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我可早已經將你當成自己人了啊。”吳襄有點急了,“為了你韋家,即便與整個薊遼,與整個遼東為敵,爹也在所不惜的。”

韋寶被吳襄逗樂了,韋寶很清楚吳襄有多少水平。

要說搞經營,搞發展,斂個財啥的,吳襄是一把好手。

在官場上,在帶兵領將方面,吳襄根本就是一個草包,昏庸無能之輩。

吳襄這是捨不得山海關總兵這等風光無限的位置哩。

“爹,這就對了!但願你能說到做到,老實說,你要進入天地會領兵,想當一個連長都不可能,天地會的連長,就相當於明軍的一個總旗官。但是在天地會之外,有郎君的扶持,你就放心統兵一方吧!”吳雪霞說話是從來不客氣的,對自己的爹也一樣。

吳襄被閨女說的有點臉紅,暗忖天地會就那麼厲害?我就只有一個總旗官的能耐嗎?

韋寶笑著點了點頭,對於吳家出頭,韋寶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因為吳家本來就會在原本的歷史中出頭。

遼東遼西總共就是四個到五個總兵,到了崇禎後期,吳襄和吳三桂父子居然一人能分到一個總兵位置,等於吳家佔了遼西遼東大半壁江山了。

一方面因為人才缺乏,實在沒人,另一方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吳家越發展越好,佔據了那麼多資源,吳家不上,找不到人上了。

所以,扶持吳襄基本上是順勢而為的事情,能把整個遼西牢牢控制在手中,徹底掌握遼東的後勤補給,以後遼東也等於是他韋寶說了算。

吳家的發展崛起也反應了薊遼世襲將領和遼東遼西世家將門之間的權勢變遷變化。

原本薊遼督師府是薊遼和遼西遼東一把抓的,山海關也一直控制在薊遼系手裡。

頂多說薊遼督師府對薊遼的掌控能佔到九成,對遼西遼東世家將門的掌控能佔到五成。

後期,到了崇禎中後期,遼西遼東等於全部是遼西遼東世家將門控制了,因為沒錢的緣故,薊遼系在抗擊建奴的作用當中,只能僅限於守衛薊州和京師一帶了,對關外的作用幾乎不存在了。

韋寶這趟大裁軍若是真的辦成了,等於提前讓歷史走到了那一步。

吳襄苦笑一下,本來一直覺得腦子很清醒的,可現在才大清早的,居然感覺犯渾,犯困起來,“以後呀,吳家的事情,都由雪霞和小寶說了算,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們拿定了主意,就來告訴我一聲就成了。我對你大哥也打個招呼,他以後不敢再違拗小寶的指派了。”

吳雪霞甜甜的應了一聲。

韋寶還以為吳襄生氣了,急忙道:“爹,你生氣了?”

“沒有,我哪兒那麼容易生氣?看見你和雪霞有什麼事情都有商有量的,雪霞又能幫得上你的忙,爹心裡高興,為了天地會的大業,爹甘心當個傀儡,當個供你們驅使的小卒子。”吳襄笑道。

韋寶一汗,這話聽起來有點瘮得慌啊,你這是真心話嗎?

“爹,好好的話,不能好好說嗎?”吳雪霞嬌嗔道。

吳襄攬著女兒的肩膀笑了笑,“還要爹怎麼好好說?爹是真的高興,說的都是真心話嘛。爹是怕小寶誤會,也怕寶閨女誤會,難道爹不是甘心當個小卒子?就算有幸能領山海關總兵的大位,爹也不會干預軍務的,只甘心當一個有名無實的總兵就滿意了。爹巴不得小寶明天就控制整個遼西遼東,以後有什麼事情啊,都讓他們去找韋家莊才好,免得我夾在中間心煩。”

韋家莊現在在遼西就是一個超然的存在,實際上已經完全控制了遼西遼東和關外的市場,遼西遼東,還有薊遼的世家將門少不得有很多事情要找韋家莊,可是他們與韋家莊又沒有什麼交情,說不上話,所以大事小事都去找吳襄,吳襄再去找山海關的天地會商號總號協商解決。

吳襄等於就是一個協調官,聯絡官。

“爹,你真好。”吳雪霞欣喜的摟著父親的脖子。

韋寶見吳襄不像是說氣話,也挺感動的,行禮道:“多謝爹!”

