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承擔壓力?”顧秉謙還是沒有明白,“是不是覺得老夫好擺佈?豈有此理。”

“有壓力,也有好處啊,這是實實在在為大明做了貢獻!而且,這事做成了,我是始作俑者,但我不用擔負罵名,能得到許多好處,我日後一定投桃報李,扶持首輔大人的兩個兒子登上正二品以上高位!保住首輔一家世代榮華。”韋寶大言不慚的道。

顧秉謙被韋寶說的心中一動。

顧秉謙的身體不好,致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而且顧秉謙早就想致仕,看出來魏忠賢對他不滿,覺得他沒有能力。

而且撈了一大筆,也過了當首輔的癮頭的顧秉謙,也想全身而退了。

顧秉謙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沒有給兩個兒子鋪路,韋寶算是抓住了顧秉謙的軟肋。

“顧臺碩和顧臺砥兩兄弟我都見過,都是中書舍人,若是沒有人扶持,他們二人日後能到知府的位置,已經是極限。”韋寶笑道。

顧秉謙沒有說話,但內心贊同韋寶的說法,兩個兒子的確比較平庸,又不是正規科考出身,能到知府的位置,自己還得設法出力。

“那我還是不肯!這太冒險了。”顧秉謙堅決反對。

“我就不明白了,和我一起上奏,就不冒險了?顧大人堂堂首輔大人,只是提出一項為大明開源節流,籌措幾百萬兩銀子的法子,旁人頂多反對,還能為此事問罪於首輔大人嗎?”韋寶道:“只要你上奏把客光先為海防總督衙門總督,客巴巴一定感恩。客光先是客巴巴的弟弟,侯國興是客巴巴的兒子。兩個人都在錦衣衛,其實是重疊的,她一定想讓其中一人上外面攬權。侯國興年紀太輕,不可能出任總督,客光先則有一點希望。我再上奏本,請讓顧臺碩與顧臺砥出任海防總督衙門參政,兩個人便是順理成章的升遷,未來不管是在海防總督衙門,還是外放,至少是三品大員。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力保他們入京為官,別說正二品,就是從一品,正一品,也不難說沒有機會。我與顧大人的交情,兩位兄長便算是我的人了。”

顧秉謙緩過神來了,馬上道:“我那兩個犬子雖然年紀比韋爵爺大一些,但他們怎麼敢妄稱是爵爺的兄長?我與爵爺今後便兄弟相稱,他們便是爵爺的侄兒。”

韋寶呵呵一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客巴巴在入宮之前是有丈夫的,並且還生了一個兒子,便是侯國興。

李成楝是百戶,侯國興一上來便是千戶。

同時升遷的還有客光先和魏忠賢的一大堆子侄兄弟。

為什麼這些人一上來都先到錦衣衛鍍金,一方面因為錦衣衛權勢顯赫,是皇帝的親軍,皇帝可以直接任命,比較方便。另一方面因為,從錦衣衛調到別的部門也比較方便。

顧秉謙聽韋寶分析的這麼細緻,若有所思。

至於顧秉謙讓兩個比韋寶大很多的兒子給韋寶當侄子。

這種事,顧秉謙還真做得出來。

顧秉謙,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的進士。

翰林出身,學識過人,無恥也過人,無恥到魏忠賢沒找他,他就自己上門去了。

當時顧秉謙的職務是禮部尚書,都七十一了,按說幹幾年就該退休,但顧秉謙偏偏人老心不老,想更進一步,大臣又瞧不上他,索性投了太監。

顧秉謙改變門庭倒也無所謂,最無恥的地方在於,他幹過這樣一件事。

有一次顧秉謙為了升官,顧秉謙先生不顧自己七十高齡,帶著兒子登門拜訪魏忠賢,說了這樣一段話,“我希望認您做父親,但又怕您覺得我年紀大,不願意,索性讓我的兒子給您做孫子吧!”

