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拍攝結束後，用雷人口誤引爆全場的金十歲緊忙找到李湛。
然而不消兩句話的功夫，便耷拉著腦袋鎩羽而歸。
“孝淵啊，少女時代一共有九名成員，即便不可能真一碗水端平，但我還是想做到儘量公平。”
“回去以後多想想泰妍、順圭和允兒的經歷，估計很快你就會打消刪除鏡頭的念頭。”
開玩笑，勁爆程度堪比某著名口誤體育解說員韓老師的《金十歲語錄》，而且還是第一手現場實錄版，怎麼可能說刪就刪。
李湛話中的玄機，金孝淵一點都沒揣摩出來。
不過談話既然上升到少女時代成員間公平的層面，她也不敢再繼續深入探討下去。
只能於當天晚飯過後，將被李湛點到名字的三人叫到一起集思廣益。
“你們仨幫我分析分析，歐巴到底什麼意思啊？”
“呵…還用分析什麼，不是明擺著麼。”
Sunny不陰不陽的冷笑一聲，見對方腦袋實在不開竅，只能呲牙咧嘴報出一個極度不想提及的英文單詞。
“Bikini…”
說完掃了眼東張西望，恍如事不關己的金大隊長。
“泰妍，輪到你了。”
金泰妍眨眨眼睛，將稚嫩臉蛋賦予的天真無邪發揮到極致。
可故意往同伴傷口上撒鹽般的調侃，卻又說明她並非表現出的那麼懵懂無知。
“什麼輪到我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提Bikini，怎麼反倒自己說起來了？”
“你裝蒜是吧？”
Sunny抬手推了金泰妍一把，繃直舌頭把腮幫子頂起老高。
金孝淵見兩個比自己還短的短身又要互掐，趕緊插到中間拉架。
“你們倆差不多點，先把事情說清楚。Sunny是Bikini，泰妍，你是又是什麼？”
看了半天戲，林嘚瑟其實早就坐不住了，趕緊手舞足蹈的刷存在感。
“我知道，我知道！泰妍歐尼不說，孝淵歐尼問我好了！”
事關顏面的生死存亡，金軟軟不得不展現出強硬的一面。
端起隊長歐尼的架子，警告林小八老實點。
“林允兒，你敢說！信不信我把你昨天拼好的樂高拆了！”
不過顯然，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威脅力度，亦或作為隊長歐尼的威信。
“omo！qinjia？”
林允兒捂著小嘴驚呼，轉瞬又如變戲法一般露出笑臉。
“反正最後也得拆開才能帶回首爾，既然泰妍歐尼願意幫忙…康桑思密達！”
“呀！你！”
金泰妍急火攻心，伸手便要去抓林允兒。
可還沒等夠到，便被斜地裡橫插一槓子的Sunny攔住。
輕而易舉的壓制住紙片人，李三郎豪情萬丈。
“沒事，允兒繼續說，泰妍如果敢拆你的樂高，等回首爾咱們就把她的拼圖都混到一起。”
見有人給自己撐著，林允兒的腰桿挺得更直溜了。笑嘻嘻的答應完，看向一頭霧水的金孝淵，扯著脖子大喊。
“我一定可以做到！”
金孝淵更懵逼了，得罪區區一個戰鬥力不到五的金泰妍，還至於喊動員口號？
林允兒見金孝淵一點回饋都沒有，趕緊邊閃身躲避金泰妍抓過來的小胖手，邊舉著雙手充當擴音器重複，聲情並茂的模仿著對方當時的動作。
“我一定可以做到！”
金孝淵心力交瘁，自怨自艾的嘆息一聲，為什麼我認識的就沒一個是正常人！
直到聽林允兒焦急提醒《少女上學去》，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我也不正常，否則為什麼沒想到三人說的是曝光於節目的丟臉鏡頭。
可隨即，又不由疑惑。
“那允兒的是什麼？”
“我最慘…”
林允兒抹了抹眼角，翹起蘭花指把看不見的淚珠亂彈。
“《萬元的幸福》。”
“所以歐巴的意思…”
“有難同當，才算得上公平！如果單獨刪減掉歐尼的丟臉鏡頭，那就是對我們極大的不公平！”
透過三人解析，充分理解“李湛式公平原則”的金孝淵振聾發聵，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意識到“傻大姐”的標籤即將隨節目放送牢牢貼在自己腦門上，索性也懶得再演了。
待翌日節目再度開拍，坐在少女時代搭乘的加長車裡，直接對著鏡頭暢所欲言。
“孩子們，你們發現沒，美國的首映禮居然是走黑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全世界都是走紅毯呢。”
轟子們聞言，立刻自動劃分成兩撥。
此前不知情的幾人急忙湊到車窗前，看西洋鏡似的朝作為首映禮會場林肯中心前張望。
而事先做過功課的幾人則單手扶額，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擔任今天少女時代首席發言官的Tiffany實在看不下去，只能趁下車前緊忙給小夥伴們餓補。
“呀，你們別聽孝淵胡說八道，美國的首映禮本來也是走紅毯的。今天為了紀念年初去世的小丑扮演者希斯·萊傑，所以才特意把紅毯換成了黑毯。”
不知情的幾人點點頭，隨即默不作聲，以示對逝者的尊重。
