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徐磊建忽然來訊息,說今天晚上在咱們韋家莊碼頭進行交易!一萬五千兩紋銀的糧草!”林文彪彙報道。

韋寶嗯了一聲,稍微有些興奮的站起身來,這是一個大訊息!如果有了這批糧草,別說挺到天氣再暖和一些,就是挺到夏收也毫無問題!

“你覺得可靠嗎?”韋寶問道,之前林文彪說過,恐怕這個徐磊建靠不住。

“現在還說不好,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應對,這幾天護衛隊的人和統計署的人都在演練這趟接貨!”林文彪道:“他們只要敢來搗鬼,肯定是想騙取咱們的銀子,肯定要帶一些糧食來的,不然無法糊弄,以我估計,至少會帶半數,那也夠咱們救急了。如果是誠心實意的交易,也有備無患。”

韋寶見林文彪準備的似乎挺充分的,點了點頭:“很好,我跟你一道回去,今晚上,我要在場!”

“公子也要去?公子不是正在忙著科考嗎?我只是因為事關重大才來告知公子,不太需要公子親自到場。”林文彪道:“反正不見到全部數量的糧食,我們絕不會交出銀子。”

“今晚的事情太重大,一點不亞於我這趟科考,再說明天沒有考試,明天是發榜的日子,一晚上的功夫,耽誤不了什麼!不在場的話,我不放心!”韋寶道。

“是,公子!”林文彪抱拳答應。

韋寶對王秋雅道:“你就不要回去了,就在客棧歇著吧。留一個人陪你,另外,有人問起我上哪兒去了,便說家中有點事情。”

王秋雅道:“我也回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再說我一個人在這裡,更加擔心。”

雖然不知道韋寶剛才和林文彪說的買糧食,具體是什麼個情況,但是王秋雅能夠感受到危險,尤其見公子少於的緊張。

韋寶想了想,點頭道:“行!那就一道回去,現在就走!”

王秋雅急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林文彪幫著一切拿東西。

其實韋寶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的,隨身一點衣物罷了,這邊有天地商號的客棧,什麼東西都不缺。

出了上房,下到一樓大廳。

吳三輔、吳三桂和吳雪霞等人,還有一幫廖夫子書院的公子哥和一些學子,大家都在那兒。

“韋公子,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吳三輔奇道。

“不會是知道自己考不上,要跑路吧?不會我到時候不知道上哪兒去拿一萬兩紋銀了吧?”吳三桂眼珠一轉,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焦急的大聲責問。

聽吳三桂這麼說,眾人雖然沒有說什麼,卻都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忖這吳三桂的腦子不笨啊,你這都是怎麼關聯起來的啊?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知道他家在哪兒,不行的話,就去收他的田地,韋公子可是有好幾萬畝良田的人!”吳雪霞樂悠悠道。

“對啊,不用著急。”韋寶笑了笑,不想跟這幫人廢話,便要出門。

“韋公子,再沒有把握,也好歹等明日放榜再走吧?萬一中了呢?”這個時候,廖夫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他便像是帶著一幫學生去春遊的班主任,時時刻刻擔心哪個學子走丟了就麻煩了。畢竟這裡不是山海關,永平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人並不比山海關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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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寶笑道:“夫子,我就是回去有點事,明天正午之前,一定來看開榜!”

廖夫子哦了一聲,這才稍微放心一些,還特別叮囑道:“韋公子,到時候一定要記得來啊?”

韋寶笑道:“您就放心吧!”

說完也不管眾人了,帶著王秋雅和林文彪出門。

“你看他如果只是有點事,去一去就回來的話,他的丫鬟為什麼還把衣服一併帶走?”吳三桂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吳三輔笑道:“韋寶的家產,怎麼也不止幾萬兩銀子,不會為了這一萬兩紋銀的賭約就走人的,再說,這不還沒有放榜嗎?”