顧秉謙,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生,魏忠賢,隆慶二年,1568年出生。顧秉謙比魏忠賢大十八歲。

認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人當爹,無恥,無語到了極點。

所以現在顧秉謙做出讓兩個兒子認韋寶當叔叔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張維賢之所以讓韋寶找顧秉謙以顧秉謙的名義上奏本,也是看破了顧秉謙這一點,知道顧秉謙畏懼韋寶的權勢,肯定會答應的,加上韋寶的口才,不可能說不動顧秉謙。

果然,顧秉謙最終讓步了,當魏廣微、黃立極和馮銓三人的面,還真的寫了拜帖,讓兩個兒子認韋寶當叔叔。

韋寶笑著答應了。

韋寶不怕搞外人到海防總督衙門去。

因為海防總督衙門各個位置的官職已經定好了。

只要不將他踢出海防總督衙門,管你是誰當海防總督衙門的總督,都別想換人。

人事方面,外人別想動,至於具體辦事,別人更沒有能力揷手。

就算開放了通商口岸,將所有大明水師都合併在一起,想搞到銀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一次性拿出七八百萬兩銀子,這本身就很是個事情。

需要以海防總督衙門旗下的海防錢莊牽頭,向民間籌款。

除了韋寶,誰有這個能力湊集七百萬兩紋銀,相當於大明大半年的賦稅銀子啊。

不知道是性格原因,還是心理扭曲,韋寶就是喜歡看悲劇。

以前在現代讀歷史的時候,也總是去翻閱王朝的沒落,居然能夠對那種大廈將傾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然而令韋寶驚異的是,無論哪個王朝的滅亡,都不是一瀉千里,總是給人中興的希望,又讓這希望付諸東流。

