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朝臣聞言,憤懣不已。

他們雖時常內鬥,可面對雲非白這股外來勢力之時,卻顯得異常團結。

赫連太後原本只想在即墨胤仁身側安插一個便於掌控的宮女,亦未料到初初竟是雲非白的人,此時此刻,亦後悔至極。

“昨夜,你當真去過義莊?”

“去過。雲秦太子告訴我,攝政王在義莊等我,我便滿心歡喜地去了。去了之後,攝政王如飢似渴地將我撲倒在地,於荒山野嶺之中強要了我。”

“鳳無憂,你相信本王。本王沒做過。”

君墨染尤為篤定地說著,倘若真如初初描述的那般,他身體也該有所感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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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緊張的!”

鳳無憂失笑,她明明沒有詰問過他,他緊張什麼?

君墨染見鳳無憂神色如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成想,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初初又鬼使神差地將歡好的細節描述地一清二楚。

眾人聽得面紅耳赤,紛紛垂眸看著自己的鞋面兒。

君墨染怒不可遏。

他闊步行至初初跟前,手持噬骨水,對著她那張清秀的臉,兜頭潑下。

滋——

眨眼間,初初便在眾人面前化作了一灘汙油,連身上的衣物都被腐蝕殆盡。

“膽敢覬覦本王的女人,必死。”

鳳無憂見狀,冷不丁地又打了個寒顫。

若是讓君墨染得知,自己也曾強迫過他,他該不會惱羞成怒,也這般對待自己吧?

彼時,大堂之中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眾人許久未得見君墨染手染血腥的模樣,這會子,均被嚇得不清。

就連赫連太後,也不得松了口,緩和了語氣道,“現已查清,宮中命案及投毒案,與鳳無憂並無瓜葛。至於鳳無憂大鬧坤寧宮一事,哀家暫時不予追究。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雖說,雲非白才是這兩起案件的始作俑者,但云秦國力強盛,若是惹急了雲秦,對東臨絕無好處。

眾人心知肚明,忍一時,風平浪靜。

再者,雲非白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自他昨夜被君墨染砍傷之後,至今已有數個時辰,情況仍舊十分不穩定。

這要是弄不好,雲非白的下半身極有可能就此報廢。

“折騰了大半日,諸愛卿想來已經乏了。都散了吧!”

赫連太後擺了擺手,正欲起身,鳳無憂卻不肯就此離場。

“太后,臣平白無故地被關了一日天牢,受盡委屈,難道不該給予些物質上的補償?”鳳無憂理直氣壯地說道。

赫連太後陰沉著臉,要不是因為鳳無憂,她腦門兒上又怎會被宗盛失手砸出了大窟窿?

想到此事,赫連太後鬱憤難紓。

不過,她不動聲色地瞄了眼大堂中央那灘汙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只得客客氣氣地詢問著鳳無憂,“鳳愛卿想要什麼?”

鳳無憂正想著獅子大開口,君墨染卻先她一步開了口,“鳳無憂受了莫大的委屈,勢必要好好安撫。不若,就將鳳無憂賜給本王?本王願意傾盡一生,以作補償。”

“啥玩意兒?”

鳳無憂侷促地咽著口水,心跳驟然加快,眩暈感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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