“那可不一定。”汪東明道:“說不定這韋寶在打賭之前,並不知道童子試這麼難!考了之後,知道肯定不中,說不定回家躲著不出來了。”

“他上哪兒躲?他和吳三桂打賭的事情,我們這麼多人都聽見了的,大家都可以作見證,躲吳家的債?他怕是不想在遼西待下去了?”汪燦華笑著介面道。

方安平也笑道:“不錯,躲是萬萬躲不過去的,興許人家真的有事情,或者是知道考不中,提早回去籌措銀子去了?”

方安平的話,惹得一眾公子和學子們一起哈哈大笑!

“我若是得了一萬兩紋銀,你們見者有份,肯定吃兩餐好的!”吳三桂咧著大嘴,大方道。

吳三桂的話,又惹得眾人一陣捧場叫好!

吳三桂笑眯眯的對廖夫子道:“夫子,你也有份,還請上座!”

廖夫子表情尷尬,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學子落榜,然後夫子還能等到請客的機會的這種事兒?表情古怪的嗯了一聲,“如此的話,多謝吳小公子了。”

“哈哈,夫子客氣了。”吳三桂樂得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這幾個公子都有童生的功名,他們是來考秀才的,自己有了童生的功名,再看別人的時候,總會覺得那些還沒有拿到童生功名的人都不行,都不如自己,取笑的很是心安理得,滿滿的成就感。

眾人在這裡說笑,吳雪霞卻一直沒有吭聲,不知道韋寶這麼著急走,是什麼事情?

吳家雖然一直有人監視韋寶,但是吳三鳳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監視的級別很低,也就是韋寶出了韋家莊的範圍之後,看看韋寶上哪兒去,就這也而已。並沒有監視到韋寶的手下人,甚至是韋寶的心腹之人這種層面。

出了客棧,上了馬車,王秋雅忍不住呃了一聲,“真煞風景。”

韋寶笑道:“這有什麼了?不就是幾句風涼話麼?這也受不了?”

“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一個個平時稱兄道弟,說什麼同窗之誼,都是假的,我看他們沒有一個人希望公子能考中,都巴不得看笑話。”

韋寶沒有再和王秋雅說什麼,此時心事重重,就盼著今天購買糧食的事情,能順順利利,他不怕花銀子,也不在乎花銀子,深知這批糧草的重要性,只要能順利購買,他在韋家莊,便算是打下了一個極為堅實的基礎了!

以後便看他個人的發展了,即便是個人發展不動,但是他的整個團隊也會一直前進,就不用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了!

韋寶極其看重一個團隊的作用!

明確的架構接手任何一個部門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明確或者重新調整組織架構。

誰在什麼位置,負責什麼內容,一定要明確。所謂“明確”的意思是不允許兩個人交叉負責也不允許集體領導不允許有模糊的領域出了問題,大家都清楚誰應該出來承擔責任。

取得了成績,誰的功勞也很清楚。

明確的目標領導不是決定怎麼爬梯子的人:他是決定把梯子搭在哪個牆上的人。所以他必須明確的指出這個方向,向全員傳達。

如果這個沒有做好,再優秀的團隊也不會拿出好的結果。

沒有權力,沒有責任天底下沒有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的事情。

明確的委託了自己的要求,就要明確的授權和投入資源給他。否則,出了問題責任不是他的,而是自己的。

韋寶很清楚作為一個上司的重要職責是為下屬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目前的糧食問題,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就是這一萬多個手下人組成的團隊所解決不了的問題!

