戰爭，結果固然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可玄帝卻用這柄劍杜絕了人類與神族爭鬥的可能，創造了一個凡人稱之為陰間的地方，讓凡人第一次有了敬畏之心。”
蘇夜愣住了，可卻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
就見女丑幽幽便道：“可玄帝定製的生死，創造的陰間，卻不單單針對凡人，縱使是神族，從那時起，也有了生死。”
蘇夜一下就驚了，滿是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或許在玄帝看來，無論是凡人也好，神族也罷，都是一樣的，就跟兩兄弟一樣，當哥哥的能力強，卻很守本分。”女丑悵然笑道：“而當弟弟的卻過於調皮搗蛋了一些，是有必要多敲打敲打的，只是在敲打弟弟的時候，也不能讓當哥哥覺得長輩是更偏向他，不然以後可能就會出現哥哥欺負弟弟的局面了。”
蘇夜嘴角忍不住抽搐道：“就因為這個，原本沒有生死的神族也開始會死了？”
“難道你忘了神族能夠復活麼？”
蘇夜頓時一愣，對啊，如果神族能夠復活，那麼死不死什麼的，又有什麼影響呢？
卻見女丑幽幽又道：“嚴格意義上來講，凡人死後也是會復活的，只不過他們的這種復活對比與神族的復活，或許已經不能叫復活了。”
蘇夜眼睛一眯，恍然就道：“得叫重生，或者投胎轉世了？”
“開始的時候，人類就算重生，卻還是帶著記憶的，而人類無法理解玄帝苦心，就跟無理取鬧的弟弟沒辦法體會長輩的苦心一樣，反倒覺得玄帝這是在羞辱他們，雖然有了敬畏之心，可卻依舊
沒有悔改之意。”女丑不禁感嘆道：“既然屢教不改，那只能重罰了，所以人皇才會創造了一個叫夢破的傢伙去陰間讓那些凡人在重生之前消除所有的記憶。”
蘇夜愣了愣，脫口便道：“孟婆？”
“唉，那家夥原先是叫夢破的，可傳著傳著就成孟婆了。”女丑無所謂道：“不管叫什麼，都是同一個傢伙就對了。反正在我被關到這裡之前，神族知道人類就算沒了記憶重生，可本性都不會允許比他們更高的物種存在，倒是開始商議離開凡人視線的計劃了，現在看來，倒是很成功呢。”
蘇夜頓時苦笑起來，就跟寬厚的兄長見弟弟在這個家裡容不下自己，便直接外出一樣麼？
然後隨著時間推移，弟弟總會想念其曾經的兄長的……
深吸了口氣後的蘇夜，無奈苦笑道：“可你說了這麼多，終究還是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啊！”
女丑頓時吐槽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對這柄劍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現在我已經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的疑惑得靠你自己去想，我可實在幫不了你什麼了！”
“什麼叫我的疑惑得我自己去想嘛！”蘇夜氣道：“你壓根就沒說要是這柄劍的空間裡一個靈魂都沒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然而周圍卻再也沒了女丑的聲音，顯然是在說完剛才那句話時，直接就溜了！
一時間，蘇夜不由咬了咬牙後，氣得多了跺腳，開口就罵道：“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在罵罵咧咧的時候，自然是飛速思索著女丑這麼一番話中所有的有用資訊。
伏羲是這柄劍的上一任主人。
伏羲制定生靈的生死規則時，用這柄劍創造了陰間……
念想至此，蘇夜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頓時眼珠一瞪，愣愣的看著手中這柄黑劍，臉色複雜。
竟有種比先前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窮奇說的那種救治姬素靈的辦法時，更為糾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