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偉立刻就道：“當然了，你都不知道商業這種東西，是講究合作壟斷的麼？”
蘇夜腦袋一歪，狐疑道：“合作壟斷？”
毛小偉氣結道：“就是一大群人聯合在一起把資源壟斷的意思，沒有誰能夠獨自吃下一個地方的所有資源，特別是X區這種地盤，都是盤踞著各種各樣的財團的，可發展到一定程度，本地的財團也會因為資金有限的緣故，不得不招納外地商人投資，而我們家就是其中之一，在X區產業也不多，最主要就是這一家酒店而已，要是那些暴徒把這家酒店全都砸了，那就相當於讓我們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
見蘇夜一臉疑惑的模樣，毛小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些暴動就是X區的有錢人搞出來的，而那些暴徒要是這家酒店全砸了，必然會讓許多外地的有錢人撤資，只要那些人有點腦子，都不可能隨隨便便讓那些暴徒把我們家的酒店全砸了的。”
話說道此，蘇夜倒是有了些明悟的意思，訕訕就道：“可就算沒有全砸了，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生意了吧？”
毛小偉沒好氣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所有人都覺得只要等風頭過去，一切都會恢復如初的，這一時半會的損失，倒也不是承受不起。”
蘇夜幽幽就道：“要是這些事情，結束不了呢？”
“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毛小偉對著蘇夜就翻了個白眼，此時電梯剛好開啟，毛小偉也沒有停留，徑直就走了進去。
蘇夜跟著進入電梯後，幽幽又道：“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有什麼結果，為什麼那些人還要鬧騰？”
毛小偉按了個樓層後，沒好氣道：“什麼叫沒結果？你想啊，只要暴動一起，對於X區本地那些有錢人來說，可是有著很多好處的，哪怕事情平息了，他們難道還能受到什麼懲罰不成？”
蘇夜眉頭一皺，“不會受到
懲罰？”
毛小偉沒好氣道：“怎麼懲罰，誰來懲罰？X區是行政自治區，政權就握在那些人自己手裡，他們還能自己扇自己耳光啊？鬧出事情來，只會提高他們的地位，縱使事情平息了，他們也會收穫威望。”
蘇夜一下就愣住了。
卻見毛小偉自顧自又道：“而且，這次的事情，不止對於本地的那些有權有勢的傢伙有好處，就算對外地的投資商也是有好處的，所以大家才明知道鬧出這樣的事情會似的他們短時間內沒錢賺，甚至虧損，也一樣沒人跳出來阻攔。”
蘇夜更是驚訝了，滿是不可置信道：“這些事情，對於外地投資商也有好處的？”
毛小偉眯眼道：“你想啊，那些外國人出資給本地那些傢伙，他們再讓X區的那麼多人搞暴動，是不是引入了大批的資產？而那些混蛋們分到了錢搞暴動，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了，一一個手頭上都富得流油，那有錢了能幹嘛，可不就是消費了麼？這一消費，那些錢最後還不都是會流入那些有錢人的口袋裡？畢竟隨隨便便能夠受人挑撥就去參加暴亂的傢伙，那有什麼自制力可言？到時候來一堆促銷活動，他們可不就得買買買了麼？”
蘇夜嘴角一抽，幽幽就道：“所以你一開始問我來X區是不是也是為了狠狠撈上一筆，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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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偉尷尬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蘇夜卻幽幽就道：“所以只要有錢賺，你們即便是知道有人要挑起這樣的事情，也可以視而不見咯？”
毛小偉連忙就道：“吶，我可跟你一樣也很不爽的好吧，沒看到兩次我都跟你一起出手對付那些混蛋了麼？”
蘇夜幽幽道：“可你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可我即便知道，也終究只是一個人，你覺得我能阻止得了一大群人決定了要做的事？”
蘇夜頓時一愣。
在S市，最頂尖的家族只有一個唐家，接下去檔次稍稍差上
一些的，只能以財團或者集團稱呼的一類，有藍星所在的藍氏，也有已經不復存在了的朝歌集團，可毛小偉他們家，可真是蘇夜都沒聽說過的。
以蘇夜這一陣子對於S市各方勢力的瞭解，沒聽說過毛小偉他們家，那便可以證明，或許在普通人眼裡，毛小偉確實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
可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裡，毛小偉他們家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樣的集團，能改變什麼？縱使毛小偉跳出來反對，誰不是不屑一顧呢？
念想至此，蘇夜長長嘆了口氣，幽幽就道：“縱使你不能改變什麼，也不應該與之為伍啊……”
毛小偉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不與之為伍，然後憤憤不平的罵上幾句？跟鍵盤俠一樣，說說就好？可鍵盤俠就算罵得再兇，也不會有被人上門胖揍的可能，而我們家就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最後只能被所有人針對，然後被抹除。”
聽到毛小偉這番話，蘇夜倒是想起了來時那位計程車司機的一番話，能在大環境中堅持本性的，確實了不起。
而更多的人，只能因為種種顧慮，哪怕明知道是錯的，可所有人都逼著你做錯事的時候，誰又能說絕不會苟同呢？
蘇夜再次輕嘆了一聲。
卻見毛小偉咧嘴就笑道：“所以啊，我可就得跟他們苟同，不為別的，好歹也能變相的教訓教訓那些人啊。”
蘇夜頓時一愣，滿是不可置信道：“你參加到那些人中，還能教訓他們的？”
毛小偉頓時理所當然道：“那必須的啊，你想啊，外面那些混蛋不是為了錢什麼都幹嘛，可見他們對於錢有很深的執念的，到時候我把他們手上的錢以最小的代價全都賺走了，那不就是沒比這再好的教訓了麼？”
蘇夜頓時眼睛一眯，幽幽就道：“你是說，你想把那些人手裡的錢騙走？”
毛小偉立刻一本正經道：“咱生意人的事，能叫騙嗎？那叫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