韋寶所能提供的是權力和資源。

韋寶自認為自己的管理能力不算強,但講人情,自己算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在用人上,比較念舊,相信緣分,最初一起打拼的夥伴,是最珍惜的。

平時韋寶也注重積累人脈,相信即便不能成為團隊的一員,也會成為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明白自己的水平有限,韋寶就需要找互補的人。

人不用多,但要有幾個精英,其他人協助工作。

公平是做管理最應該有的態度。不管私交有多好,在薪酬和獎金分配上,根據工作績效做到公平。否則將無法樹立威信。

作為一個穿越巨,韋寶也有自己的優勢,體貼和細心。

在允許的範圍內為大家謀取福利。

馬車飛速行進,很快就從永平府到了韋家莊。

當然,這個很快也得三個多時辰,到達韋家莊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過後了。

現在整個韋家莊外圍的城牆已經有了地基了,形狀已經能夠想象。

這麼長的城牆中,韋寶規劃了九個大門!

當然,只有一個最大的是正門,其他都是小門,現在唯一開放的,也就是這處正門。

一見到是公子的馬車,幾名負責守大門的護衛隊的人急忙過來相迎。

大家立正,站著軍姿,一個個精神抖擻:“恭迎韋公子!”

韋寶並沒有下馬車,在馬車中掀開簾子對幾個人微微一笑,算是回禮。

韋寶極其注重團隊的禮節,包括他自己,也儘量做到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韋寶喜歡這樣的社會環境,討厭不遵守禮節。

到了本甲,現在韋寶的本甲仍然是大部分人的聚集地。

羅三愣子還不清楚購買糧食的事情,因為韋寶只讓林文彪在極小的範圍內地做準備,也只有護衛隊的人和統計署的人才知道,而且底下人還不清楚,只有幾名到了管事級別的中層幹部才知道。

“總裁回來了!”羅三愣子見總裁一副很急的樣子,知道有事!而且肯定是關於天地會的事兒。

韋寶下了車:“回去再說罷!”

然後又對身邊的林文彪道:“把幾個管事級別以上的人都叫來,我想聽你具體說一下今天的部署。”

“好!公子。”林文彪答應著去了,有公子親自坐鎮,他還是覺得很踏實,心裡很穩當的。

韋寶心事重重的進了家門。

韋父和韋母,還有一幫兩個人的隨扈,也聞訊趕來。

韋父和韋母的隨扈,就是王秋雅的爹孃,範曉琳的爹孃,還有幾名親近鄰里,他們現在都在農業局做事。

“小寶,出了啥事兒啊?不是聽說你去永平府趕考了嗎?為什麼突然回來了?”韋父問道。

“對啊,小寶,啥事兒?”韋母也趕緊問道。

韋寶對眾人道:“先別問了。我靜一靜,爹孃,你們先等會吧,我這裡一會兒有個緊急的會要開。”

韋母嗯了一聲,她已經熟悉組織結構,也適應了韋寶製造的這個‘團隊’了,拉了拉韋父:“等會再來吧,孩子有事。”

韋父微微的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依著韋母,先走了。

韋寶喝了一口茶,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他最怕的,目前是兩個集團,官場離他還有些遠,他顧不上。

現在韋寶要在生意上有所發展,尤其是向海洋找生意,最擔心的是晉商和海盜!

在明末,晉商的行為確實可以認為是危險的,尤其,韋寶是這麼看的。

在清朝建立的這個過程中,晉商為大清朝開疆拓土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大清遠征漠北、西域,背後就是晉商默默無聞地為大軍轉運軍糧,康雍乾三朝武功鼎盛,超過漢唐,而國內民不加賦,百餘年間,沒有什麼“海內虛耗、戶口減半”,只有人口暴增。

晉商的衰落,在於晚清,晉商在北京的財富被洗劫一空。

國家強大,商人自然為國效力,生意越做越大;而國家衰落,那些飽讀聖賢書的社會名流們也都在搞維持會,就別苛求著幾個商人了。

東林黨的正人君子們有幾個沒有歸順大清?節操比他們懷裡的名妓低得多。大明的所謂關寧鐵騎那是最積極的帶路黨,很多屠城都是倒戈的前明軍幹的缺德事,倒是傳說中的流寇、海賊,卻堅持抗清到底。

韋寶這個時候,最擔心的是徐磊建與海盜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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