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賓皺著眉頭看向黃雲發。

王大宇更是直接開口說道:“黃東主,你可要想好了,這事需要的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黃雲發說道:“這事成了的話收益同樣不是一個小數目。”

邊上的梁嘉賓開口勸道:“黃東主,這事可不是小事,誰也不知道虎字旗有多少銀子,將來你們黃家又要搭進去多少銀子,萬一銀子搭進去了,事情卻沒成,到時候你們黃家該怎麼辦?”

“我相信範東主。”黃雲發看向範永鬥。

這個時候範永鬥說道:“黃東主放心,我範某人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如何會比不過劉恆這樣一個土匪出身的年輕人。”

黃雲發一拱手,說道:“有範東主這句話,在下就安心了。”

梁嘉賓和王大宇看到勸不住黃雲發,便不再勸說。

範永鬥笑著捻了捻鬍鬚,對梁嘉賓和王大宇說道:“二位東主,是與範某和黃東主一起,還是不再參與和虎字旗之間的爭鬥。”

梁嘉賓猶豫了一下,旋即說道:“還請範會長諒解,我梁家比不過范家的家大業大,在下也比不過黃東主的膽識,此事我梁家還是不摻和了。”

“王東主的意思呢?”範永鬥又看向王大宇。

王大宇遲疑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梁嘉賓,最後一搖頭,說道:“我和梁東主一個意思,還望範會長莫怪。”

“無妨。”範永鬥一擺手,旋即又道,“既然二位都不願意與虎字旗爭鬥,那我這裡也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兩位卸下理事之位,做一名商會普通的股東,另一個是二位乾脆退出範記商會,之前二位賠進去的銀子,範某自會給二位補上,二位認為如何?”

“範東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梁嘉賓從座位上站起身,沉著臉連看向範永鬥。

範永鬥說道:“二位應該明白,接下來範記商會將會和虎字旗在草原上交鋒,二位已然不想參與進來,若是還要分享虎字旗留下來的商道,這對商會的其他人不公平。”

“範會長你這可是卸磨殺驢。”王大宇臉色難看的說。

範永鬥笑道:“二位東主別誤會,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體現公平,總不能二位佔據著商會高位,卻不做事,這對那些為商會認真做事的人來說,實在是不公平。”

“範東主,你別忘了,當初成立範記商會的時候,可是我們支援的你。”梁嘉賓說道。

範永鬥笑著說道:“正因為如此,二位才有商會理事的位子,就算是現在,範某也沒打算把二位逐出商會,只是收回理事之位,讓二位做一名商會的股東。”

“不必了。”梁嘉賓說道,“我梁某退出範記商會,希望範東主信守承諾,把我梁家賠進去的銀子還回來。”

“那是自然。”範永鬥笑著點了點頭。

“哼!”

梁嘉賓冷哼一聲,邁步朝門外走去。

範永鬥扭頭看向王大宇,笑著說道:“王東主你呢?是留下還是隨梁東主一起退出範記商會?”

“在下也還是退出商會吧!”王大宇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望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範永鬥目光慢慢冷了下來。

這一次他把梁嘉賓和王大宇等人找來,就是為了商議草原上的事情,沒想到他都已經說出只要拿下草原上的商道,一年最少五十萬兩的利潤,可沒想到,這兩個人仍然推脫,不願意出銀子,這讓他異常的惱怒,也下定決心把兩個人趕出範記商會。

範記商會只能有一個聲音存在,所以對於梁嘉賓和王大宇兩個人,他早就心懷不滿,如今兩個人退出了商會,他也能專心去對付虎字旗。

“範會長,咱們下批貨什麼時候運去板升城?”黃雲發詢問道。

範永鬥收回目光,笑著說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一半天就會派車隊運貨去板升城,而且黃東主儘管放心,虎字旗不足為懼,只要咱們不停地派車隊往草原上運貨過去,當虎字旗拿不出銀子的時候,就是範記商會奪下草原上商道的時候。”

範記商會鋪面門外的街道上,梁嘉賓氣哼哼的走向自家馬車。

“梁東主,等一等。”王大宇從後面趕了上來。

梁嘉賓停住腳步,回轉過身,看向王大宇,說道:“怎麼?你也退出範記商會了?”

王大宇一甩袖子,不滿道:“範記商會成了他範永鬥一人說了算,咱們這樣的理事,說是能管事,實際上一點事都管不了,這樣的商會,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

大明各地都有自己的商會,有的是同一產業組建的商會,像是鹽商的商會,還有同一地區的商人自發成立的商會,這種商會的成員做什麼生意的都有,人員也比較雜。

這樣的商會管理鬆散,各自做各自的買賣,平常也會有一些生意往來,卻不會干涉商會其他成員的生意。

而劉恆在靈丘成立的東山商會,卻不是這種鬆散的商會,而是把商會做成了一個股份制公司來經營,會長相當於後世的董事長。

範永鬥成立的範記商會,搬抄虎字旗的東山商會,不過以範永鬥的實力,還震不住下面的理事,又不能帶著商會成員賺銀子,反倒賠了不少銀子,自然讓梁嘉賓這樣的理事心生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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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梁嘉賓問向王大宇。

王大宇沉吟了一下,說道:“虎字旗也成立了一家商會,不如咱們加入虎字旗的商會。”

“你真是瘋了,這個時候你居然想要加入虎字旗的商會!”梁嘉賓說道,“雖然我不喜範永鬥非要與虎字旗爭鬥這件事,但我承認範永鬥的做法沒錯,只不過我梁家不想陪他冒這個險,同時我不認為虎字旗在這場爭鬥中能贏。”

王大宇不解的說道:“既然你都認為範永鬥和範記商會能贏,那為何不答應範永鬥的要求,你們梁家就算比不過范家,想來拿出幾萬兩銀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范家贏面只是大一些,卻不是一定能贏。”梁嘉賓說道,“現在範永鬥就像是賭紅了眼的賭徒,我梁家寧可不賺這份銀子,也不陪他冒這個險。”

“連虎字旗的商會也不能去,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王大宇反問向梁嘉賓。

梁嘉賓說道:“如今範記商會和虎字旗正在草原上爭鬥,咱們不如等等看,將來虎字旗若是勝了,咱們就加入虎字旗的商會,若是範記商會贏了,咱們兩家可以派商隊往東去,那邊還有喀爾喀五部和科爾沁,草原上的生意一樣可以做下去。”

王大宇點點頭,說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說了一會兒話,兩個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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