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明媚,太陽曬到許夕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他很奇怪為何父親沒有早早的叫他起來讀書,於是他愜意的吸了口氣,準備伸個懶腰之際,卻被身上的傷給疼的叫喚了起來。

“娘,娘!”許夕喊著,他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把背部的條紋錯綜複雜的結痂給崩開。

“哎,夕兒娘在這。”張桂英對許夕笑著,端來一盆熱水,把毛巾沾上熱水弄乾淨,給許夕擦著臉頰。

在許夕心裡,父親一直都是他做人的榜樣,和他心中的大山,母親則是他最最溫柔的港灣。

“娘,不用麻煩您,我自己來,”他掙扎著,奪過毛巾,往臉上胡亂抹了兩把,隨後艱難的躺下,他很享受這種生活,他這些年來第一次睡到自然醒。

“我爹呢?”許夕被太陽光刺的眯著眼睛,慵懶的問向張桂英。

“你爹昨晚給你把家裡的草藥都敷光了,去給你抓藥去了。你好好休息,今天不用讀書了。”張桂英面色頗有些蒼白,她擔心許夕會不會落下後遺症。

“哦,知道了。”許夕內心有些高興,今日再也不用讀那深奧的文字了,他瞥見張桂英出去,於是便把二叔給他的的小人書從枕頭底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心裡喜悅難言,急不可耐的翻開看著。

他兩眼放光,翻了幾頁,就看見書上畫的飛在天上的人,他無比的感興趣,於是急忙的翻開下一頁,繼續呆呆的看著。

許遠出了門,走到集市上去,看見酒館旁幾個吃酒的醉醺醺的抗麻袋的漢子說道:“你聽說了嗎?聽說皇上要給咋們這帶了聖旨啊!”

“你怎麼知道的?”

“我往村長家搬東西時,聽村長喝醉了,同他的上級縣令老爺交易什麼時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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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說完,旋即意識到什麼,便不再繼續說了。

“你倒是說話啊!”旁邊的急急問道。“是不是給我們村子減稅收啊!”

“哼!他們那些朝廷的官員,官官相維,欺瞞皇上,互相換取利益,就連皇上的妃子都是他們選,還給一個小村子減稅收?加都來不及呢!”那人回頭小聲罵完便也走了。

許遠嘆氣,看見兩邊街道裡的商鋪擠滿了,熱鬧非凡,人群黑壓壓的一片,車水馬龍,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這雖然是個村子,但之前可是一個大鎮,這

裡商業體系還是比較完善的。

他擠了好久才擠到商鋪門口,見前邊的人熟悉異常,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不解的轉過來,看見是許遠,於是立馬熱情了起來,這正是許遠的親弟弟,他對於自己的哥哥和別人看法大為不同。

他們一母同胞,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張桂英沒人比他更瞭解許遠,對於給大貪官治病以及他有官不去當事,他覺得自己的哥哥做的好,也做的對。

“大哥,你來做什麼,你生病了?還是嫂子?”他眼神裡有些焦急,故此急忙問道。

“倒不是這樣,孩子頑劣,受了皮外傷,我來抓些草藥。你呢,你也生病了嗎?”許遠目光和善,向自己的弟弟解釋道。

“原是這樣,我沒有生病,大哥不要擔心,我來這是抓些安胎的藥。”

“你妻子又給你懷了娃嗎?”許遠說著有些高興。

“拿倒不是,是堂弟要娶親,我給他媳婦抓藥。”他看著許遠慢慢呆滯下來的目光,微笑漸漸消失了。

“怎麼?你不知道?”他疑惑的看著許遠,看到許遠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捏緊拳頭,咬牙說道:“這幫人,真是可惡,他們怎麼能不通知你!”

“大哥這樣,要不你領著娃來,賀錢我出,帶夕娃子來吃點好的。我該有半年沒見到他了”他說著就聽見有人喊他。

“大龍,你快點,抓個藥,那麼長時間。”

“先等等我這就來!”許大龍回頭對那人說完便衝著許遠道:“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半年沒見,還沒說完就要走,三天後,你一定要帶著娃子來啊,我走了。”

許遠看見走遠的許大龍,複雜的情感在心裡交織徘徊著,他們二人感情太過要好,他看見許大龍轉頭大喊:“大哥,你一定要來,一定來啊!”

許遠點了點頭,他對於自己的親弟弟很好,從小照顧他,所以許大龍也是很感激許遠。

許遠進了藥鋪,聽見藥坊的夥計喊道:“各位客官,先去把脈,再去抓藥。”

眾人都按照夥計所言紛紛去郎中那裡把脈會診,唯獨許遠沒有去找那郎中,而是直接來到了抓藥的跟前。

“客官,先把脈再抓藥!”夥計又對許遠重複此話。

許遠不答,他只是對抓藥的人說道:“一斤山藥,三兩桔梗,一兩當歸,半兩黃芪,半斤陳皮,半兩普洱。”

抓藥的一聽,,同周圍的人一般驚訝的看向許夕。

“那人誰啊,李神醫都不去問,就在這直接抓藥。”兩三個大漢圍在一起,討論道。

“你有所不知,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許遠,許大傻子。”

“是他啊!兄弟們,我們過去教訓教訓他。”為首的一個黑臉,扭了扭脖子。

“大哥別去,村長讓我們來抓藥時順道悄悄打聽打聽,有什麼高明的郎中,你這麼過去,得罪了他,村長大人豈不是一輩子都治不好那頑疾了嗎?”小矮瘦子,拉住想要挑事的黑臉大漢。

“你說的有理,可是連李神醫都看不好的病,他看能管用?”黑臉大漢疑惑的看向瘦子。

“大哥,你切勿輕信讒言,這許遠可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神醫啊,只不過因為稅收的事情和村民們鬧翻了罷了。其實這也不全怪許遠,這裡邊大部分原因都有村長的份呢,你才剛來一年,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瘦子湊到黑臉大漢的耳邊輕輕說道。

“啥?原來這些村民還真是愚昧啊!”黑臉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想起一些事情,便同瘦子和幾個家丁拿著剛抓好的草藥,匆匆走了。

許遠抓了藥,從人群裡邊極為艱難的擠了出來,走出車水馬龍的鬧市,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

一路上幾個孩子圍著他唱童謠,還是那些詆譭他的話,他也不在乎。

他路過幾戶人家,聽這些女人在嚼他的舌根子,看見許遠走來趕忙閉嘴,許遠走後又開始罵他,咒他一家人。他不指望著這些唯利是圖的人能理解他。

“那就是許大傻子,你看他模樣生的俊俊的,人不但慫,而且一直自命不凡,裝清高。他傻起來就連太守都敢得罪,你說他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啊!”

“就是就是,那種人害了我們全村的人,就應該活埋了,是誰發了慈悲心,怎麼把他還留在這世界上。”

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尤其是這些鄉村裡的愚昧之人,他更是沒往心裡去,長吸一口氣,踏門而去時,就清晰的聽見胖嬸殺豬似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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