金孝淵偷偷留意小夥伴們的反應，暗暗慶幸自己及時拉閘，沒將後續的疑惑脫口而出。
小丑的扮演者？或許是國際級馬戲大師？
正當車廂內的氣氛因話題漸漸朝沉悶發展，加長車恰好於黑毯盡頭停穩。
少女們心裡松了口氣的同時，緊忙換上標準的放送笑容，做好迎接閃光燈洗禮的心理準備。
然而當車門開啟，大家依次在黑毯上踩穩高跟鞋，卻被陷入一片死寂的現場鬧得有點手足無措。
事實上，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和粉絲又何嘗不是一臉懵逼。
別看少女時代已經掛靠在世界天王名下宣傳了近一年，但在絕大部分西方民眾眼中，依舊陌生到與路人無異。
所以，當九位盛裝打扮的少女毫無預兆降臨首映禮，難免會一時間冷場。
不過短暫的沉默過後，當Girls' Geion的呼聲接連響起，現場氣氛登時熱烈起來。
套用一個雖然無法完全證實，卻流傳甚廣的公式。
Girls' Geion已經來了，Jack Lee還會遠嗎？
當然，少女時代也並非純粹只是李湛的鋪墊。
雖然團隊沒在西方音樂市場正式發表過任何歌曲，但隊內兩位大佬作為全世界唯二演唱過歌神大作的女歌手，公眾認知度自然不低。
甚至憑藉《Speechless》的浩蕩東風，“坑太軟”的呼聲一度蓋過了“Jessica”。
金泰妍受寵若驚，下意向偷偷看向鄭秀妍，卻和對方笑意盈盈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鄭秀妍哪會不清楚心事重重的金裡德nim又犯了老病，哭笑不得的扳著對方的肩膀面向人群。
微笑著揮手致意的同時，聲若遊絲的提醒道。
“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默背兩遍歌詞。等下接受媒體採訪，或許會有人要求現場清唱。”
“qinjia？”
“Maybe。”
鄭秀妍撇著嘴諏出句母語，旋即不管對方作何反應，帶領小夥伴們繼續向前。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故意琢磨對方的玩笑話，竟然在幾分鐘後一語成讖。
來到黑毯盡頭，九位少女走了遍拍照、簽名的常規流程，又以Tiffany為發言人回答了幾個與影片相關的問題。
正準備下臺進入會場，為後續來賓讓出地方，卻不想被現場主持人攔了下來。
而對方丟擲的第一個問題，恰恰正是現場表演《Speechless》。
金隊長暗暗給鄭隊霸遞了個欽佩之至的眼神：老鐵，靠譜！
旋即接過話筒，落落大方秀了段不知挨了李湛多少個腦瓜崩，才最終完美掌握的副歌。
結實的高音加嘹亮的音色，現場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可主持人卻出人意料的把下一個問題，拋給了賣力為對友打Call的鄭秀妍。
“Jessica，網路上一直有個傳言…”
聽完主持人前半句話，鄭秀妍差點當即嚇尿，還以為對方要問的是自己和李湛的緋聞。
直到聽完整個問題，心裡才松了口氣，坦然點頭承認。
“沒錯，我的確是《New Soul》的演唱者。”
得到首度披露的訊息，主持人卻依舊不肯罷休，遵照預先設定好的劇本，宛如記者般繼續深挖。
“之前的《New Soul》，現在的《Speechless》，歌曲的語種由寒語向英語轉變，這是否意味著少女時代即將進軍美國市場？”
嗅到問題中套路的味道，鄭秀妍登時意識到李湛參與其中的可能性。
旋即轉頭和男親欽點的首席發言人交換眼神，得到對方點頭認證後，把話筒遞了過去。
Tiffany來到臺前，放開洪亮的大嗓門，照本宣科。
“短期內還不會，少女時代這次來美國，除了團隊綜藝節目，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拍攝廣告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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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Factirl》和nano 4做好預熱宣傳，在臺上盤桓近十分鐘的少女們終於得以進入會場內。
“呀，帕尼，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長本事了。不但敢撒謊捉弄我，採訪這麼重要的事也敢瞞著我。”
鄭秀妍矜鼻子瞪眼，一臉的不滿，埋怨到最後，甚至爆發出了膩膩歪歪的小奶音。
“我剛才一聽要問網路傳言，人都差點嚇傻了！怎麼能這樣！”
Tiffany無可奈何的苦笑，感覺自己最近冤得厲害。
“我怎麼知道歐巴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