“都是一家人!好了,你們倆說會兒話吧,我是真的有點困了。”吳襄笑著出去。

“恭送爹爹。”韋寶與吳雪霞齊聲道。

然後尚未成親的小倆口便在偏廳一陣耳鬢廝磨,說悄悄話。

距離產生美,天天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麼思念。

才幾日不見,彼此就想的心發慌。

韋寶發現,最加強感情的,其實還是有共同的事業啊。

吳雪霞在自己的事業上對自己的幫助很大,這也讓吳雪霞不知不覺的就超出了趙金鳳在自己心裡的地位。

雖然趙金鳳是自己到古代之後第一個看上的女人,但長時間不見面,再強的感情也會被時間磨的淡了。

“郎君,別想太多了,就按剛才商量的辦就是了,不管皇帝和魏忠賢支援與否,反正咱們的實力已經足矣在遼東立足!這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控制山海關,以後咱們在北方誰也不怕,連朝廷都不怕。倘若皇帝和魏忠賢不給情面,頂多退出朝廷,專心在薊遼發展,誰能把咱們怎麼樣?”吳雪霞果斷的對韋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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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寶點了點頭,聽吳雪霞這麼說,心裡更有底了,“好,我等會出去就讓林文彪辦這事!我是有點擔心與及聊哈呃遼東的兵馬起直接衝突,我並不想與大明的軍隊展開內鬥。”

“郎君切莫有這樣的顧慮,不管是大明朝廷,還是薊遼和遼東的兵馬,出了名的反應慢!”吳雪霞笑道,“別說他們不敢打,即便咱們就是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尿,他們也得研究個幾年才敢下決心開戰,有什麼好擔心的?”

韋寶很少聽到吳雪霞說出拉屎拉尿這等粗俗的言語,覺得有點好笑。

吳雪霞見韋寶笑了,粉臉一紅,“我失言了,不過我真的是這麼看的。”

“也許你是對的!對這幫辦事拖沓,行動遲緩,反應慢好幾拍子的人,的確不用顧慮太多。謝謝你,雪霞,你真的是我的賢內助,只有你提醒過我,我才覺得辦什麼事情都好有底氣。”韋寶衷心的道。

吳雪霞聽韋寶這麼說,心裡甜絲絲的,卻道:“郎君過獎了,我只是心直口快,其實張夫人和貞明公主她們都不比我的見識短,她們看什麼問題也都很清楚的,只是沒有我喜歡說罷了,萬一我哪天說錯了話,還請總裁不要責備我。”

“怎麼會呢,傻瓜,你說錯了話,我永遠不會責備你,就算是天地會在你手裡垮了,我也不會怪罪你!”韋寶說的是真心話,因為他知道吳雪霞什麼事情都毫無保留的與自己商量,這本身就代表了吳雪霞的坦誠相見。

能完全敞開心扉,向一個男人展示自己的一切,別說是妻子,這世上的母親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韋寶心滿意足的攬著吳雪霞道:“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吳雪霞本來想說不是妻,只是妾,但是想到韋寶曾經想連同自己和趙金鳳與張美圓一道娶了,只是失敗了。

知道自己在韋寶心裡的地位就與正式妻子一樣,所以吳雪霞將要說的話又憋回去了!免得徒增韋寶的煩惱。

韋寶見吳雪霞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吳雪霞心裡想的是什麼,微微的嘆口氣,“雪霞,讓你做妾,委屈你了,這是我一生的遺憾!當初我沒敢硬扛英國公府,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的,我怎麼會呢?郎君切莫這樣想的啊,英國公府與皇家同根同源,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大明朝廷,郎君為了天地會的事業,別說是郎君的婚事,就是再大的事情,也得以天地會的利益為優先,這才是一個團隊的發展,我主持天地會大局這麼久了,這麼一點道理如何還能不懂呢?”吳雪霞急忙道。

韋寶欣慰的撫了撫吳雪霞的秀髮,感覺真的很幸福,有一個懂事的老婆,比什麼都好。

又與吳雪霞你儂我儂的纏綿了一小會兒,韋寶離開了吳府。

馬上就要與吳雪霞成親了,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

雖然不是很在意這個時代的禮法,但是吳雪霞在乎,韋寶就也在乎了。

要不然,放在後世,還有幾對夫妻是等到正式成了親才能那啥的啊?

出了吳府,韋寶首先讓林文彪火速調三千大軍進入山海關!