以前韋寶看《明史》,就深有其感。

滿族人在遼東的崛起,與其說註定了明朝的滅亡,不如說是給了一些英雄於用武之地。

不光是那些清朝的開國元勳,也包括明朝的某些將領。

後金在每戰皆贏士氣高漲之時,大明朝廷百官喪膽正欲退回山海關,而將遼東拱手與人。

而韋爵爺甘冒矢石,北上遼東考察防務,並且敢於肩挑獨力抵禦後金進攻的重任。

要知道在此之前,多少名將覆滅與八旗勁旅之手,以致身敗名裂,而他僅僅是個剛剛考上科舉的文弱書生。

歷史偏偏給了韋爵爺揚名立萬的機會,也給了大明王朝一個延續氣數的機會。

對面那個身經百戰鮮有敗績的清太祖恐怕最後都不敢相信也不甘相信,擊敗他的就是這麼一個後輩小子。

有時候韋寶自己也不相信這低矮的城頭最終抵禦住了八旗軍的如潮進攻。

可歷史就是歷史,韋寶時時刻刻都能感覺當時戰爭的慘烈。

也可以從將士們的傳說裡尋找到血的記憶。

韋寶不敢想的是最終代替明朝統治中國的會是在他面前無法前進一步的滿洲人所建立起來的清王朝。

站在大明這個時代的京城古城邊上,韋爵爺看著即將升起來的朝陽。

韋爵爺會覺得他所保衛的明朝也如這朝陽。

一定不會,因為他和他所效忠的朝廷一樣,都是歷史演繹出的一幕悲劇。

韋爵爺其實對於大明最終走向什麼地方,是不是像原本的歷史那樣到點就完蛋,其實是無所謂的。

只要自己發展的夠好,大明完了,可以建立一個新興的漢人政權嘛。

只是韋寶擔心歷史不可逆這一條,就目前來看,他穿越重生之後,所有的歷史大事件,沒有一樣是改變了的。

即便韋寶試圖改變,依然無法改變。

就比如楊漣和左光斗的死。

可是他卻從建奴手裡硬生生的搶來了一個諾大的遼南。

並且拿穩了韋家莊。

並且名正言順的建立了一個海防總督衙門。

這些事情在歷史上都是沒有的。

所以韋寶有時候也挺疑惑的,不知道那些是可逆的,那些是不可逆的。

歷史令人扼腕嘆息,而今命運在韋寶的手中。

文字的力量是偉大的,願有更多有志之士,復興華夏文明,還我“中國”之尊嚴。

宋朝的滅亡,絕對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改朝換代。

而是中國第一次亡國。有興趣的可以查‘崖山之後無中國’這句話,真是血淚斑斑的警句。

宋朝覆亡,厓山海戰中國整個精英階層全部殉國,一脈相承數千年的中華文明由此產生斷層,其影響深遠延續至今。

崖山之後,再無中國,這是一個爭議很大的命題。

兩宋300餘年,一直都是重文抑武,在軍事上屢受外敵之辱,常被稱為“弱宋”。

但全面的看待,宋朝在經濟、文化、科技、農業、工商業、手工業等諸多方面都達到了中國封建社會的巔峰,其成就超過了之前的隋唐和之後的明清。

宋朝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抑制工商業的朝代,並且極力發展對外貿易。

雖然不斷的納貢稱臣,但國庫歲收依然充裕,終宋一世,只爆發過幾次小規模的農民起義,這應該是有其原因的。

漢文明在宋朝時候,領先世界,富有人文精神,科技發達,也具有抵抗精神,在蒙古橫掃歐亞大陸後,獨立支撐數十年。

蒙古軍隊佔領中國北方時,其種族滅絕手段極為惡劣。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屠城記錄。蒙古屠殺造成了中國北方人口大量減少,其程度令人觸目驚心。

