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知道這不怪你。”許夕說完,不再言語,只是用心研習二形二式禁制。

寧梓童不說話,只是埋頭痛哭。

許夕深知,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過一會,那老者就要追上來了。

“快徒兒,為師知道你難受,但你稍候一二,我們便可追上他了。”老者說著,雙眸放著精光,再三猶豫之間,他拿出一張符紙,遞給呂治,突然二人速度驟然爆發,向著寧梓童的古船而去了。

禁制,是非常耗神的,之前許夕研習一形一式禁制,還是在眾鼠怪的逼迫之下,這一次同樣是生命有危險,這個天道宗的老頭,來歷不明,至於他是不是半步元嬰這也只是寧梓童的猜測。

許夕不會膽怯,對方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會是元嬰修士。

一形一式禁制,對許夕而言,也是研習極為艱難,更何況是二形二式,畢竟這可是需要在一千個一形一式的基礎,才可得以推演出來,一形一式禁制,許夕是按照先練一形禁制,再研習一式禁制,最後才得以大成,習得一形一式,但是二形二式禁制,許夕不打算分開修習,若是對方是結丹後期,或者是大圓滿,二形一式禁制,可以勉強對付的了,但若是對方是貨真價實的半步元嬰修士,自己用二形一式來對付人家,豈不是殺牛用了雞刀了。

若這老者真的是半步元嬰,那麼許夕只有練會二形二式禁制,方才可以應對。

就算打不敗他,他也需要些時日才能從禁制監牢之中走出來。

許夕額頭上的汗珠漸漸密佈,手指也越掐越快,進寶看著一臉認真的許夕,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自己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乾坤鐲子裡了。

隨著許夕的唸叨,和手指的掐訣,漂浮在空中的迷你一形一式禁制越來越多,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古船是好寶物,可飛行依舊是需要靈力驅使,古船在此刻飛行之時,也早是玄通給寧梓童儲蓄好了靈力,可古船儲蓄靈力是有極限的,那麼此刻古船飛行之餘,自然會用乾淨這上面所有的靈力儲蓄,靈力一旦用乾淨,許夕和老者的飛行速度,就宛若龜兔賽跑。

寧梓童抹乾淨眼淚,也不再打攪許夕,她決定幫助許夕。

於是走到船房裡邊,收起了斗笠,既然許夕也已然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戴著了。

她褪去身上的白紗,換上一襲白裙,繼而染上紅唇,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玉盤來,又拿出幾株靈藥來,放到瓊鼻旁聞了聞,辯識清楚,便把這幾株靈藥放在玉盤之上,心念一動,指尖冒出一朵綠色的靈火。

寧梓童一彈手指,靈火便飛到玉盤之下,她又覺得不妥,臉上有些緋紅,慶幸無人看到,便再拿出一個玉瓶來,把玉瓶裡的瓊液都倒到玉盤裡。

看到這一幕,她便松了口氣,似乎很期待這玉盤裡的藥熬成湯,儘快送到許夕腹中。

寧梓童轉念一想,卻又禁

不住淚眼婆娑,她自己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的角色,自己父親的真實身份,她也一概不清楚。

許夕額頭之上的汗水豆子般大小,瘋狂的往下滴著,許夕急忙把半空裡漂浮的一千個一形一式的禁制籠絡起來,心裡默唸之餘,這一千個一形一式禁制開始慢慢融合。

雖然現在開始有了逐漸成功的跡象,可許夕依舊不敢放鬆,一直一直的操控著兩個一形一式的禁制,把他們合二為一,合二為一之後,這個升級版就暫且擱置下來,許夕又得小心翼翼的把另外一對合在一起,由此週而復始。

時間流逝的很快,一分一秒都不容錯過,許夕歇不下來,異常的努力,如果他不認真,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不僅他的命握在自己手中,就連寧梓童的命,也是如此,雖然玄通欺騙了他,可寧梓童沒有錯。

不管是非如何,且先渡過這一次的災難。

寧梓童在船房裡,看著揮汗如雨的許夕,她內心稍有驚訝。

“不曾想,歲月不饒人。十幾年前在天嶽宗銀杏樹林裡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堅韌,勇氣,實力,他都勝過我……”寧梓童心裡想著,一雙眼眸在許夕的身上從未離去過,她看著許夕,亦如看著一座大山,那樣堅實。

轉眼之間,也已然到了黃昏,古船飛行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寧梓童心裡焦急,站在甲板之上,不停的看著外邊的天空,就在她剛剛松了一口氣準備離開之際,兩個讓她幾乎崩潰的身影,遠遠的出現了。