林文彪領命,當即吩咐底下統計署總署的高階特工去傳話。

調兵事大,還得有總裁親授的印鑑,當時辦好才行。

魏忠賢在次日便接到了劉朝發來的加急報信,將所有事情都瞭解的清清楚楚。

“哼,這些邊軍將領,真是太放肆了!咱家平日不約束他們,是不想干預邊軍的事情,不代表咱家管不了他們!”魏忠賢憤憤然將報信遞給客巴巴看。

客巴巴草草看了一遍,感慨道:“韋寶這孩子是真有本事,居然敢硬頂孫承宗,還將馬世龍都禁足了!還是頭一回聽說朝廷有監軍敢與地方將領這麼硬頂著幹的,真是給咱們長臉,你看看,劉朝、胡良輔和紀用也一個勁的給韋寶說好話呢。”

“這麼看來,韋寶在大是大非上是弄的清楚的,這麼看來,韋寶也是與咱家一條心的人!不能讓韋寶在遼東吃虧,咱家這就去找陛下討要旨意!”魏忠賢果斷道。

“不用這麼著急吧?一個孫承宗,用得著這麼緊張嗎?現在陛下已經任命了新的薊遼經略,用高第取代孫承宗,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了,不用這麼著急吧?”客巴巴無所謂的道。

“你知道什麼啊?”魏忠賢焦慮道:“你別小看了韋寶做這件事,韋寶是頂住了很大的壓力的,而且就是做給咱家看的,如果咱家這一回沒有站在韋寶這一邊,韋寶就會服軟,就沒有人能動孫承宗了。孫承宗可是帝師,就是陛下,也不敢輕易動孫承宗!孫承宗若是不能自動上奏本歸鄉,那將永遠是這個薊遼督師!”

客巴巴微微的嘆口氣,沒有與魏忠賢頂嘴。

魏忠賢眼珠子轉了幾圈,然後道:“孫承宗上得陛下的信任,下面還有薊遼的兵權,遼東的將士也服了孫承宗,他仗著這些,幾乎可以無法無天!咱家最大的心病還不是東林黨,東林黨再鬧騰,也就是張大嘴巴多噴一些吐沫星子!可孫承宗不同,他手裡有兵權,弄不好哪天就能帶一支精銳之師,以清君側之名,剪除咱家的黨羽,甚至把咱家都殺了!孫承宗是北方唯一具有翻江倒海,具備把咱家挫骨揚灰的本事的人。”

“喲,你太抬舉孫承宗的本事了吧?誰敢跟他謀反啊?”客巴巴不以為意道。

“婦人之見。”魏忠賢說罷,從床上站起來,整了整衣冠,提溜著太監袍服的下襬,朝乾清宮而去。

此時天啟皇帝朱由校正在忙著幹木匠活。

魏忠賢哭著就進來了,“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朱由校有點不耐煩,“大伴,魏公公,你就是喜歡聳人聽聞,每次一開口就是大事不好,如今天下太平,朕的內帑在韋寶屢次捐輸之下,也充盈了不少,有何不好的?你不是常常說現如今是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嗎?說好的是你,說不好的也是你,話都讓你一個人說盡了。”

魏忠賢被皇帝噎了一下,卻沒有遲疑,趕緊道:“陛下啊,遼東出大事了,陛下親自委任的監軍韋大人讓人給欺負了啊,他們這是漠視陛下的權威,這是要欺凌大明朝廷,欺凌皇權啊。”

魏忠賢告狀還是很有一套的,要是韋寶聽見魏忠賢這番話,肯定要給一個大大的贊。

魏忠賢深諳後世譁眾取寵,駭人聽聞的驚悚新聞標題之道,芝麻大一點的事情,首先要弄個與整個大明朝廷都不好的駭人聽聞的標題扯上關係。

這一下,深深的吸引了天啟皇帝朱由校的注意力,朱由校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木匠活,對魏忠賢道:“魏公公,你別急,細細說與朕知曉。”

魏忠賢隨即將薊遼和遼東眾將領如何欺負韋寶,如何漠視皇權的事情,還有韋寶將為首的馬世龍拿下的事情說了。

朱由校聽罷,憤憤然拍了一巴掌桌子,“這幫東西,越來越放肆了,仗著世襲的功名利祿,安享其成,從來沒有為大明建立過半點功勳,還屢屢不服朝廷管制,他們想幹什麼?他們想造反嗎?”

“陛下息怒,上樑不正下樑歪,這都是薊遼督師孫承宗使得壞啊,孫承宗他仗著自己是督師,而韋大人雖然代表了陛下,卻剛剛入仕,而且只是一個四品官,所以孫承宗根本不把韋大人放在眼裡,否則孫承宗底下的人也不敢如此藐視皇權,藐視大明朝廷了。”魏忠賢哭泣道。

“哼,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他們想幹什麼?”朱由校知道魏忠賢與孫承宗不對付,一直在說孫承宗的壞話,所以也沒有直接對孫承宗表示不滿,而是直接說底下的將領,“大伴,這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替朕申斥他們一下就算了,這些人長期在邊關,也不是很懂朝廷的法度,也沒有必要激化矛盾。”朱由校發火歸發火,他是懦弱無為的個性,聽魏忠賢說了半天,就想和稀泥,讓這事過去算了。