在北方有4500萬以上登記人口,而在各地屠城以後,還不到700萬,而且這個數字一直儲存到元末甚至明初。

不排除有幾百萬人口逃到南方,以及死於瘟疫,飢餓的人口,那麼也至少屠殺了80%以上。

到中原後發現,中原地區千里無人煙,白骨遍地,井裡塞滿了死屍而水不可飲。

蒙古軍隊攻佔長沙時嶽麓書院的數百名書生全部壯烈戰死,但三百多年後,崇禎皇帝吊死煤山時身邊只有一個太監。

可以說華夏的精英盡喪蒙元之手。

此後漢文明再也沒有振作起來,市民社會的發育,新型商業經濟的發展,以及科學技術的創新都無從談起。

漢人喪失了最好的發展機會。

雖然百年後漢人復國成功,但繼起的明王朝還是受到蠻族很大影響,大開歷史倒車,無視生命價值,抑制商業貿易。

漢人在遭遇北方騎馬民族的重創後,開始變得保守,其統治階級相比較宋朝統治者而言也更殘暴,此後的數百年,面對外侮,大多數的漢人精神麻木苟且。

漢人的文明垂世而獨立,可以說是除西方基督教文明外最大的原創性文明。

在遊牧民族的入侵和打擊下,在南宋末年,崖山之戰後,整體性亡於蒙元。

漢人文明的發展的積累被破壞。

所以才說,崖山之後,已無中國。

古中華遺風,究竟會有何等的團結與彪悍,連相對柔弱的南宋,都有十萬軍民自發跳海殉國,這樣的氣節,何時能再次擁有。

南宋滅亡的時候,日本“舉國茹素”來哀悼大宋的滅亡。

元世祖忽必烈因日本此舉,且倭主不來朝貢,造大船7000艘往攻,結果船隊被暴風雨所摧毀,日本人從此將此風稱為“神風”。

二戰中“神風敢死隊”即出自這個典故。

明亡後,朝鮮和日本認為華夏已亡,日本從此蔑稱中國。

明治維新後,自認為華夏正統的日本曾打著“攘夷主義”的旗號發動甲午戰爭等對清戰爭。

唐、宋、明時作為對中國文明衷心傾倒的兩個附屬夷國,日本和朝鮮到了後世還因宗主國文化淪喪而對中國存有偏見。

南宋祥興二年,元至元十六年正月,張弘範兵至崖山。

南宋殘軍與元軍在崖門海域展開歷時20多天的大海戰,雙方投入兵力50餘萬,動用戰船2千餘艘,最終宋軍全軍覆沒,南宋滅亡。

二月初六日晨,崖門海域風雨交加,元軍發動總攻,宋軍血戰至黃昏,最終戰敗。

太傅張世傑護楊太后突出重圍,左丞相陸秀夫攜少帝突圍無望,遂杖劍驅妻子入海,並揹負年僅九歲的少帝趙昺蹈海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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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後宮及群臣也紛紛投海殉國,七日,“浮屍出於海十餘萬人”。

楊太后聞趙昺死,赴海死,張世傑葬之於海濱,亦投海殉國。宋遂亡。

明弘光元年,1645年,順治二年,1645年五月,清軍佔領南明弘光政權金陵。

六月初五日,多爾袞諭江南前線總指揮,豫親王多鐸,下令“各處文武軍民盡令剃髮,倘有不從,以軍法從事。”

六月十五日,多爾袞諭禮部,通令全國剃髮,“向來剃髮之制,不即令畫一,姑令自便者,欲俟天下大定始行此制耳。今中外一家,君猶父也,民猶子也;父子一體,豈可違異?若不畫一,終屬二心”

“自今佈告之後,京城內外限旬日,直隸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盡令剃髮。遵依者為我國之民;遲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規避惜發,巧辭爭辯,決不輕貸。”

七月,令“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

“中國”始終都是華夏,華夏始終都是進步文明的代表。

而華夏也根本不曾以種族、民族劃分。

“崖山之役以下,中國已經沒有一個統治集團有能力又有意願全盤接手華夏文明,並加以發揚光大,因此中國正朔已斷。

“崖山之後,已無中國”大約此意吧。

蒙古軍的屠城,殺掉北方百分之80的漢人,精英殆盡。

明朝只算詐了下屍,可惜當年漢人的精氣神全沒了。

我們沒什麼值得自豪的了,只願有生之年可以憑弔崖山,以慰不孝之罪。

崖山是中國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中國人應該認識它。

南宋的大臣陸秀夫在國家將要被蒙元滅亡的時候,揹著年僅9歲的少帝投海而死。

為了復興宋室,一直不停奮戰,但事到如今,已無力挽回了。

陛下,您是大宋的正統後裔,應該斷然作出不辱沒您血統的決定。

我明白了,你沒有背棄我,並且自始至終侍奉我,太感謝了。

陸秀夫面對少帝這種勇敢地態度,不得不強忍住眼淚。

陸秀夫背起少帝,用帶子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蒙古軍啊,將來有一天,繼承我們遺志的同胞,一定會征討你們的。

就這樣,陸秀夫揹著少帝,投海自盡,許多忠臣追隨其後,據說達十萬人之多。

這就是南宋最後一戰的崖山之戰。

南宋的陸秀夫死了,趙宋終結,古典意義上的中國也隨之滅亡,中國第一次整體亡於遊牧民族之手。

這場戰爭的兩個對手的來歷都不平凡,趙宋的滅亡也不是中國歷史上傳統的改朝換代.

其後蒙元和滿清交替的異族入侵,帶給華夏人民極大災難和深重殺戮,這是二個野蠻對文明血腥征服的朝代。

中間一個明朝,又是以保守自大、喪心病狂且腐朽墮落聞名的(如海禁、如明太祖誅盡開國功臣、明成祖夷方孝孺十族、明思宗碎磔剛剛血戰解了京師圍的袁崇煥)。因此在日本人的眼裡,中國自宋以後就不再是他們崇尚的正源華夏文明了。

