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是覺得在什麼環節上出了問題,可是陳琛還是想不清楚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自己也沒有做太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吧?

不是一直都挺低調的嗎?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影響陳琛的整體鹹魚計劃。

現在有定遠軍過去了,他相信張燕他們肯定能夠很好地應對袁紹,袁紹這次進入青州,就會如同進入泥潭一般,慢慢地陷進去,卻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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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袁紹的主力軍被套在了青州的話,留在渤海的袁譚就是個弟弟。

哦,不。

袁譚就是個兒子輩的。

他還不配跟劉備、公孫瓚他們在同個桌子上較勁。

陳琛已經可以預見到將來袁譚在冀州的處境了。

今天劉備過來拍拍袁譚的肩膀,說:“大侄子,劉叔叔來借你點地盤用用。”

明天公孫瓚過來摸摸袁譚的腦袋,說:“大侄子,公孫叔叔找你借點糧草用用。”

嘖嘖嘖。

這麼一想,老卑微了。

真不知道袁譚是怎麼想的,怎麼會選擇想要留在渤海郡來在劉備和公孫瓚之間做釘子。

難道他爸爸沒有告訴他,劉備跟公孫瓚之前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嗎?

其實怎麼說,袁紹的想法太過於現實了。

雖然說確實現實可能存在著利益衝突。

但是劉備跟公孫瓚這兩個傢伙的情況還真的有些特殊。

要知道在另一個時空之中,公孫瓚不僅收留了一無所有的劉備,還要錢給錢,要兵給兵,要地盤給地盤的,還附贈一個趙雲。

這種程度的資助,已經足夠證明公孫瓚和劉備是鐵瓷鐵瓷的兄弟了。

其實如果劉備不想出去闖的話,公孫瓚也會選擇讓劉備在自己帳下當一員大將,給他足夠的發展空間。

而公孫瓚本人其實並沒有太強的野心。

他並沒有將眼光放在整個大漢。

他只想要安安心心地做他的白馬將軍。

與鄴城相距數百裡的軍營大帳之中,公孫瓚正盤坐在桌案前,他並不喜歡跪坐,還不如這麼盤著腿舒服。

他桌案上的這些東西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處理。

從十年前他跟著盧植公在那裡看著那些典籍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也不適合處理政務,去建設民生。

他知道自己更多的是享受戰鬥的那種快感,享受那種征服異族的快感,而不是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地種田。

如果玄德在自己身邊該多好啊。

這些事情都讓他去解決,自己只要負責往外打仗就行了,好好將那些該死的異族折騰個遍就行了,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煩惱得很了。

嗯?

想到這裡,公孫瓚突然從身邊翻出來一份大漢的地圖,他仔仔細細地在上面用手指丈量著土地的廣度,在那裡思考著一個問題。

其實如今劉備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的話。

那,自己是否可以跟劉備履行當初在洛陽的約定?

公孫瓚心裡其實沒有一個頭緒,這軍帳之中有些太過於暖和,他覺得這有些影響自己的判斷,影響自己的大腦思維。

他從軍帳之中走了出來,倒是沒有覺得多冷,可是整個人都要清醒了一些。

“嗯?”

公孫瓚吸了吸鼻子,他感覺似乎有雪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了。

從肩膀取下了那點雪,其實到了手中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溼潤,這種冰涼的溼潤告訴公孫瓚,冬天來了。

這個時候,或許還沒有很冷,但是天卻是下雪了。

公孫瓚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空之中開始零零星星地飄下了不少雪花。

公孫瓚靜靜地看著這些雪花落到地上。

從一開始的化作冰水溼潤土地,再到之後慢慢地堆積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他站在軍帳之外看了多久,但是他身邊的土地上逐漸有了雪花堆積,看來他在這裡發呆的時間已經挺久的了。

“呼。”

公孫瓚踢了踢自己腳邊的一小攤雪堆,倒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雪堆,不過挺順腳的。

公孫瓚才剛剛讓自己的鞋子踢了一腳雪,就有斥候朝著這邊趕來了。

“諾,怎麼了?”

看著這小子的模樣,不像是有什麼著急要緊的事情,公孫瓚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進軍帳之中來。

這斥候看起來挺年輕的,估摸著也就十四歲左右。

這小子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恨自來熟地跟著公孫瓚進了軍帳,接過了公孫瓚遞過來的水。

一瓢飲盡,這小子才在帳中盤腿坐下,開始說自己帶來的訊息。

不得不說,公孫瓚對自己軍中的崽子們,其實是蠻縱容的,說縱容呢,其實軍紀也極為嚴明,只不過是在紀律之外的事情,公孫瓚並沒有什麼架子。

和將士們同吃住。

也和將士們一同訓練,甚至訓練的量和難度還要比其他普通將士們大和強。

這麼一個將軍,手下的將士們怎麼可能不與他親如兄弟?

怎麼可能不會對他忠心耿耿。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另一個時空之中,公孫瓚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已經腦短路,思維都不清晰了,還是有那麼多的將士願意跟隨著他,跟他一同赴死。

公孫瓚或許不會是一個好主公,但是他一定是個好將軍。

“幷州的那個劉玄德來了。”

這小子嘴巴一咧,抹了抹嘴角的水漬。

他是知道劉備的,之前劉備有到公孫瓚這裡來過,可別說劉備那五百鄉勇的一些資金還是從公孫瓚這裡來的呢,那個時候公孫瓚還在忙著打鮮卑的事情,也沒多少錢,能有多少都給了劉備了。

再加上之前洛陽之戰,公孫瓚沒有啥想法,也就一直都跟著劉備一起行動,所以白馬義從的將士們對於合作過的幷州軍爺不陌生。

公孫瓚沒好氣地敲了這小子的腦袋一下。

“喊什麼劉玄德呢,沒大沒小,不尊重,他們到哪了?”

嘴裡雖然在訓著這小子,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在收拾著。

他其實蠻激動的。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雀躍的情緒。

他是沒有想到劉備會來的。

畢竟劉備現在也算是一方霸主了,這樣的身份他竟然毫無顧忌地親自來到這裡。

要知道公孫瓚現在可不是在幽州境內啊!

他在跟袁紹交過手之後,也沒有在幽州和冀州的邊境逗留多久。

因為快秋末了,他得帶著白馬義從趕回到幽州北境,到塞外去,在他們餓到來入侵幽州之前,就在幽州周邊將他們一個又一個地逮住,然後一個一個頭給他們割下來,丟去草原做肥料,或者給野狼們做糧食。

公孫瓚並沒有駐京觀的習慣。

因為他雖然對鮮卑族人殘暴得很,都是以殺和屠為核心的政策,但是他其實並沒有真的對鮮卑的個體有多麼歧視。

也算是給人權的一點點尊重吧。

反正公孫瓚其實這傢伙挺矛盾的,還有點小神經病。

一邊想著把人家滅族了,一邊還尊重人家的人頭。

之所以丟到草原去當肥料,給草原狼當糧食,那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鮮卑族人本身就有這種習俗。

如果人死了,他們就將人天葬,送到草原上一處較平緩的地方,等待長生天將他帶走。

無論是枯鷹叼走,還是草原狼吃掉,這都是他們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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