魏忠賢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趕緊道:“陛下啊,您還是年輕啊,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這可絕對不是小事,今天他們敢對韋大人不敬,他日就敢對陛下不恭敬啊。這關乎到大明朝廷和皇家的威嚴,可千萬不是小事呢。”

“那你說該怎麼辦?韋寶不是已經把那個馬世龍禁足了嗎?”朱由校問道。

“該將馬世龍撤職查辦,並問罪孫承宗!問一問孫承宗他是怎麼帶的人?難道薊遼和遼東的將領,都脫離了大明朝廷的掌控了嗎?他們每年拿那麼多軍餉,都幹了些什麼?打建奴不行,對抗陛下派去的大臣,倒是很厲害,天下有沒有這麼樣的道理?”魏忠賢大哭道。

朱由校被魏忠賢煽風點火的,弄得心裡有一點煩亂,沉吟不語。

魏忠賢接著道:“薊遼每年十幾萬的兵額,遼東十幾萬的兵額,合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十萬大軍,可他們做了什麼?每年建奴該叩關叩關,該劫掠劫掠,大明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現在好不容易派了一個陛下信任,且能力超強的監軍韋大人,他們就敢這樣,這是想擠走韋大人啊,陛下若是這次不聞不問,他們今後將更加的放肆,老奴諫言的將薊遼和遼東裁軍至十萬的諫言,也將流產,大明財政將愈加困難啊。”

朱由校皺了皺眉頭,朱由校其實對於邊軍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但是每年上千萬兩銀子的鉅額花銷,一直是朱由校的一塊大心病,這回讓韋寶去裁軍,一方面是魏忠賢諫言,另一方面也合乎了朱由校的心意。

“既然如此,大伴,你說該怎麼辦?”朱由校問道。

“陛下,老奴死了不打緊,一把老骨頭,死了就是一抔黃土,但陛下和朝廷不能有半點閃失啊,老奴諫言,陛下不但要撤職查辦馬世龍,還要問罪孫承宗,最好能親自去一趟山海關,為韋大人助威!”魏忠賢知道皇帝玩心重,所以如此諫言,“正好韋大人要與遼西山海關衛指揮使司僉事吳襄之女成婚,可以去助助興。”

“哦?韋寶不是剛剛娶了英國公的女兒嗎?這又要成婚了?韋寶倒是過的挺滋潤啊?”朱由校笑道。

魏忠賢一怔,暗忖皇帝放錯重點了吧,不過知道皇帝就是小孩子心性,說話時常是這樣東一下西一下的,也不以為意。

“大伴,算了,朕啊,最近乏力的很,山海關路途遙遠,朕不太想去,而且遼東的事情交給孫閣老,朕也是放心的,這些事情,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委派給孫閣老,讓孫閣老看著辦吧。”朱由校說著,打了個哈欠,大清早的就有些困了,“朕想休息一會兒,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陛下,陛下,您就算不想親自去山海關看看,那也得下一道明確的旨意支援韋大人啊,這不是小事,絕對不能讓孫閣老自己看著辦,必須體現皇家和朝廷的威嚴。”魏忠賢拼命的磕頭。

“也罷,就按照你說的意思辦吧。”朱由校又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現在總行了吧?”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老奴領旨謝恩!”魏忠賢急忙又磕頭,心裡高興啊。

“呵呵,這一下你高興了吧?”朱由校笑道:“退下,成天吵的朕不能好好休息。”

“是,是老奴的過失,請陛下休息。”魏忠賢憋著笑,磕頭之後退了出去。

魏忠賢一走,朱由校便開始迫不及待的擺弄木匠活,拉鋸子的聲音響徹乾清宮。

魏忠賢微微一笑,皇帝身邊的宮女和太監都是他與客巴巴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等於已經將皇帝完全控制了。

但是一旦有大事,還是得先與皇帝通氣的,否則皇帝雖然控制住了,但是宮廷耳目眾多,還有皇后的和嬪妃,還有一些藏的很深的老太監和老宮女,這都是大明歷代傳下來的規矩,要想完全控制皇帝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讓皇帝對外間的事情一無所知。

楊漣告狀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證。

魏忠賢即刻去司禮監,讓王體乾按照他的意思,起草了一份措辭嚴厲的聖旨,先發內閣,再發遼東!

司禮監是魏忠賢完全掌控,沒有問題,內閣雖然有東林黨大臣,但是東林黨大臣在對於魏忠賢與孫承宗的事情上是不聞不問的。

東林黨只在乎東林黨的官員,而孫承宗的態度一直晦暗不明,不能將孫承宗看成東林黨,只能看成傾向於東林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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