不少國外的史學家也將宋朝覆亡視為古典意義中國的結束,即所謂“崖山之後,已無中國”。

宋以後,特別是宋明相繼覆亡於蒙元和後金滿清手中時,漢人在經歷了多次異族入侵、改朝換代的血腥殺戮後,華夏文明陽剛進取的民族脊樑基本被打斷。

勇烈誠信的人群幾被殺絕,民族最優秀成分基本喪失,存活下來的都是“劣幣淘汰良幣”法則衍生出來的奴化人群,因此宋後社會總是充滿太多圓滑世故的保命哲學。

再經歷宋明理學特別是明代以來的文化自我割後,剩下的古老中華文明基本屬於一種散發著腐朽氣息的文明。

雖然古老,卻是戧害著最優秀成份的一種老人黃昏式智慧。

雖不無可取之處,卻於歷史大格局深有妨礙。

宋是這樣一個銘記了漢源正朔的朝代,跨越時空和今天的中國人有著不解精神文化傳承。

南宋之亡,內有賈似道、史彌遠奸臣當道,外有劉整、呂文煥望風而降,否則蒙古人不見得能迅速擺平。須知,南宋是蒙古花了半個多世紀才滅掉的,其他國家,有幾個可以抵抗蒙古人10年。

有明之亡,內有崇禎剛愎自用,外有吳三桂、洪承疇之流,儘管不乏忠義之士,但是史公可法的志大才疏,也是歷史永遠的遺憾。

崖山之後無中國,歷盡磨難的中國人作為整體,究竟在什麼時候變得如魯迅筆下形容得那般卑微、猥瑣、沒有氣節,已經不可考,消失在歷史的濁流中。

兩百年前,英國駐中國首任特使馬葛爾尼說:“當我們每天都在藝術和科學領域前進時,他們實際上正在變成半野蠻人。最終,它將重新墮落到野蠻和貧困的狀態。”

千年的發展,華夏成為了世界最富有最文明的民族,“世風日靡,黔首猶著絲衣。”

宋代冶鐵,陶瓷,造船和火藥技術都獲得了遠遠領袖世界,西方人總是驚異日本的武士刀最鋒利,可是他們不知道,日本的冶鐵技術是宋人傳過去的,元朝嚴禁漢人鍊鐵,因而這些工藝失傳。

南宋的造船技術比18世紀前的任何一個國家都要發達,根據打撈上來的南宋船“南海一號”和相關史料,南宋船長三十米,阿拉伯人驚歎道“東方的寶船簡直是一個城市”。

漢民族是世界上最早將火藥應用於戰爭中的,製作了當時最好的火器,可是後來元朝嚴禁漢人製造火藥。

南宋時期,皇帝權力極其小,詔書必須有皇帝太后宰相和三位輔臣聯名才會有效,而人民經常集會議論朝政,北宋末年罷蔡京殺六賊,不是太學生陳東和十幾萬百姓聯名上書施壓的結果嗎。

丁大全當政時,陳宗則聯合杭州市民集會要求理宗罷免之。而南宋學風自由活潑,技術人員備受重用也是其他文明國家所遠遠不及的。

航運促進了大型貿易,商業文明大發展,城市人口大量增加,伴隨的紙幣的流行,資本主義萌芽正在茁壯成長,此時西方依然在神教的麻醉下昏昏入睡。

然而華夏文明在他最輝煌的時候,缺遭遇了史上最殘暴最野蠻的侵略,蒙古人用他們幾乎全部力量,打擊華夏文明最軟弱的政權-南宋。

蒙古人可以幾個月內,就踏平花臘子摸,剷平俄羅斯,夷滅東歐列國,但是在江南的華夏文明面前,他停頓了幾乎50年。

元軍攻打襄陽,打了五年,方才攻下;元軍攻打四川,川民殺其大汗,而川民直到被殺光,才放棄抵抗。

揚州李庭之軍隊抗元,直到揚州人皆死,方才屈服。

而即使宋皇帝投降,抗元大軍依然抵抗,因為根據宋制,投降詔書必須丞相大臣連署之後才能有效,丞相不署名,只代表皇帝投降,但是國家沒有投降。

而崖山失敗後,30萬宋軍將士只有2萬人被俘虜,其餘全部戰死,上至皇帝下至普通軍民,都自殺殉國。

聽聞宋滅後,浙江十萬士子紛紛跳海自殺,福建有四萬。

這是什麼,這就是華夏精神!