“夕兒,他們追上來了。”寧梓童焦急的說道。

許夕沒有答話,依舊認真的一個個的在拼接一形一式禁制,他一直都很冷靜,如今就只剩下了最後兩個,各自由四百多個一形一式禁制拼湊而成的升級版。

“小兒,哪裡跑!”許夕盤坐著,老遠就聽見老者的吶喊,許夕沒有分神,依舊一點一點的參悟其中的結構,卻也不曾看見,老者離古船越來越近。

“受死!”老者接近古船之餘,手裡捏著一個法球,狠狠的砸了上來,寧梓童微皺眉頭,咬破指尖,把鮮血撒到船的甲板之上,甲板之上突然湧現出了一個道屏障,把整個船體都包裹了起來。

老者面露狠色,於是大手往屏障之上一拍,剎那間,整個船體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屏障之上,也綿延些許裂痕,似乎只要再承受一擊,就會完全碎裂。

老者見狀,心有不甘,於是再此出手,這一次他用盡了全力,伴隨著寧梓童睜大的雙眸,包裹著整個船體的屏障就此碎裂開,老者陰險一笑,瞬息之間便近了寧梓童的身,他抬手婉若抓沒有翅膀的燕雀一般,把寧梓童拎在手裡。

老者沒有問寧梓童許夕的下落,而是環視了四周,進了船房,在從另外一頭出去,就看見盤坐在溼漉漉的甲板之上的許夕,老者陰險一笑,把寧梓童扔給他的徒弟,他的徒弟接住寧梓童,一雙眼睛死

死的盯著寧梓童面孔。

老者可沒有注意到此事,全然對許夕下了死手,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際,他的一雙大手,打空了。

他在回頭看去,許夕也已然漂浮在半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你這小子,溜得倒挺快!”老者大笑一聲,正要飛行之際,卻發現身後一把透明的長劍向自己刺來,他側身躲開,想要弄碎那長劍,可術法打到透明的長劍上,就宛若打到空氣之上一般。

“這!”老者心中震撼不已,但這震撼稍縱即逝,於是沒有太過便在意,再度起來想要對付許夕之際,回過頭去,又來了十把透明長劍。

許夕淡然一笑,宛若鬼魅,一掌就轟飛了呂治,但沒有下死手,不然這老頭一定恨會自己入骨。

許夕左手夾著寧梓童,想要遠去之時,聽見寧梓童說道:“夕兒,船房裡有我給你熬的藥。”

許夕不敢耽誤太長時間立馬到了船房,一股腦喝了湯藥,於是從船房的另外一頭出去,寧梓童見狀,便收了古船,只留得老者,在半空之中,對付二形二式禁制。

許夕不敢耽誤,雖然說二形二式禁制厲害,但卻困死不了半步元嬰,只能託他些時間,幾天之後,這老者便能打破這二形二式的禁制。

許夕見夾著寧梓童讓她難以喘過氣來,便把她背到背上,一路疾馳,許夕喝了那湯藥,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傷勢在逐漸好轉,就連修為也是一點點的在精進。

“師傅,師傅,我要怎可以做才可以救你?”呂治飛在半空,看著被禁制監牢困住的老者,焦急的開口。

“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安心等待,為師三日之後會破開它的!”老者說完,又在心裡想道:“該死的混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是二品禁制師,可若你是三品,尚還能困死我,可二品,最多,拖延我三日機會,不過,算你聰明,沒有對我的徒兒下殺手。”

“夕兒你那是什麼法寶,竟然可以把半步元嬰給困住?”寧梓童問道。

“那不是法寶,那是禁制!”許夕開口。

“禁制?”寧梓童疑問。

“禁制類似於陣法,但又不同於陣法,禁制偏於手段,陣法偏於行程。”許夕說道。

“那你這禁制,可以困死那個老頭嗎?”寧梓童說道。

“困不死,他是半步元嬰,需要三品禁制大成之人,才可憑藉禁制,將他困死。”許夕說道。

“那你的禁制可以困他多久?”寧梓童問道。

“最多三天而已!”許夕說道。

“那我們趕快走吧,這老頭速度極快,應該脫困後立馬就能追上我們!”寧梓童說道。

“嗯,我正在全速飛行呢!”許夕說道。

“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來人前來接我們,一個食屍鬼森林就過的如此艱難,更何況是護區海?”寧梓童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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