多爾袞在漢民族最虛弱的時候,建立了清,表明了女真的強大,但是它還表明了其他嗎。

如果一個民族只會用刀,即使他再兇暴,那麼他充其量只是個蠻族,永遠也創造不出偉大的文明,康熙也許喜歡算術、化學和天文,但他永遠預料不到這些東西能夠給他帶來什麼變化。

因為只喜歡支配奴隸的他對文明的創造和發展沒有興趣。

這就是康熙為什麼要查禁《天工開物》,為什麼禁止前明時期大發展的火藥技術,為什麼要限制民間冶煉鋼鐵,為什麼消滅造船的技術。

因為他的支配奴隸性統治慾望是永遠不會關心文明的,他只對如何支配他的奴隸感興趣。

而元朝和清朝的征服者們用他們的政策告訴了我們這一點,那就是他們的所有統治技巧和殘忍暴力只能證明他們對文化的野蠻無知,對殺戮的渴求和與文明世界的隔絕,這就是他們的韃靼文化。

一種依託掠奪的寄生文化。

滿清只對培育奴隸和愚民感興趣,對社會的進步和自由毫無興趣。

而華夏文明追求的是真正經世致用的“國士”。

孟子說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當以仇寇報之。

強調君臣人格之平等的他,被清室憤恨,於是拆其牌位,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清庭要燒燬王陽明,王夫之,李贄等人的書籍。

因為此皆華夏文明之象徵。

明末的落後,是所有人的責任,不是某一個人,或者說某一部分人的責任。

我們的自卑,是我們的無能,我們沒有一絲理由更沒有任何資格抱怨祖先留給我們的文化和土地。

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是世界上最肥美最廣闊的土地,憑藉這些土地,我們孕育了最多的人民。

所有人都是這個個偉大榮耀的禮儀之邦中央帝國的子孫。

雖然韋爵爺花費的時間不多,卻說的很是清楚明白。

而且,韋爵爺居然最終說服了顧秉謙。

韋寶不但說服了顧秉謙,連魏廣微和黃立極這樣的鐵桿閹黨,膽小如鼠,風吹兩面倒,習慣了依附於權貴的大臣,居然也主動表示願意與顧秉謙一起具名上奏給陛下。

韋寶看向馮銓,顧秉謙、黃立極和魏廣微也看向馮銓。

現在就差馮銓沒有表態了。

加上在此之前,韋寶等於已經說動了丁紹軾支援自己。

韋寶等於說服了除去馮銓之外的整個內閣!

“你們別看著我啊,我才剛剛三十出頭,資歷尚淺,我具名不具名,無關緊要吧?我默默支援諸位閣老便是。”馮銓比韋寶更加大言不慚。

馮銓的意思很清楚,他很年輕,仕途還很長,不像顧秉謙、魏廣微和黃立極。

你們三個都老了,你們看好韋寶,希望藉助韋寶的力量,將來惠及子孫。

但我馮銓不用這樣做,我馮銓還很年輕,我將來肯定是首輔人選。

等我當了首輔,還需要依靠韋寶什麼?

韋寶淡然一笑,也不勉強,怕節外生枝,便對顧秉謙道:“首輔大人,我們去面聖吧?”

顧秉謙點了點頭:‘韋爵爺,我與魏大人,黃大人,把該做的都做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這事情,辦不成的,東林黨一定會群起圍攻。’

“是啊,東林黨掌握的土地是最多的,真的這麼做,對他們影響最大。”魏廣微也點頭表示贊同顧秉謙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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